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倉田厚仍舊回味著緒方精次開局的那一手,遲疑片刻,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緒方先生,開局那一手點三三,可真是令人出乎意外啊,這是您最新的研究成果嗎?”

緒方搖了搖頭,這一手固然絕妙,但以他的地位,自然不會將這份成果佔為己有。

“不是,我也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

倉田厚下意識的就想起了緒方的老師,脫口而出道。

“是塔矢名人前輩嗎?”

然而,緒方的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也不是,最早下出這一手的是一名孩子。”

此話一出,倉田厚立馬恍然大悟,孩子,r國圍棋界最有名的孩子還能是誰?

必然是塔矢名人前輩的兒子塔矢亮啊!

唔。

忽然間,倉田厚的腦海中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這一手最初的創始者會不會是塔矢名人,之所以將名頭掛在塔矢亮頭上,不過是塔矢名人為了給兒子養望罷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

倉田厚覺得,可能性極大,因為這種棋不太像是一個孩子能夠下出來的。

另一邊,緒方看到倉田厚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頓時明白對方肯定是想岔了,於是連忙補充道。

“這名孩子並不是小亮。”

“阿勒?不是嗎?”

倉田厚大感意外,驚訝的看著緒方,思索片刻,他實在想不出哪個孩子有這種本事。

“緒方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能告訴我們,這位孩子的姓名嗎?”

趁著兩人交流的空隙,記者秋村趕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秋村是《棋道》雜誌的記者,棋道是r國棋院旗下的機關報,是r國最具權威的圍棋刊物。

憑藉著多年的從業經歷,秋村敏銳的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

緒方九段能夠贏倉田五段,這很正常,但倉田五段中盤告負,並且是以極大的劣勢告負,這就很不正常了。

客觀的評價一下,這盤棋簡直就是一場屠殺,白棋幾乎毫無抵抗的輸了。

作為專業圍棋刊物的記者,秋村的圍棋水平雖然比不上職業選手,但在業餘棋手中,他絕對不算弱。

從頭到尾旁觀了這盤棋,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盤棋的不尋常。

開局點三三,絕對是超出常規的一手。

一般情況下,這一手絕對是一個大惡手,但緒方九段,不僅下了,而且還憑藉這一手取得了優勢。

這一手,簡直顛覆了傳統觀念中的‘兩翼張開點三三’。

此時,秋村已經可以想象出,下一期棋道刊發之後的場景,整個圍棋界勢必會因為這一手展開激烈的討論。

因此,他非常一手的開創者是誰,而且緒方九段剛剛還說了,他是從一名孩子那裡學來的。

先不論這一手點三三,單憑緒方九段向一名孩童學棋,已然是一記重磅炸彈。

這篇報道,絕對會火!

一定要拿下第一手資料!

就在秋村暢想著報道釋出之後,取得巨大關注,自己憑藉這篇報道在職場上更進一步的時候,緒方卻賣了關子。

“未來,你們肯定會知道的。”

“額。”

秋村呆呆的看著緒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生氣?

憑什麼,他一個小小的記者,憑什麼跟人家九段生氣?

高興?

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新聞和自己擦肩而過,他哪有心情領會緒方九段的‘幽默’?

另一邊,聽到緒方的回答,倉田厚和小野不免也有些失望,不過和秋村相比,他們倒沒有別的心思,頂多只是有點惋惜而已。

小野和秋村平時的關係不錯,他明顯察覺到了好友的尬尷,為了避免冷場,他立馬接過話題,轉而問道。

“緒方先生,您能和我們講解一下這一手三三嗎?”

此話一出,秋村也從複雜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隱晦的給了好友一個感激的眼神。

“當然沒問題。”

緒方並不是那種敝帚自珍的人,他之所以不願意透露李傑的身份,主要是因為他和李傑不熟,而且是一點也不熟,兩人僅僅只見過一面而已。

而r國又是一個特別注重個人隱私的國度,沒有得到李傑的授權,他哪會輕易吐露李傑的身份。

“其實,選擇開局點三三,完全是因為這一手是效率最高的一手。”

“……”

“……”

緒方一邊巴拉巴拉的說著,一邊擺了幾種開局點三三的棋型,這些都是從之前討論會上交流出來的,然後他又根據自己的理解,添了一些新的東西。

“當然,這一手也不是沒有區別,它不適合初學者以及部分業務棋手,因為點三三的後續變化太過複雜,需要棋手擁有極強的大局觀以及計算能力,才能駕馭這一手,發揮出點三三的優勢。”

聽到這句話,倉田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一手的後續變化確實太多了。

在他長考的那段時間裡,他起碼模擬了幾十種後續變化,但無一例外,全都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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