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顧清俞的臉上相繼出現了失落、詫異、不解、茫然等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

很難想象,一個人短時間內的情緒變化竟然可以如此複雜。

離異,中專,導遊,無車無房,炒股失敗, 母親重病,顧清俞很難將這些標籤和施源聯絡到一起。

即便資料在她的手上,她還是不願意相信。

這不可能!

施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從小他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怎麼可能是一箇中專生?

再不濟,他也該是個本科或者專科吧?

另外,根據資料上的內容顯示,施源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魔都。

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很快,顧清俞就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他或許是不敢吧?

顧清俞在業內算是小有名氣的,只要開啟百度,搜尋一下她的名字,就會直接跳出一長串的新聞連結。

連結裡既有圖片也有文字,有些裡面還有影片。

只要施源沒有忘記她,只要施源開啟一下,肯定能知道她的近況。

過去的十幾年裡,顧清俞就常常開啟‘施源’的訊息。

只可惜,她沒有看到想要的資訊。

直到現在,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搜不到施源的訊息。

一個揹負著大額貸款,一天到晚忙著出差,母親重病的小導遊,當然不會有什麼新聞報道。

良久,顧清俞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李傑。

“這些都是真的?”

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希望裡面的東西都是假的。

施源不可能是這樣的。

然而,李傑的回答卻直接澆滅了她心裡最後的那一絲希望。

“如假包換,如果你不信, 你可以直接去他的公司看一看。”

聽到這個回答, 顧清俞的神色更顯落寂。

施源真的變長了這樣的施源。

如果將資料裡的資訊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對方走在大街上,顧清俞只怕都不會多看上一眼。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施源混的確實不太如意,完全和她預想中的不一樣。

而且是相差甚遠的那種不一樣。

‘我的施源不可能是這樣!’

即便情感上很不願意解釋,可現實就是現實。

顧清俞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

由於喝得太猛,一不小心嗆住了,顧清俞重重的咳了幾聲。

咳!

咳!

咳著咳著,她的眼角就泛起了淚花。

先是被人分手,然後又得知了施源的訊息。

今天全都是壞訊息!

連酒都是苦的!

顧清俞只覺得很委屈,如果她現在是一個人獨處,她一定會放肆的哭一場。

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展翔’還坐在對面,她不能哭。

哭,是懦弱的表現!

她不允許自己將懦弱的一面表現在他人面前。

看著強忍淚水的顧清俞,李傑心下微微有些感慨。

女人最無助的時候, 通常是男人追求的最佳時機, 如果換做是之前,‘展翔’肯定會噓寒問暖, 無微不至的照顧顧清俞。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現在的他,可沒有興趣當舔狗,也沒有興趣去追顧清俞。

“你好好冷靜一下吧,我先走了。”

丟下這句話後,李傑便默默的離開了。

此刻,顧清俞還沉浸在傷感之中,壓根就沒注意到李傑的離去,等到她發現的時候,李傑已經走了很久。

‘展翔人呢?’

望著空蕩蕩的房子,顧清俞茫然四顧。

‘他也走了?’

‘連他也走了?’

下一秒,顧清俞立馬將前面的念頭丟擲了腦海。

‘他走,肯定是想讓我一個待一會。’

‘一定是這樣!’

分手,初戀幻滅,兩件事疊加在一起的威力,超出了顧清俞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無法再忍受另外一個人的離去。

尤其是這個人還追了她八年之久。

八年,接近三千個日日夜夜,‘展翔’都堅持了那麼久,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果要放棄,他早就該放棄了。

‘他走了也好。’

‘他走了,我脆弱的一面就不會曝光了。’

翌日。

清晨。

顧清俞的生物鐘將她提前叫醒了,現在的她頭髮亂糟糟的,眼眶不僅紅紅的,而且還有點腫。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顧清俞頓時覺得渾身發癢。

昨晚她竟然沒洗澡就睡了,衣服也沒換。

起床走到梳妝檯前,看到鏡子裡的形象,顧清俞的大腦直接宕機了。

鏡子裡的女人是自己?

頭髮跟個雞窩一樣,黑眼圈濃的跟畫了煙燻妝似的,眼睛囊腫且佈滿了血絲。

轉頭掃了一眼臥室,看到散落四處的a4紙,顧清俞整個人險些崩潰。

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這時,客廳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道開門聲,緊接著,保姆阿姨的聲音傳入了顧清俞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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