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殿。

兩府大臣相繼入座後,廷議正式開始。

“諸卿,遼軍南下,動向莫名,恐有撕毀盟約之意,遼朝無視盟約,當擊之!”

廷議剛一開始,李傑便率先定下了調子。

如果遼國真的敢寇邊,那麼大宋絕不會求和。

要戰!

那便戰!

此話一出,在座的文臣們,即便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麼,可心中卻齊齊一苦。

遼國鐵騎,威懾四方,真要打,國朝可未必打得過。

“官家,臣以為,遼國如今動向未明,我朝不該輕舉妄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就在這時,樞密副使張士遜站了出來。

自大中祥符九年(1016)為壽春郡王友,直至乾興元年(1022),張士遜一直在東宮為官。

另外,天禧二年(1018)八月,東宮首官樂黃目被貶黜後,他便是順位成為了東宮首官。

因此,數遍在座的兩府大臣,張士遜和官家的關係最好,也最親密。

不僅是張士遜這麼認為,其他人也是這麼以為的。

但眼下的官家,早已不是張士遜熟知的那個‘少年天子’。

對於李傑而言,張士遜的才學和德行,確實很突出,可若是細究為政能力,張士遜就差了幾分。

而且,張士遜的政風也偏向於穩健。

這一點,完全不符合當下的形式。

過於穩健,可不是什麼好事。

待到張士遜發言完畢,李傑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澹澹的掃了一眼丁謂。

收到提示的丁謂,頓時站了出來。

“張副樞,依照你的言論,難不成我等就這麼等著,直到遼國大軍寇邊才行動?”

“軍情如火,如此被動的應對,沿邊地區的守將,又該如何應對?”

雖然丁謂眼下是獨相,但張士遜並不怕他,一看丁謂和他唱反調,他立刻嗆聲道。

“依丁相的意思,我朝和遼國必然要刀兵相向,但我想問一問丁相,西北的戰事尚未平息,我朝還有餘力另開一處戰場嗎?”

“如果遼國大軍南下,重演景德舊事,以現有的兵力,還能再一次上演澶淵故事嗎?”

“屆時,丁相能否擔下此責?”

面對一連串的質問,丁謂沉默了一會,他倒不是被駁斥的啞口無言,而是覺得奇怪。

今天的張士遜表現的怎地如此激進?

好在,丁謂並沒有疑惑太久,很快,他的疑惑便被曹利用解開了。

就在這間隙,只見樞密使曹利用忽然開了口。

“張副樞所言不差,西北戰事,朝中一共調遣了五萬禁軍增援,如今,拱衛京師的禁軍,不過十餘萬人。”

“以現有的軍力,著實沒有餘力增援河北沿邊。”

‘原是如此。’

聽到曹利用的話,丁謂頓時恍然。

張士遜這是得到了曹利用的支援,難怪他今日的表現有所不同。

“依曹樞密的意思,我朝現在竟然無兵可用?”

眼看曹利用也站了出來,任中正也不再保留。

“此事,當是誰之責?”

這話看似是疑問句,實際上卻是肯定句。

還能是誰的責任?

當然是樞密院的責任!

樞密院掌兵事,禁軍的調發更戍,都是由樞密院負責,現在沒有兵力增援河北路。

顯然,這是樞密院沒有提前準備!

顯然,這是樞密使的失職!

聞言,曹利用眼中寒光一閃,任中正不過是丁謂手下的一條狗,竟然敢和他當庭嗆聲!

當真是不知所謂!

同時,曹利用也暗自奇怪,太后怎麼還沒有表態?

以他對太后的瞭解,劉娥必然不會站在主戰派那一邊,太后應該站在他這一邊才對。

此時,曹利用壓根不知道劉娥的心態已然發生了改變。

雖然劉娥仍然憂心於北邊的戰事,但眼見李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反而沒有之前那麼擔憂了。

如果硬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找到了主心骨。

儘管官家現在還很小,可信任這東西就是那麼奇怪,一旦信任了某人,就很難短時間內被推翻。

除非被信任的人,犯下了什麼大錯。

“臣以為,我朝當做兩手準備,一面調兵遣將加固邊防,一面遣人出使遼國,質問遼國大軍南下,究竟意欲何為。”

呂夷簡的發言聽起來像是和稀泥,但他用了‘質問’二字,這兩個字足以表露出他的態度。

他是傾向於戰的。

當然,前提是遼國真的想開戰。

呂夷簡表態後,票數立刻從2比2,變成了3比2,主戰派暫時佔據了上風。

而今,剩下沒發言的只有權三司使祖士衡。

祖士衡是誰的人?

丁謂的!

如此一來,他的發言還用聽嗎?

肯定是站在丁謂那一邊的。

票型4比2,主戰派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即便劉娥站到了曹利用那一邊,也無法影響最終的結果。

眼看主戰派即將大獲全勝,劉娥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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