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過！？
此時擁有神力在身，不同從前，李凡瞬間能夠感受到，眼前的歌莉婭並沒有撒謊，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想來這種事情也根本沒有什麼撒謊的必要。
只是這個回答在李凡的腦海中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之前那些帶有白噪音的電話，並不是清潔協會會長的聲音，那到底是誰！？
而且從對方的話語來看，顯然對他這個收藏家十分了解，甚至還曾經勸過他和大牧首吉德之間的關係。
明顯是個熟人的電話。
但除了會長歌莉婭之外，又有誰瞭解這些事情，而且能夠精確的找到他？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他自己也已經擁有了神性力量，李凡還是在瞬間感覺脊背發涼，寒毛倒豎，有一種大白天見鬼的感覺。
這特孃的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既然根本不認識，那就不要假裝很熟，很噁心的！
在這一瞬間，李凡猛然想到鎮獄之中的那個破舊的手機，還有其中傳來的帶有白噪音的呼喚聲。
難道是那個存在？
只是那到底是什麼？
它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本凝結神核擁有神性力量的喜悅在瞬間蕩然無存，李凡現在只感覺自己彷彿在某個人的目光之下裸奔，整個人被一覽無餘，彷彿沒有絲毫秘密一般。
看樣子，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厄運說，鎮獄之主將在東方復生，那麼線索顯然在東方。
說不得，中州異常局那邊還是要回去一趟，好好調查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李凡的面色有些陰沉，歌莉婭有些畏懼地低聲說道：
“神使冕下，您怎麼了？是否歌莉婭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李凡從思緒之中抽離，微微一笑，說道：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會長大人勿怪，我們繼續進行典禮吧。”
歌莉婭微微點頭，一張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落在清潔協會眾人眼中，則是神使冕下向會長大人問了幾句話，會長大人回答的有些不妥惹怒了神使冕下，最終誠惶誠恐低三下四向神使冕下賠罪，而神使冕下也隨口原諒了會長大人。
很多人心中已經徹底明白，如果說原本的清潔協會會長還是一個精神圖騰，真的對大牧首這個職位有制約之力的話，那麼現在的會長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被大牧首掌控的傀儡。
現在的清潔協會，真正的領袖並不是存在感愈發降低的會長，而是深淵之主的使者、大牧首、收藏家冕下！
將清潔協會的這些核心職位全部安排好之後，剩下的就簡單許多了，無非就是勉勵大家努力遵從深淵之主的指引，成為一個虔誠的信者。
隨後，神之使者、新任大牧首冕下當場公佈了一個覆蓋整個清潔協會正式成員和外圍成員的福利計劃。
根據這個福利計劃，每個清潔協會成員的相關經費額度提升十倍，所有清潔協會成員無論是否轉正，全部享有協會的住房補貼，每年強制帶薪休假三個月，同時還有每日餐補、車補，夏天有高溫補貼，冬天有取暖補貼。
在清潔協會內部，設立專項公共基金，用於協會成員的婚喪嫁娶各項補貼支出。
同時，協會成員育有子女的，無論男女，產假一年，同時協會內部修建高檔月子會所，月嫂及育兒嫂的支出可持發票報銷。
子女上學的，由協會出面解決學區房和上學通勤問題，有特長和愛好的協會內部子女，由協會設立專項助學基金，尋找業內頂尖教育資源進行培養。
協會成員家屬患病的，由協會出面協調醫療資源，並報銷本國本地醫保之外的全部金額。
當然，這只是最基本的福利政策。
除此之外，世界各地的清潔協會分部還可以根據當地情況增加新的福利——只可增加，不可減少。
視情況而定。
同時，協會總部專門成立夢想基金，為每一個擁有夢想的協會成員提供無息貸款，幫他們實現自己的夢想，達成人生的圓滿。
原本看起來話很少的神使冕下，坐在寶座之上，面帶微笑，侃侃而談，將整個清潔協會的新福利制度一股腦說了出來。
聽完這簡直比天堂還要完美的福利制度，在場的一眾清潔協會幹部們全都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已經不是福利制度不福利制度的問題了，這簡直就是特孃的人間天堂，天上人間，人間伊甸園了！
整個大殿之中，鴉雀無聲。
李凡面帶微笑，看著下面的一眾清潔協會幹部，淡淡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哦，對了，我還忘記了一點，以後協會內部嚴格執行六小時工作制，任何人不得惡意超時工作，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會逐漸向每日四小時工作制轉變，並尋找更多的進步空間。”
原本按照李凡的想法，想要製造第三枚摸魚之神的神格，卻一直想不到什麼門路。
而當自己徹底成為大牧首，掌控整個清潔協會之後，他猛然想到，既然自己已經成了大牧首了，同時又是清潔協會所崇拜的深淵之主，那麼把深淵之主打造成摸魚之神，嘗試鍛造一個新的神格不就行了嗎？
深淵之主，也就是鎮獄之主，本來就是現成的神性生物，不用白不用。
反正真搞起來了，大家信的真實的摸魚之神也是他李凡，這力量也絕對是屬於他自己的。
而且說不定當真正的鎮獄之主迴歸之後，會受此影響變成一條鹹魚，根本懶得和他爭鬥。
因此，當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李凡說幹就幹，當場公佈了清潔協會的加強升級版福利計劃。
這個福利計劃的宗旨很簡單，就是把清潔協會的成員當豬養。
只需要躺平吃喝玩樂就行了。
同時在提高福利待遇讓每個清潔協會成員徹底躺平的時候，還要制定嚴苛的懲罰計劃，嚴懲隊伍之中的奮鬥逼。
以前在中州異常局的時候，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幹，而且整個體制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現在在清潔協會之中，總歸是一言堂了。
李凡面帶微笑，隨後猛然想起，這種事情還是要請示一下會長大人的，該有的流程不能少。
當下笑著繼續向少女會長歌莉婭說道：
“會長大人，意下如何呢？”
歌莉婭先是一愣，隨後連忙點頭說道：
“對對對，神使冕下說得對，一切以您的意見為準。”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新任新陸牧首幽冥大著膽子勸諫道：
“大牧首冕下，您體恤大家，實在是清潔協會之福，不過……協會的經費有限，如此高額的福利制度，很有可能……”
同時小心翼翼豎起一根手指，比劃了一個一年的意思。
這個搞法，很有可能撐不過一年，協會里面就徹底沒錢了。
大人哪點都好，就是太過寬厚，慈不掌兵啊！
李凡微微一笑，說道：
“無妨，錢的事情，我來解決，深淵之主正在神殿之中注視著我們，自然不會讓祂的子民受委屈。”
這個世界能不能撐過一年都難說，清潔協會的錢能花一年就已經大大超出預期了。
確實有錢。
李凡面帶微笑，掃視著這大殿之中的眾人，緩緩說道：
“你們……有福了……”
在場的一眾清潔協會成員再也忍耐不住，放聲歡呼。
這一次，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狂喜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