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叔都表完態了,你怎麼說?”

韓三偷偷的瞄了一眼,跟個悶葫蘆似的,直愣愣的僵在原地,既不想答應,又不敢出聲拒絕。

‘額的命,咋這麼苦!’

‘吊莊那是人乾的事嗎?’

‘在家待著不舒服嗎?’

‘反正有政府管著,每年都有救濟糧,又餓不死人。’

看著韓三猶豫不決的樣子,李傑冷笑一聲,一邊抬了抬手,準備再給他來上那麼一下,一邊語氣不善的呵斥道。

“去不去?”

此話一出,韓三立馬被嚇得一激靈,戰戰兢兢道。

“去!去!去!額去!”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李傑轉身朝著張主任笑了笑。

“好了,主任,您瞧,這不就解決了嘛?”

雖說眼前的吊莊戶答應了繼續去吊莊,但是張樹成卻開心不起來。

剛才那一幕他可是親眼所見,這個叫‘韓三’的吊莊戶,分明是屈服於‘馬支書’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答應。

就韓三那表情,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這能算數嗎?

張樹成憂心忡忡的想著,這年輕人,怕不是轉一圈就跑回來了吧?

儘管這麼想著,可是張樹成卻不好意思把這番話說出來,畢竟人‘馬支書’是在幫他,就是這辦法有點太……太粗(暴)糙(力)了一些。

“馬支書,要不咱們再去別家看看吧?”

李傑點了點頭:“也行。”

其實,有一件事李傑並沒有如實告訴張樹成,這件事他知道,估計便宜兒子馬得福也知道,那就是韓三的態度並不重要。

湧泉村的吊莊戶集體‘逃’了回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始作俑者絕不是韓三,這小子多半是隨大流的,真正的倡議者多半是李大有。

李大有,何許人也?

湧泉村出了名的‘刺頭’,特別喜歡上躥下跳出風頭,小算盤打的比誰都精,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前些日子,上面派人來宣傳吊莊移民政策,李大有一聽好處大大的有,當即就第一個報了名,生怕別人搶了僅有的幾個先遣隊名額。

結果,真正去了玉泉營,李大有卻發現,那裡和政府當初的宣傳完全不一樣。

房?

沒有!

要自己一磚一瓦蓋,政府就給了一片宅基地,然後就什麼都不管了。

水?

還是沒有。

雖說旁邊已經開始在建揚水站了,但誰知道那水什麼時候能用上?

電?

他連電線杆都沒看到一根,哪來的電?

土地?

倒是有,但那些地壓根就是不毛之地,不好好規整規整,捯飭捯飭,根本沒法種!

除此之外,那裡蚊子又多,人也吃不飽,關鍵風沙也大,賊大的那種。

李大有一看,政府這就是在騙他們這些平頭小老闆姓嘛!

哪來的‘美麗的高嶺’?

哪來的‘塞上江南’?

入目可見的只有漫天的黃沙,以及那從早刮到晚的大風,時不時還來上一場沙塵暴。

沙塵暴一來,就得吃上一嘴的沙子。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退縮了,但精明如他,豈會一個人自己跑?

不論怎麼說,吊莊移民都是官方的政策,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他一個小老百姓,哪能鬥得過官府?

李大有左想右想,想出了一條絕妙的計策。

拖著大家一塊跑!

法不責眾嘛!

大家一起跑了,你總不能定我一個人的罪嗎?

如果真倒黴的話,那就大家一起倒黴。

然後,李大有便上躥下跳,四處串聯,正好吊莊戶們也是滿腔的怨氣,事情就這麼一來二去,讓李大有給辦成了。

以上這些內情,村裡的人基本都知道。

湧泉村就屁大個地方,誰家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用不了半天,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小事都如此,更別說‘吊莊移民’這種大事了,李大有他們一回來,村民們頓時就沸騰了,一群人圍著這群‘逃’回來的吊莊戶們,七嘴八舌的開始問東問西。

精明如李大有,自然不可能承認他們是因為吃不了苦,才當了逃兵,於是,他便把玉泉營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絕口不提優點,只談吊莊移民的缺點。

透過‘降臨體’原有的記憶,就連‘馬喊水’也被李大有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帶著也打消了‘吊莊移民’的心思。

不過,李傑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再讓村民們繼續窩在湧泉村。

要想富,先修路,這是一句至理名言,可是就湧泉村這地理位置,就是修了路,也富不了,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要啥啥沒有,不帶領村民們走出去,談什麼發家致富?

因此,吊莊移民勢在必行!

一個小小的李大有,還難不倒他,任你李大有奸猾似鬼,只要說動了李大有的爹,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李大有的爹李老漢是湧泉村的前前前任村支書,而且他還是參加過長征的老哥們,雖說他是在家門口加入的,也就走了不到白來公里,但無可否認,他是一個老革命,是湧泉村威望最高,號召力最強的老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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