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小黃,你們兩個把老張放開。”

李傑踱步走到門口,先拍了拍大勇和小黃,而後又拍了拍張福林的肩膀。

“老張,你把東西放下,我有點事和你說。”

張福林怒氣衝衝的回道:“馮技術員,你別管,今天我一定要讓武延生那小子好看!”

李傑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也不管張福林的意見,直接拽著他就往門外走去。

就這樣拖行了一路,兩人來到了營地外面的沙地上。

“馮技術員,你……”

張福林正準備抱怨‘你就是太心善了’,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眼前的一幕就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一封薄薄的信件。

張福林如遭雷擊,呆呆地望著擺在眼前的那封信,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在他眼裡,這封信就是一個炸彈,一個引線已經點燃,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張福林是‘逃’到塞罕壩的,上壩之前,他只和一個人說過這件事,那個人正是他的‘好哥們’,和他一起偷竊文物的‘好兄弟’。

幾年前,他的那位‘好兄弟’帶他幹了一件大事,偷竊了一家當地的博物館。

當天夜晚,兩人偷偷潛入博物館,順利的拿到了擺放在庫房裡的馬蹄金(西漢時期的稱量貨幣)。

眼見就要全身而退,博物館的管理員卻突然折返回來了,而且還撞破了兩人的偷盜行為。

彼時情況危急,一旦被人發現了偷竊文物行為,等待他們的必然是牢底坐穿。

他的那位‘好兄弟’情急之下,熱血上湧直接拿著錘子砸向了管理員,幾下過去,那位管理員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後,張福林以為管理員死了,兩人分完贓物,他便連夜收拾行李離開了老家。

一路逃遁,最終來到了塞罕壩。

雖然塞罕壩地處偏避,人跡罕至,但張福林仍舊有些不安,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忍不住給他的‘好兄弟’捎了一封信,將自己的藏身地點告訴了對方,並且還順帶問了問當地的情況。

然而,當他把這封信寄出之後,卻石沉大海,遲遲沒有收到來信。

小半年過去,張福林幾乎要忘了這件事,誰料今天他卻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張福林瞄了一眼信封,雖然寄信人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他知道,寄這封信的人一定是他的那個‘好兄弟’。

小半年沒等到回信,今天回信忽然到了,其中意味著什麼,張福林已然有了猜測。

這封信帶來的恐怕不是什麼好訊息。

‘難道事發了?小伍跑路了,然後他在跑路之前,順帶通知我也跑路?’

就在這時,張福林的耳邊傳來一陣金屬的撞擊聲。

聲音來自於腳下,低頭一看,當他看到腳下的東西,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只見沙地上攤著一塊油布,油布上面散落著兩塊明晃晃的金塊,其正面為橢圓形,底面呈圓形,內凹,中空,狀如馬蹄。

此刻,張福林只覺得喉嚨口有點發幹。

‘馮技術員從哪找到這東西的?’

‘難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我……要不要……殺他滅口?’

忽然間,張福林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殺人滅口的念頭,沒辦法,他犯下的事太大了。

如果被抓,等待他的肯定是一顆花生米。

一念及此,張福林看向李傑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一股子殺氣。

李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股殺氣,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制住張福林,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張福林的抉擇。

此刻,他一點也不擔心張福林突然暴起殺人。

且不說張福林的手上沒有任何兇器,既沒有槍,也沒有刀,僅有的一杆大鐵鍬,還被他在來的路上給丟了。

退一步而言,即便張福林的手上有兇器,李傑也不擔心他能傷害到自己。

嘀嗒!

嘀嗒!

時間緩緩流逝,張福林的面部線條漸漸變得舒緩了很多,同時,他眼中的殺氣也跟著消散一空。

下不了手!

望著‘馮技術員’那張臉,張福林實在是下不去手。

良久,張福林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馮技術員,你看這封信?”

李傑搖了搖頭:“沒有。”

聽到這句話,張福林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沒看過就好。

在沒看信之前,他也不知道信裡寫了些什麼,萬一裡面寫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恰好又被‘馮技術員’看到。

屆時,他可就百口莫辯了。

“馮技術員,其實……”

“老張,我雖然……”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話,而後又同時停下,張福林看了李傑一眼。

“你先說吧。”

李傑笑了笑:“老張,我雖然沒看信,但透過你剛才以及之前的表現,事實我大概也猜出了一些。”

說著說著,李傑踢了踢腳下的馬蹄金。

“這東西的來路恐怕不乾淨吧?”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掛的我令神明迎接終焉

十二月的春風

從鐵襠功開始天下無敵

仲夏老柳

元始神尊

大丈夫的貓

未曰一遊

執筆墨仙

一人飛昇,不如一起飛昇

千尺舟

我,劫修!殺人放火,天生純良

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