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鸞閣。

看著正在草地上玩耍的曹丹姝,曹修媛的眼中滿滿的全是笑意。

閣中,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曹修媛雖然出身真定曹氏,但她本人並不怎麼受寵,先帝在位時,來翔鸞閣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年大概只有四五次,平均下來,一個月連一次都沒有。

以宋朝的宮禁之嚴,在真宗沒有臨幸的那段時間,曹修媛只能每日面對著同樣的景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久而久之,她的內心也滿滿變得陰鬱起來,除了最開始入宮的那段時間,後來她幾乎就沒怎麼笑過。

即使先帝臨幸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幾乎也是裝出來的。

而這,無疑又把先帝推得更遠了。

時間久了,真宗來的次數愈發的少了。

眼下,即使曹丹姝什麼都沒做,只是在那玩耍,曹修媛就覺得很高興。

她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如此開心是什麼時候了。

好像太久太久了。

然而,曹修媛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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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到了自己。

丹姝的未來,很可能會像她一樣。

在旁人眼中,成為天子的妃嬪,絕對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但具體到個人,其中冷暖,大概只有自己能體會得到。

首先,成為天子妃嬪,必須要做好直面孤獨的準備。

後宮何其大,天子的妃嬪以及備選又何其多,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被天子臨幸。

然而,即便如此,一旦入了品,不論是否被天子臨幸,幾乎終身都無法走出這片宮城。

起初,成為天子的妃嬪,曹修媛也覺得很容易,對這片宮城,她充滿了期待。

但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是個苦命人。

一輩子困頓在此。

最最難受的事,她無法將胸中的苦悶盡皆傾訴給最親的人。

與皇室聯姻,不止是皇家的選擇,同時也是家族的選擇,身為曹氏的一員,她,別無選擇。

生於斯,長於斯,她合該為曹氏盡一份力。

良久。

曹修媛忽然雙手合十,暗暗向神佛禱告。

‘菩薩保佑,希望丹姝日後能受寵一些。’

即便是向神佛禱告,曹修媛也不敢奢求過多,只是想讓丹姝受寵一點。

至於什麼寵冠後宮之類的?

她不敢奢望。

她只希望曹丹姝不要走她的老路即可。

片刻後,一名女官悄悄走到曹修媛身前,低聲稟告道。

“修媛,太后娘娘詔修媛下午去一趟寶慈殿,而且太后娘娘特地點了名,讓小娘子陪著一起去。”

太后詔自己去寶慈殿?

剎那間,曹修媛就想到了前線的哥哥。

西北的大勝,不僅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同時,在後宮裡也是傳播甚廣。

畢竟,縱觀國史,取得如此輝煌大勝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自那之後,曹修媛隔三差五就會得到太后的召見,這在以前,絕對是不可想象的事。

後宮中人,孰人不知唯有楊太妃和大娘娘關係最是親密?

兩人不止是同鄉,更是共同撫育了當今官家,兩人的關係,遠非旁人可比。

可不知什麼時候,楊太妃漸漸隱形了,去寶慈殿的次數,越來越少。

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楊太妃前往寶慈殿的次數,甚至是比曹修媛還要少。

宮城之類沒有秘密,如此顯而易見的情形,不知引發了多少人的暗中討論。

對於太后和楊太妃之間關係的討論,其說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

……

……

下午。

寶慈殿。

在曹修媛抵達之前,劉娥特地召來任守忠,問了問曹韋的行程。

“任管勾,曹韋現在到哪了?”

任守忠半躬著身子站在劉娥面前,而今,他已經卸任了勾當御藥院的差遣,他現在和雷允恭一樣,同樣是皇城司的管勾之一。

而曹韋的情報,又是太后特別交代的事,因此,他對這事十分上心,幾乎每天都會看一遍最新的情報,防止答話時出現錯漏。

“按照曹將軍的腳程,到西京了。”

“西京?”

洛陽距離京師不過四百里左右,如果快的話,回京師也就兩三天的事。

當然,曹韋行進的速度肯定沒有這麼快,倘若他是一人獨騎,日行一兩百里,多半沒問題。

但他此次歸京,可不是一人獨行。

除了他本人之外,隊伍中還有西北沿邊準備歸附宋廷的大小首領。

西北一戰,最受震動的不是夏州党項,也不是遼國,而是生活在宋與夏州李氏交界處的大小蕃部。

這群人,基本上都是牆頭草。

誰強,他們便依附於誰。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當前最強的無疑是大宋!

戰後,許多中小部族紛紛向宋廷納貢,表示希望依附於大宋,由生戶轉變為‘熟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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