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保衛科!”
隨著一聲令下,旁邊的兩個小夥子立刻一左一右的將沈棟樑架了起來。
“喂?”
這時,沈棟樑也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只見他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保衛科的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
毛昭敏轉過頭來,神色冷冽的瞧了他一眼。
“沈棟樑同志,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我做什麼了?”
沈棟樑茫然道:“你們要抓,也應該去抓那個女記者啊!”
“要不是她,我今天怎麼會到醫院?”
“怎麼會腦震盪?”
然而,毛昭敏壓根就沒有搭理沈棟樑的意思。
一個人渣罷了?
還想狡辯?
最後,回答沈棟樑的只有年輕警員的教訓。
“老實點!”
沒過一會,沈棟樑就被人架著,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入口處,趙靜恰好報警歸來,一看丈夫被保衛科的人控制住了,她頓時慌了神,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毛昭敏擺了擺手,示意一行人停下,然後,上前一步道。
“你就是沈棟樑的家屬趙靜吧?”
眼見毛昭敏冷著臉的樣子,趙家嚇了一跳,愣了片刻,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嗯。”
“正好,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丟下這句話後,毛昭敏也沒有去管趙靜的反應,直接大踏步往保衛科的方向行去。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廠長還在等著他的調查結果呢。
約莫十來分鐘,沈棟樑已經被保衛科的人帶到了審訊室,坐在了‘後悔椅’上。
“沈棟樑同志,上個月18號,你是不是在財務科領取了沈長河夫婦的撫卹金,一共3000元?”
審訊開始,毛昭敏絲毫沒有拖延的意思,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個問題。
聞言,沈棟樑心裡咯噔一下。
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了那句‘事發了’的意思。
原來是因為撫卹金的事?
“是。”
沉吟片刻,沈棟樑直接承認了事實,畢竟,領取撫卹金的事,是有白紙黑字的證明,並且當天在場的見證者也有好幾個。
他便是想賴賬,也賴不了。
“沈長河夫婦罹難後,你只收養了沈默一人,你為什麼領取了兩份撫卹金?”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私下交易?”
“沒有!”
沈棟樑連忙否認:“我領取撫卹金完全是出於好心,沈默和傅衛軍兩個人,一個九歲,一個八歲。”
“他們都是孩子,小孩子對錢,完全沒有概念,我領錢,只是為了幫他們保管而已。”
“等到他們長大了,這筆錢,我會還給他們的。”
砰!
話音剛落,毛昭敏猛拍了一下桌子。
“沈棟樑!”
“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待問題!”
“我也不怕告訴你,財務科的夏思楠已經全都招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
毛昭敏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詐一詐沈棟樑。
“我沒有撒謊!”
沈棟樑可不是一般人,這種話,騙不了他,以他對夏思楠的瞭解,對方不可能招供。
對方只會往他的身上潑髒水。
“事到臨頭,還想狡辯!”
毛昭敏厲色道:“根據夏思楠的供述,在領取撫卹金時,你聲稱會收養兩個孩子。”
“結果,事後你只收養了一個。”
“收養一個孩子,卻領了兩份撫卹金!”
“沈棟樑,你這是竊取國有資產!”
“另外,夏思楠家裡的君子蘭單筒洗衣機,也是你送的!”
一聽到‘洗衣機’三個字,沈棟樑瞬間慌了。
那個洗衣機確實是他送的,將近兩百塊錢呢,如果不是送了洗衣機,領取撫卹金的手續,哪會那麼好辦。
當然。
他送洗衣機的名義,肯定不是以‘求人辦事’的名義送的,而是以戰友的名義送的。
“我是送了一臺洗衣機,但我和夏思楠曾經是戰友,後來,分到了同一個廠子,夏思楠對我很照顧。”
“前不久,夏思楠剛好過生日,所以,我便送了一臺洗衣機給他。”
“我送洗衣機,是為了感謝他這些年的照顧,沒有其他的意思!”
聽到這個理由,毛昭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沈棟樑。
你家過生日送人家兩百塊的禮物啊?
你沈棟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半年,能存下兩百塊嗎?
少頃,毛昭敏雙手環胸,冷笑道。
“沈棟樑同志,你不會以為編個理由就能脫罪吧?”
“呵!”
“這事,咱們先放下,我們聊聊你虐待沈默的事。”
“平日裡,你沒少用暴力手段對待孩子吧?”
沈棟樑不慌不忙道:“毛科長,這事,不犯法吧?”
“家裡孩子不聽話,打一頓,怎麼了?”
“我們小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