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比看到對手吃癟更加讓人開心的。

傍晚,丁謂是哼著小曲下職的。

回去的路上,一想到王曾那如同豬肝色的臉龐,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快哉!

快哉!

這一次,王曾可是撞了南牆。

太后以官家年紀尚小,不宜恢復視朝,顯然,這是藉口。

官家年紀小?

這的確是事實。

但官家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據他所知,官家天一亮便會起床,每天的作息也極為規律,完全具備視朝的條件。

結果,官家和太后偏偏不打算恢復視朝制度。

這一點,王曾多半也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他卻沒辦法改變。

今天晚上,王相公怕是連覺也睡不好了。

“相爺,蘇州那邊傳來訊息,三郎君已經順利抵達蘇州老宅。”

丁謂剛一回到府中,大管家便連忙上前彙報。

不過,現在的大管家和之前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之前那位大管家,正好和丁玘一起回了蘇州。

“嗯,我知道了。”

一回府就聽到了這個訊息,丁謂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一提起丁玘這個敗家子,他心裡都止不住的生氣。

不成器!

看看呂夷簡的幾個孩子,再看看自家的幾個孩子,當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給老宅那邊傳信,禁足令再延長一年!”

好心情被破壞了,丁謂不由將氣撒在了兒子身上,他打算讓三年的禁足期,再延長一年。

免得這小子再搞出什麼大事。

如今,丁謂別的已經不想了,只想著平穩落地,順利致仕。

三年,他這個首相差不多也就當到頭了。

王相公府。

相比於丁謂那邊的得意,王曾不禁有些心冷。

今天那份旨意,到底是太后的意思,還是官家的意思?

如果是太后的意思,他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官家確實年紀尚小,即便是雙日視朝,頻率還是高了。

但真的是太后的意思嗎?

看看近期宮中的變化,太后幾乎處於隱退的狀態,宮中大大小小的旨意,多是出自官家。

甚至,太后還特地進封了官家的生母。

現在看來,這件事不止是太后的退讓,更是為了將來做打算。

隨著官家接觸的大臣越來越多,說不準哪一天,官家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然後呢?

太后又該如何自處?

故此,示好這一點就能理解了。

“唉。”

書房內,王曾幽幽一嘆。

重啟視朝一事,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成行了。

如此一來,縱使他有百般力氣,也使不上勁。

官家壓根就不接招!

該怎麼辦?

恍然間,王曾想起了一個人。

寇老!

若是讓寇老出面,局面會不會有所改觀?

雖然寇老如今遠在西京,並且早已不理政事,但只要寇老願意出面,他的諫言還是很有分量的。

……

……

……

西京。

春華苑。

這一日,寇準於此苑設宴招待前來拜訪他的學子。

自打從京師回來之後,寇準就按照計劃開始行動,以前,那些向他投行卷計程車子,他只會挑幾個順眼的見一見。

但現在嘛,只要是才學稍微過得去的,他都會見一見,偶爾還會召集一群士子,飲酒唱酬。

後院。

“並塞園林古,春來似不知。”

“雨輕成凍易,樹老發花遲。”

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人,面帶恭敬的站在寇準身前,口中輕輕的吟唱著新鮮出爐的詩詞。

“劇事隨年倦,歡悰入病衰。”

“芳時期強賞,宴鼓揭天捶。”

聽完少年人的吟唱,寇準撫了撫須,神色澹然的點了點頭。

“此詩雖算不得上佳,但也還算應景。”

“不錯,不錯,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人躬身揖禮:“學生姓韓,名琦,字稚圭,相州安陽人。”

“稚圭?”

寇準輕輕的唸叨了一番韓琦的字,稚,年幼也,圭,玉也,兩者結合到一起,便是璞玉。

另外,西漢時期的著名經學家匡衡,他的字也是稚圭。

看來這娃娃的父母,對他的期望很重啊。

相州安陽人?

念及至此,寇準不由想起一個人來。

韓國華好似也是相州安陽人。

韓國華是太平興國二年(977)的進士,算起來還是寇準的前輩,寇準之所以對此人有印象,主要還是因為韓國華曾經當過御史。

“你可是出自相州韓氏?”

“是。”

韓琦微微點頭,躬身道。

“學生正是出自相州韓氏,近日遊學至此,恰好聽到寇老於春華苑設宴,然後學生便厚著臉皮來了。”

“哈哈。”

寇準哈哈一笑,這小子,也是個滑頭。

“韓泉州,可是你的長輩?”

因為韓國華曾經擔任主政泉州,所以寇準才會稱其為韓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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