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十月底,北風呼嘯,這風帶來的不止有冷空氣,還有鵝毛般的大雪。

與此同時,外界的溫度也急劇下降,從入秋時的十來度,驟降到了零下十幾度。

看到漫天大雪,秦楠最初是非常興奮的。

申城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多雨,少雪,從小到大,即便是下雪,也只是那種小雪。

像這般漫天飛舞的大雪,從小到大,她還是頭一回看到。

大雪帶來的興奮,也讓她暫時忘記了外界的嚴寒。

“啊喔呃,咿嗚……”

老房子,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教室,此時正在開講,一大群孩子對著黑板,齊聲聲的誦讀著拼音字母歌。

他們之中,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各種年齡也有,那些大一點已經十來歲,小的卻只有四五歲。

外界的寒冷,絲毫沒有影響到孩子們學習的‘熱情’。

不對。

用‘熱情’來形容似乎有點不太合適,有些孩子的屁股就跟坐到了老虎凳上一樣,怎麼坐著都覺得不舒服。

看到那些不耐煩的小蘿蔔頭,李傑也沒有太生氣。

凡事都有一個適應地過程。

牧區的孩子們,從前野慣了,一時間適應不了上課,很正常。

不過,有一說一,那幾個心不在焉的孩子,雖然沒用心,但他們卻沒有影響別人學習。

這一點,值得誇一誇。

另一邊。

秦楠坐在屋內的東北角,一邊織著毛衣,一邊時不時地朝著上課的地方瞧上一眼。

聽著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她的心,很寧靜。

對了。

織毛衣的材料是從申城那邊寄過來的,入冬之前,高母和秦母寄了一大堆東西過來。

毛線、成品的毛衣、棉衣、圍巾、手套,加厚的被子,還有一些耐儲存的水產乾貨。

零零碎碎地寄了好多,好多,生怕兩個孩子動著了。

另外,在秦母郵寄的棉衣裡,秦楠發現好了好幾樣跟計生有關的東西,什麼安全手冊,什麼藥之類的,都有。

當時發現這個的時候,李傑恰好在場,結果秦楠給鬧了個大紅臉。

沒過多久,秦楠低頭看了時間,眼見快到吃飯的點了,她慢慢起身來到一旁的樑柱前,然後搖動了下課鈴。

鐺!

鐺!

鐺!

下課鈴一響,那幾個大一點的孩子,瞬間心中一喜。

終於下課了!

他們雖然很想拔腿就跑,但在老師沒有正式宣佈下課之前,他們可不敢亂跑。

之前,他們跑過一回,事後的教訓,他們估計終身難忘。

足足小孩手腕粗的棍子,砰砰砰地打在屁股上,那個疼喲,疼得是涕淚橫流。

體驗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想體驗第二回!

望著那幾個孩子都快急得抓耳撓腮了,李傑微微一笑,直接宣佈。

“下課!”

“哦!”

聽到這話,一個黑黑壯壯的小男孩,立刻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吼聲。

然後,這孩子撒丫子就往外跑。

只是,他剛剛跑到半道,腳還沒有踏出房門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哎呦!”

小男孩揉了揉腦袋,驚呼道。

“尕娃!”

“下課了,你就這麼高興?”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男孩連忙抬頭一看,只見大隊書記老王,正一臉陰沉地瞪著他。

看到這一幕,小男孩立馬縮了縮腦袋,連忙解釋道。

“叔,不是這樣的!”

“我這是要去餵馬!”

“昨天我和珍珠說好的,今天要過去餵它。”

“好吖!”

聞言,大隊書記臉色更黑了,但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小男孩身前,然後伸手揪住了男孩的耳朵。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學會了撒謊!”

“你娘剛剛才去餵了馬。”

“啊?”

“還用得著你去嗎?”

“嘶!”

小男孩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求饒道。

“叔,叔,我沒撒謊啊。”

“我真的……”

“呦……呦,疼疼疼,叔,我錯了,錯了。”

一旁,眼看大隊書記要動真格的了,李傑連忙上前。

“書記,你先聽尕娃把話說完嘛。”

看到李傑上前打了圓場,大隊書記鬆開了手,不過,鬆手之前他還是瞪了尕娃一眼。

“你小子,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二三四五六,看我怎麼揍你!”

“書記,你過來是有事?”

李傑呵呵一笑,不動聲色的移到了老王和尕娃中間,然後又背對著老王朝著尕娃揮了揮手,示意尕娃趕緊溜。

其實,尕娃這孩子,李傑還挺喜歡的。

很懂事。

尕娃說去餵馬,也不算是撒謊,現在外面這麼冷,他是想幫家裡多分擔點雜物。

畢竟,尕娃的爸爸腿腳不太方便,家裡的事,很多都是尕娃媽媽撐著。

所以,這孩子異常的早熟,並且他當初也是強烈表示,不願意過來上課。

那會,如果不是大隊書記拿著棍子逼他,這孩子多半不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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