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雷允恭還是接過了錦囊,然後塞進了懷裡。

他只是單純的好奇。

“你先回去吧。”

緊接著,雷允恭擺了擺手,示意張茂則趕緊退下。

“是。”

張茂則走後,雷允恭環視四周,眼看四下無人,他便將懷中的錦囊掏了出來。

開啟系口,一張巴掌大小的白紙映入了他的眼簾。

什麼遇水則開?

抱歉,他沒有那個耐心,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小官家打得是什麼主意。

只見潔白如瑩的紙上寫著五個大字。

【三思而後行】

嗯?

看到這字,雷允恭頓時皺起了眉頭。

身為高階內侍,這幾個字他自然是認識的,出自那裡他也知道。

大名鼎鼎的《論語》,他豈會不知。

太祖、太宗時期的宰相趙普曾經便憑著半部論語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可讓雷允恭不明白的是,官家為什麼要寫這幾個字給他?

還‘遇水則開’?

想了半天,雷允恭也沒弄清楚官家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直接去問官家?

那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官家那邊有沒有太后暗自安插的眼線。

他可是太后的人,擯退左右和官家獨自交流?

怕不是老壽星吃砒霜!

半晌,雷允恭搖了搖頭,索性將這個問題暫時壓下。

不管官家是什麼意思,只要他不接招便行了。

反正最近這段時間都在皇陵那邊,呆在宮內的時間極少,也許這只是官家的一次玩鬧。

小孩子嘛,偶爾有些奇怪的行為,很正常。

旋即,雷允恭邁開步子,順著宮道一路向西,朝著寶慈殿的方向趕去。

寶慈殿。

雷允恭趕到殿門口卻被告知,太后正在和人議事,議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入內都知藍繼宗。

殿內。

藍繼宗正在向劉娥彙報修陵的進度。

“據司天監判司邢中和勘測,永安縣東北六里有一處地方,不僅群山環抱,且臨水,地名臥龍崗,風水極佳,宜充山陵。”

“不錯,改天上報兩府,與諸大臣一起定奪吧。”

這時,林氏走到劉娥的身旁,低聲向她彙報了一件事。

這事當然不是雷允恭候在外殿,而是修奉山陵都護夏守恩遣人傳來密報。

夏守恩不僅是劉娥的親信,同時也是真宗的潛邸舊臣,如今官居侍衛步軍都指揮使(禁軍三巨頭)。

如此身份,修陵自然有他的一份,他親自帶兵拱衛皇陵,一是負責安全,二是負責排程人員施工。

一聽夏守恩傳來密報,劉娥頓時熄了繼續和藍繼宗議事的心思,左右該議的都議了。

不多時,藍繼宗走出了內殿,雷允恭看到藍繼宗走內殿走了出來,正待往裡走,結果卻被人搶了先。

關鍵是那人他還不認識,且是被林掌宮親自領進去的。

‘這……’

看到兩人消失在轉角,雷允恭陷入了沉思。

此人是誰?

竟然比我更受寵,能先一步面見太后?

另一邊,林氏將那個不知名的小內侍領進屋後,她便非常有眼力見的推到內殿外間。

既然是密報,知道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

君不見左右已經被太后擯退了?

“太后娘娘,夏指揮使有密報呈上。”

小內侍取出密信,恭敬的將密信遞到太后近前。

雖然信是他送的,但信裡到底是什麼,他卻是不知道的。

劉娥接過信件,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封口處,眼見封口完好,她揮了揮後,示意小內侍去外間候著。

等內侍退出內屋,劉娥這才開啟密信。

快速的瀏覽完信中的內容,劉娥罕見的露出了糾結之色。

信是夏守恩親自寫的,裡面的內容除他之外,僅有司天監的長官邢中和一人知曉。

信中之事,乃是絕密!

一旦訊息洩露,不僅夏守恩和邢中和要倒黴,連劉娥自己也會遭殃。

雖然她遭殃的機會很小。

畢竟,夏守恩和邢中和都是她的人,兩人一明一暗,洩密的風險很小。

其實,讓劉娥糾結的並不是洩密問題,而是信裡的內容。

國朝素有定製,大行皇帝登仙后,山陵事務將由宰相統攝。

如今山陵使便是首相丁謂。

劉娥和丁謂的關係很複雜,寇準倒臺前,他們是盟友,但沒了寇準這個敵人,他們的關係也隨之一變。

雖然丁謂名義上還是站在她這邊,但劉娥卻很清楚,兩人早已漸行漸遠。

當丁謂提出那份議政方案時(前文提的大事和非大事),劉娥便看到了丁謂的野心。

其實,她更喜歡王曾的建議。

劉娥之前只想著和丁謂一起扳倒寇準,結果一口氣將寇準一系的人全部貶黜京師。

事後,劉娥方才勐然發覺,數遍朝堂,丁謂一黨已佔據絕大多數關鍵位置。

剩下的人即便不是丁謂的心腹,也是和他交好的。

寇準一系只剩下王曾一根獨苗苗,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錢惟演為王曾求情時,劉娥答應的很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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