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公主遇襲,事情一下子便在千機閣中傳開了。

說是劫財的小毛賊。

從京城而來的各家弟子和貴女個個惶恐不已,那些人連永樂公主都敢動,更別談她們了!

大多人本就是三步不離家門,這次出遠門,連個護衛的家丁都沒能帶上。

人沈千昭是皇家公主,身邊有貼身侍衛,那些從京城一路護送而來的侍衛要保護的那也是其他幾國的學子,真要出了事,那怕是連個救她們的人都沒有。

這會兒,一個個都膽戰心驚的,從密林回來,原本飢腸轆轆,這會兒面對滿桌子的菜,卻是食不下咽。

“我想回去了......”有個膽子小的弟子惴惴不安。

一旦有人看了頭,剩餘的,便只有附和聲,三兩個都鬧著要回去了,還說現在就去收拾行囊,趁天黑前出發回京城。

便是司長寧,縱使面上再如何強裝鎮定,緊緊攥著勺子的手也暴露了她的恐懼。

此處不是京城,更不在大晉的管轄之中,千機閣亦沒有保護她們安全的責任。

她們不過就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是在此處出了事,根本不會有人管。

倒是穆莞,吃好喝好,這吃完了,還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環顧四周。

“穆姑娘,你要和我們一道走嗎?”旁邊一個神機學院弟子服的姑娘拉了拉穆莞的袖子。

“穆姑娘,你和公主她們關係好,不如你勸勸公主,和我們今日一道回京如何?”

“是啊,這裡真的太危險了!”

幾個人挨個的勸著,想勸穆莞說動沈千昭跟著她們今日一塊回京。

沈千昭一旦回京,護送的護衛必然要緊跟著,那麼回京的路上,也不怕遇上什麼劫匪了。

若是她們自己回京,這萬一在路上遇上些個什麼壞人...她們哪裡敵得過。

穆莞瞪著無辜的眼睛看了勸自己的這幾個人好幾眼,確定沒什麼印象,納悶的問道,“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嗎?”

幾人語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穆莞砸吧砸吧小嘴,“沈姐姐是這裡最有錢的人,也是長得最好看的,那我要是劫匪,那也是要挑一挑的,挑不上你們,怕什麼......”

穆莞說話直來直去,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這才來幾日,就鬧著要回去。

那當初怎麼不直接把來千機閣的名額讓給學院裡那些想真正來學卻來不了的人?

以為來玩的麼?

幾人臉色又青又紫,雖說自己心裡清楚,沈千昭各方面確實沒得挑剔,可穆莞這話根本就是在說她們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能讓劫匪看中的意思。

這話仔細琢磨一番,便能聽出穆莞話中的嘲諷之意。

可再去看穆莞的那張臉,神情自然坦蕩,注意力全在桌上的吃食上,無辜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能說出嘲諷的話。

於是,心裡更堵得慌了。

沈千昭從密林回到千機閣,原本還保持著一段距離守在遠處的宋懷,這次直接緊跟在沈千昭的身周了。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刺殺,甚至連她們在千機閣的動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見對方在千機閣中,亦或是在她們這群此次來千機閣的學子中,有內應。

宋懷端著飯菜欲送進屋中,卻被應謹讓人攔了下來。

他語氣不善,絲毫不掩飾對宋懷的敵意,“公主在屋中休息,宋廠衛這般直接進去,似乎不妥。”

宋懷面色清冷疏離,想起沈千昭之前說的,原理應謹,遇上了,也不要過多接觸的話,只是將手中的飯菜遞給了剛從屋裡出來的沈如意。

沈如意接過飯菜,瞥了一眼應謹,轉過頭對宋懷道,“公主受了驚嚇,身邊需要人候著,你今日便守在此處,莫要走遠。”

她說著,這才端著飯菜進了屋裡。

瞥見是沈如意把飯菜端進來的,原本在研究著今日搜到的拿幾包毒藥的沈千昭放下了藥包,起身走了過去,“宋懷呢?”

方才不是還說要與自己一起用膳?

這桌上的飯菜明顯兩人份,怎麼他自己不進來?

沈如意抬了抬下巴,示意沈千昭看門口,“被應謹攔住了,他總不好和應謹起爭執。”

畢竟,宋懷這次確實是冒名頂替侍衛跟來的。

若是回頭,應謹把這事往上面一捅,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宋懷如此行事,實在不合規矩,若是追究起來,少不了挨罰治罪。

沈千昭原先便是想讓宋懷避開人,便能躲開好些麻煩,可這回,卻和應謹直面對上了。

她舀了一勺湯喝,後知後覺才想起別的,“他們兩個,在外面沒說什麼其他的吧?”

沈如意眉梢挑了一下,“怎麼,你是怕應謹欺負宋懷,還是怕宋懷欺負應謹?”

沈千昭不語了,安靜的喝湯。

她只怕宋懷顧忌自己,諸事退步而委屈了他自己。

沈如意看出了沈千昭的擔憂,笑笑,“放心,應謹那人做事說話都有分寸,不會對宋懷做什麼的。”

沈千昭卻突然看向了沈如意,想起那日應謹所言,眉頭一蹙,“你覺得,他真的還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應謹嗎?”

沈如意一怔,詫異的看著沈千昭,似乎不明白沈千昭為什麼會這麼問。

雖然應謹這兩年變化確實很大,可這也是因為遭遇變故。

現在一切不是都還和以前差不多呢。

見沈如意一臉茫然。沈千昭搖搖頭,“沒事,我隨便問問。”

她埋頭繼續喝湯。

此時,屋外院子。

宋懷抱著刀,站在院子一角,目光穩穩地落在屋子門口,像一樽守門神像一般。

應謹幾次欲進屋,都被攔了下來,就如方才他攔宋懷一般。

兩人便一個坐在院子中,一個站在院子中。

兩人隔空對著,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應謹突然道,“她在宮中長大,身邊人不多,所以遇到什麼新鮮玩意,總能玩上一陣子。”

聞言,宋懷瞥了眼看去,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面色溫和,似在回憶從前的美好記憶。

“我記得兒時,阿昭曾撿過一隻小狗,偷偷養在宮中,喜歡極了,去哪都帶著,被那小狗咬傷了好幾回也不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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