第二天一大早，李凡就離開了麗華酒店的總統套房，往異常總局而去。
至於那一大桶生命之精，也都已經交給了呂雅蓮和梁穎。
她們二人同樣也是清潔協會東方牧區燕城地區的負責人，自有任務交給她們。
昨天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之後，李凡也想了很多，特別是如何應對異常總局現在的危局這件事上。
就那麼硬碰硬，直接出手和那些潛藏的舊神硬剛，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
這麼做不光會讓他自己的身份被徹底曝光，造成很多不便，讓他的氣運之火燒得更旺，而且容易造成大量不必要的傷亡。
按照五通神所說，現在被附身的趙逸峰等人自身的精神體仍然存留在體內，萬一自己直接動手，這些舊神狗急跳牆，把他們的精神體全部給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特別是那樣的話，整個異常局高層很容易造成塌方式的犧牲，一不留神自己就沒有上級了，那簡直要把人嚇死。
因此，還是得不動神色，各個擊破。
反正現在夢魔也已經滲透進去了，回頭找機會和昨天一樣，一個個把這些舊神馴服成自己人，那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他們不是說要復甦什麼玉皇大帝嗎？
這種事兒他守夜人可是見得多了，前搖巨長無比，各種繁瑣的準備工作，什麼法陣，什麼祭品，什麼儀式，沒個十天半個月搞不完。
就利用這些舊神復甦玉帝之前的這段時間，把所有事情都搞定就行了。
另外，完全靠自己也不行，容易導致所有功勞都弄到自己一個人頭上。
還是得找一些幫手，東南局的普陀僧、西北局的小軍之類的都不錯，還有苟道人之流，也都算是不錯的戰力。
雖然他們的力量和舊神相比還差得有點多，不過沒關係，可以幫他們提升一下，起碼能扛上個一兩招。
弱沒事兒，喝精變強就可以了。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李凡一邊走下計程車，進入了總局之中，回到了內部接待賓館的房間。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才陸續傳來起床洗漱的聲音。
一陣敲門聲傳來：
“小李哥，去吃早飯啊。”
卻是楊杆來喊他一起去吃飯。
李凡開啟門，拿著一瓶礦泉水笑道：
“杆子哥，早上起來是不是還沒喝水呢？喝口水吧。”
說著把礦泉水擰開遞到了楊杆面前。
一股草木的芳香竄進楊杆的鼻子裡，他立刻貪婪地吮吸了一下，接過礦泉水瓶喝了一大口，笑道：
“小李哥，這是什麼水？怎麼有個怪怪的味道，有點像花香。”
李凡接過瓶子說道：
“就是在酒店裡隨便拿的蘇打水，你喜歡就好。對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別忘了帶傘。”
楊杆一愣，連忙回去把那柄大黑傘拿上。
此時方昊等人也都已經洗漱完畢，紛紛出來和李凡他們匯合，準備一起去餐廳吃早點。
方昊喜滋滋地說道：
“兄弟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夢到了什麼？我夢見在外面看電影，遇到女神梁穎了！我和梁穎坐了鄰座，我們聊了好幾句話呢，醒過來我還在笑，女神實在是太美了……”
一眾年輕的調查員不由紛紛“切”了一聲，對方昊的白日夢表示嗤之以鼻。
同時還有人表示自己也夢到了梁穎，不過比方昊強多了，這次是夢到了和梁穎一起吃燭光晚餐云云。
經過了昨天的《守夜人4》首映會親眼見到梁穎之後，這些原本的梁穎粉絲此時變得更加忠心耿耿。
簡直是不能忍受任何人說梁穎一個“不”字，將她當成了最最完美無瑕的偶像女神來看待。
李凡聽得直搖頭，很想告訴這幫年輕人做人不能只看外表，梁穎的按摩手法十分拙劣，根本沒有給他按透。
這一點就讓他很不滿意。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吃早餐的功夫，李凡同樣遇到了不少其他地方局的覺醒者調查員。
包括東南局的普陀僧，西北局的小軍等等，有不少都是老熟人。
此時眾人見到李凡所帶領的西南局眾人，立刻也都興高采烈地打招呼，紛紛過來拼桌用餐，聊聊生活和工作。
這裡面有很多都是之前一起前往土霍羅斯坦的魔窟執行過任務的戰友，都算是過命的生死交情，聊起來也是毫無顧忌。
“我慈悲，李局長，別來無恙。”普陀僧此時興致頗高，端著一盤烤雞和紅燒肉在李凡面前坐下，打了個招呼，立刻狂吞兩枚茶葉蛋。
李凡笑道：
“普陀大師好。沒想到普陀大師是個吃肉的和尚。”
普陀僧此時剛吃了一塊紅燒肉，聽到李凡的話立刻正色道：
“李局長這話就是不懂佛了，當年釋迦尊者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講學，餓了就到城裡面化緣，各方施主給什麼，世尊和他的弟子就吃什麼，不分葷素，畢竟是人家給的，不吃餓得慌，倒了也浪費啊。”
李凡恍悟道：
“大師這盤子裡的，都是打菜師傅給的，所以百無禁忌？”
普陀僧合掌笑道：
“然也，人家給了，我就要吃。”
李凡問道：
“你怎麼沒要青菜？”
普陀僧：
“那當然是因為不喜歡吃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凡此時已經確定，眼前的普陀僧並沒有被舊神所附體，仍然還是一個正常人。
至於旁邊那個吃完飯一板一眼打了一套軍體拳的小軍，那顯然同樣沒有被附體。
李凡當下壓低聲音問道：
“普陀大師，這次來總局，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眼看李凡問得鄭重，普陀僧同樣神色一肅，壓低了聲音說道：
“確有一些不同之處，總覺得總局的領導好像變得有些過分高冷了，我昨天去彙報工作，古澤古局長竟然避而不見，不像是他的工作作風……難道是老糊塗了開始擺架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僧可要去他屋裡罵娘了。”
李凡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普陀僧一眼說道：
“我也是有這種感覺，或許是古局長身體不太好吧。”
普陀僧搖搖頭說道：
“我看不像，說不定就是哪次工作之中被官僚主義感染了，這可比異常害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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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