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李傑將兩府大臣及侍從官,全部召集到了崇政殿。

大慶殿、文德殿、垂拱殿、紫辰殿、崇政殿、延和殿皆是朝會及聽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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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崇政殿又名便殿、後殿,自真宗末年開始,真宗常用雙日御殿聽政。

偶爾,此殿也會作為宴會之所。

不過,自李傑繼位之後,極少於崇政殿召見群臣,而崇政殿旁邊的邇英閣,他倒是常去。

因為,那裡是聽書講學之所。

殿內。

李傑面無表情的坐在御臺之上,目光從群臣的臉上一一掃過。

“諸卿,京中鹽價幾何啊?”

此話一出,臺下的眾臣終於明白了官家將他們召集過來的原因。

一般而言,除非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否則,在召對之前,群臣是會提前得知廷議的事項的。

而今天,李傑並沒有提前通知他們。

如此一來,被召集而來的大臣還以為邊關又出了什麼事。

結果,官家召集他們只是為了問一問鹽價?

這,必不可能!

鹽價?

鹽政才是!

其實,如果李傑第一時間問的問題是鹽政,那麼在場的大臣,誰都能答上兩句。

畢竟,能夠站在現場的,哪個不是飽讀詩書之輩?

哪怕是武臣出身的曹利用,也不是那種不學無術之徒,見的多了,總能聊上幾句。

然而,李傑現在問的卻是鹽價。

這可難倒了在場的眾臣。

官做到了這一步,單憑朝廷的俸祿,他們的收入就能吊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若是算上額外收入,那必然更多。

用一個現代一點的描述,他們都是價格不敏感人群。

別說是一斤鹽44文,便是一百文一斤,對於他們而言,也沒什麼區別。

“回陛下,據臣所知,京中鹽價應在四十文左右。”

少頃,呂夷簡微微上前半步,其實,呂夷簡之所以關注鹽價,並不是因為他關心民間疾苦。

只是和他的履歷有關。

鹹平年間,呂夷簡進士及第,他入仕的第一任差遣是絳州推官,不過,很快他就被調到了鹽城任監判官。

鹽城,以鹽為名,顧名思義,乃是食鹽的重要產地。

後來,呂夷簡又以大理寺丞的本官領了西溪鹽官。

拋開短暫的絳州推官履歷,呂夷簡入仕之初,基本是在和鹽事打交道。

雖然他現在已官至參政,但對於鹽事,他還是有關注的。

(ps: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西溪三相’的說法,即西溪鹽官中出了三位宰相,三人分別是晏殊、呂夷簡、范仲淹。

呂夷簡和范仲淹確實有此履歷,但晏殊,應該是沒有的,不論是晏殊研究、晏殊詩文,還是晏殊年譜之類的研究,其中都沒有晏殊為鹽官的經歷。

並且,直到36歲之前,晏殊都是在京為官,即便晏殊被貶官,也不會去西溪擔任似監鹽官之類的雜官。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一個正廳級幹部,不可能被一擼到底,打發到偏遠地區當個科級幹部吧?

如果真有這麼一回事,史料中怎麼可能不記載?)

四十文?

這個數字一出來,在場的朝臣頓時震動不已。

雖然他們不怎麼關注鹽價,但這個價格代表著什麼,他們還是清楚的。

貴了!

眼瞅著就快到警示線了!

“準確來說是44文一斤。”

李傑深深地看了一眼呂夷簡,這傢伙日後能成為權傾一時的權相,也不是沒道理的。

本來,他以為最先回答的應該是權三司使祖士衡。

畢竟,三司是管天下錢財的,似鹽、茶等禁榷物資的價格,祖士衡若是不瞭解,那麼他這個三司使也是當到頭了。

誰曾想,祖士衡剛剛擺出的卻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呂夷簡這邊反倒是答了上來。

唰!

此話一出,祖士衡的額角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44文!

44文!

他心裡不停的唸叨著這個數字。

完了!

緊接著,他的心中湧出一股大禍臨頭的感覺。

鹽價竟然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然而,他這個掌管三司的‘準計相’,卻絲毫不知。

這是嚴重的失職!

“祖權使,鹽價已經高到了如此地步,你們三司內部可有什麼應對方案?”

果不其然,通報完了鹽價之後,官家便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怎麼辦?

剎那間,祖士衡被問的啞口無言。

最近,他哪有功夫去觀察鹽價,即便是以鹽為結算的入中事宜,他也只是看一下方案什麼的。

具體數字,他還真沒關注。

眼下,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籌錢上。

邊地的糧草,沿邊的堡寨修建,哪一樣不需要花錢?

數息後,祖士衡頓時靈光一閃。

對啊!

可以參考茶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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