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茫然的看著謝臨,“失憶?”

她忘記什麼了嗎?

謝臨:“......”

誰能告訴他,明明是想來西朝遊山玩水的,結果剛到西朝進了客棧,就有人朝他射冷箭,密信告知沈小昭在哪。

他連口茶水都沒喝,著急忙慌趕到,結果還得把不省人事的人給揹回來,那叫一個重。

真不知道平時吃的什麼。

重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又是請大夫又是打探訊息,個個大夫都說人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

她倒好,一覺睡了三天,這一醒來,就成了個傻子。

謝臨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這是幾?”

沈千昭目光落在謝臨伸出來的兩根手指頭上,沉默了一會,“三。”

謝臨眼睛都瞪圓了,滿臉驚恐,“完了完了!”

他慌亂起身,著急得在屋子裡來回走,“這下完了,真成傻子了!”

他就不該跟來這西朝,這麼多爛攤子還得他來應對!

沈千昭慢慢的倚靠在牆邊,看著謝臨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可心裡又確實迷茫,對這裡半點印象都沒有。

“謝二,這裡到底是哪?”

謝臨腳步一頓,重重地嘆了嘆氣,“這裡是西朝,你是來調查應謹順道來找那個負心漢宋懷的。”

沈千昭一頓,“調查應謹?宋懷?”

她紅唇緊抿,緊緊的盯著謝臨看,困惑出聲,“宋懷不是死了嗎?”

謝臨一怔,隨即沉默了,所以說,沈小昭是來了西朝後,見到宋懷後,大受打擊,連帶著宋懷,都開始咒人家死了嗎?

一時間,謝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了。

沈千昭腦子裡一片混亂,隱隱覺得不對。

謝臨只好把這陣子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講述了一遍,看著眼前沈千昭迷茫的眼神,他有一種想下賊船的衝動。

方才,他做了個夢,夢裡,齊國和大晉開戰,他不知道怎麼的,送了個東西書信什麼的去給宋懷,又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領兵上戰場,結果死了。

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方才醒來,他還有些迷糊,沒來得及細捋,就遭到了“沈千昭成傻子了”這麼個大的打擊。

“所以,我們狼狽為奸,把薛士德和司長禮那個狐狸拉下臺的事你也不記得了?”

謝臨心中忐忑。

沈千昭眉頭緊皺,想告訴謝臨,狼狽為奸不是這麼用的。

可又似乎確實在認真的回想,可是,什麼印象都沒有。

她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身邊的人明明全都不在了,最後一戰,大晉還是敗了,自己成了俘虜,被迫下嫁,她在所謂的大婚之日,刺傷了齊書玉,可為什麼再醒來,卻出現在這裡。

而謝臨所說的一切,她全無印象。

沈千昭搖了搖頭,“沒印象。”

謝臨再次小心翼翼問,“那你還記得宋懷嗎,他到了西朝,現在成了宣河縣主的未婚夫婿。”

謝臨欲以毒攻毒,看看能不能把沈千昭刺激醒來。

豈料,沈千昭還是一臉茫然,難道之前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只是場噩夢?

她狐疑的看著謝臨,“宋懷真的沒死?”

謝臨搖搖頭,“沒死,活得好好呢,你若是不信,明日我帶你偷偷去瞧上兩眼。”

發現沈千昭的時候,還發現了孫萼的屍體。

當下最重要的,是快些回到大晉,還不知道應謹會做些什麼。

更重要的,是找個太醫,給沈千昭看看腦子,看看是不是出門沒看路被驢給踢了。

要再在這西朝待著,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

沈千昭遲疑的點了點頭,答應明天和謝臨一塊去看看明明已經死了,卻出現在西朝的宋懷。

當夜,沈千昭做了個夢。

夢中,她一次一次鼓足勇氣靠近宋懷,一次一次表明心意,卻總遭宋懷拒絕。

那會兒,她總無法理解為什麼,又想,大約是自己還不夠好,本就名聲差,好些人都不喜歡自己。

宋懷...自然也如此。

又或者,他的情況,其實本就沒有娶妻的打算。

可謝臨這會兒又說,宋懷成了西朝宣河縣主的未來夫婿......

沈千昭有一瞬間,是反應不過來,甚至呼吸有些承接不上。

噩夢清醒,謝臨帶著裡外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沈千昭出門,他早已打聽好了,今日,宣河縣主會帶著宋懷遊湖。

謝臨租下了一艘畫舫,剛付了銀子,他就下意識轉過頭去看沈千昭,“那什麼.......今日此行也是為了你,這租船的費用......”

沈千昭目光意味深長,“若我沒記錯,如意樓的油水,你一次都沒少拿。”

“......”謝臨頓時語噎,怎麼旁邊重要不記住,這種小事記得跟八輩子忘不掉似的。

謝臨的訊息確實打探得沒錯。

畫舫很大,兩人上了船,謝臨當即讓船家靠近前面那艘豪華的畫舫。

“待會你可得好好瞧清楚那個負心漢。”謝臨碎碎語。

這要不是因為宋懷一來西朝就沒了訊息,失約在先,光是找一個孫萼而已,派幾個得力之人便是,沈小昭哪會需要自己來這。

若是不來西朝,興許就不會遇上這些事,現在莫名其妙的失憶,等回到大晉,還不知道要怎麼是好。

還有孫萼,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殺了,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又想做什麼。

有太多疑問,謝臨想不通,可讓他確定的一點是,對方定然和沈小昭有什麼關係。

否則不會連夜給自己送信讓自己來帶走她。

隨便殺了或是扔在那宅子裡便是了。

就在謝臨嘀嘀咕咕的時候,沈千昭聽見,不遠處的那艘畫舫,傳來了琴聲。

她起身行至船艙口,指尖輕微掀起珠簾,看向外面。

湖面的風有些大,輕輕吹動她臉上的面紗。

謝臨也起身走去,透過珠簾,看見不遠處那艘畫舫上,對面而坐的那一男一女,女的容貌綺麗,男的冷麵峻峭。

不是宋懷和那宣河縣主,又能是誰。

只見宣河縣主不知說了些什麼,竟引得宋懷唇瓣微揚,笑了。

謝臨眉頭緊蹙,大失所望,“現在你看見了。”

這耳聽為虛,眼見卻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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