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苗圃這麼小?能蘊育出幾顆樹苗來?”

此話一出,於正來、曲和、趙天山等人臉上的笑容紛紛一滯。

這話說得也忒……直白了一點。

儘管話說的有些難聽,但說這話的人畢竟是個大學生,抱著對知識的敬畏,他們心裡倒也沒有太過生氣,只是有些許尷尬罷了。

另一邊,覃雪梅聽到武延生的‘風涼話’,心底反倒是升起了些許不悅,她覺得武延生對林場的要求太高了。

如果林場把什麼都做到位了,還要他們這些大學生幹嘛?

另外,武延生這話連她這種新來的聽起來都有些刺耳,更別說壩上的這些老人了。

是,壩上的苗圃是小了一點,但從苗子的長勢來看,明顯是經過用心打理的。

有苗圃就有育苗的基礎,平心而論,壩上現有的育苗條件遠比她預想的要好一點。

“武延生,你先別說風涼話,看得出來他們還是蠻用心的。”

聽到這句話,武延生暗自撇了撇嘴,神色頗有些不以為然。

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什麼錯?

如果說這句話的不是覃雪梅的話,武延生肯定要和說話之人好好掰扯掰扯。

一旁的趙天山笑著揮了揮手。

“大學生們,請參觀!”

話音剛落,以覃雪梅為首的大學生們便走入苗圃,仔細的觀察著苗圃的育苗情況。

雖然眾人都在打量,但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現場的大學生除了覃雪梅和孟月是育苗專業的,其他人都不是特別懂育苗。

片刻後,覃雪梅俯身抓了一把土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而後朝著孟月說道。

“孟月,帶些土樣回去,等實驗裝置齊全了,咱們化驗化驗土壤。”

“好。”

孟月聞言點了點頭,開啟挎包就準備裝一些泥土回去。

其實,早在來苗圃之前,她們兩人商量好了各自的分工,而分析土樣正是孟月擅長的工作。

觀察了一會苗子的情況,覃雪梅根據自己的專業知識,做出了結論。

“局長,您好,這些苗圃出苗率很高,但是苗子的質量並不好,這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將來移到荒山上,能成活的可能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說著說著,覃雪梅低著身子從苗圃中拔出了一根松針略微發黃的落葉松苗子。

“您看,這樣的可以定義為次等苗”

於正來抻著身子看了一眼覃雪梅手中的苗子,此時,他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是凝重。

與此同時,覃雪梅的分析也令他豁然開朗,原來壩上一直種不出來樹是因為苗子不好。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癥結之處。’

不愧北方林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望著覃雪梅一臉認真的樣子,於正來心中直呼撿到寶了。

就在於正來感慨之時,覃雪梅又有了新的動作。

“孟月,武延生,咱們大家都把這些次等苗給拔了。”

“好。”

聽到這句話,大學生們紛紛開始行動,一個個都俯身投入到拔苗大業之中。

看著大學生們一個二個都投入到了工作,於正來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曲,你看,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曲和笑吟吟的附和著:“是啊,是啊。”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卻氣勢渾厚的聲音從沙丘之上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沙丘上的那道身影,反應不一而足。

於正來的眼中帶著些許欣慰又帶著些許心疼,‘馮程’是大隊長的遺腹子,在壩上呆了三年,二十多歲的年紀,外表看起來卻像三四十歲。

‘大隊長,我對不起您,我沒能照顧好您的孩子。’

曲和的眼神則是平靜中帶著一絲絲幸災樂禍的快意,平心而論,他和‘馮程’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兩人之間的矛盾更多是在工作上,如果拋開工作,他甚至有點佩服‘馮程’。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壩上待三年的。

而以趙天山為首的先遣隊隊員們,眼中更多的都是欣喜,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至於,大學生們的目光則是很統一,他們的眼中只有一種情緒。

這個酷似‘野人’的男人是誰啊?

憑什麼叫他們住手?

眼瞧著大學生人手幾顆樹苗,李傑不禁心下一嘆,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

儘管他早就知道這些苗子,不論是次等苗還是優等苗,未來的成活率都很低。

但這些苗子終究是‘他’親手培育出來的,就這麼被拔了,總歸有點心疼。

嘆息過後,李傑加緊步伐走到眾人面前,神色平靜的質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拔掉這些苗子?”

聽到李傑的話,大學生們均是一愣,於正來看到這一幕,立馬上前打了個圓場。

“哈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就是最早上壩的馮程同志,對了,他也是林業大學畢業的。”

“你們都是年輕人,以後可以多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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