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做了個夢。

夢裡,她被困住,和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住在那片林子中的木屋中生活,那人名為懷空,據說是位隱世神醫。

懷空唯一能夠看見身為孤魂野鬼的沈千昭的人。

經常有人會來林子中求醫。

懷空著紅衣,腰間一枚蓮花玉墜,跟著他,沈千昭學了很多,如何醫人,藥物區分,甚至是...如何用那些威力十足的兵器,殺人。

神醫白日醫人,夜晚殺人。

一襲紅衣,是多少人眼裡的再世神醫,亦是多少眼裡殺人如麻的魔鬼。

一株集天地間靈氣的百醫果樹,上百本醫書,以及兵器解說的書籍,懷空神秘,林子和屋子裡的一切更是神秘。

日子過了長達五百年之久,懷空不老不死,沈千昭一度以為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可後來,懷空失蹤了,也再沒人能看見沈千昭。

隨著屋子主人的消失,屋子裡的一切,也漸漸的消失...

這段記憶,也慢慢的在沈千昭的記憶裡消散。

...

沈千昭緩緩甦醒,靠坐在床頭邊,原來,那枚玉墜子,是懷空的。

可懷空...是誰?

沈千昭想不起來,甚至是連懷空的長相,也想不起來,唯一對他的印象,就只是一身紅衣,一枚玉墜子。

採秋端著藥碗在床一旁蹲下,藥汁在兩個藥碗中來回倒,以此方法讓滾燙的藥汁儘早涼卻,“殿下,您方才突然就暈了過去,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採秋嘟喃著,“太醫剛來看過了,說您是心緒不寧,勞累過度了,讓您好好休息。”

肯定是因為這陣子習武累壞了,那宋大人果真是東廠的番子,半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沈千昭聽了,心緒不寧?

這倒是有點,可勞累過度...就有點扯了。

自己整日在這宮裡,吃了睡,睡了吃,有什麼可勞累的?

沈千昭知道自己身體一向好,這突然暈倒,八成是和那消失的玉墜子和那屋子有關,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叮囑道,“這事別讓父皇知道了。”

父皇本就操勞,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驚動了他,也顯得自己這個女兒太不懂事了。

採秋“啊”了一聲,“可方才,已經著人去了...”

永樂公主暈倒,這哪裡能瞞得過去。

沈千昭:“...”

採秋盯著沈千昭將藥喝得一滴不剩後,這才滿意的端著藥碗出去了。

沈千昭腦袋一片混亂,她的記憶很多就好像是上鎖了,但是當觸及到一件事,相關的記憶就會慢慢的想起。

那個屋子的作用,現如今,沈千昭已大致明白,只是該如何回到那屋子,卻是個問題。

如果那枚玉墜子就是鑰匙,可現在玉墜子已經不見,她要上哪找去?

那裡面,有很多的藥材,書籍,對調養太子哥哥的身體有益處,甚至那些有關兵器的書籍,都有大作用。

如果能把那些帶回...

沈千昭正想著,突然,手裡沉甸甸的,她愣了愣,垂眸一看,一本有些舊的書籍,憑空出現在她手上。

她愣了愣,翻看手裡的書籍,正是那屋子裡的書,一本關於手銃製作的書,圖文並茂。

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沈千昭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要如何操控這屋子裡的一切了。

這屋子,就像是和她的精神意識連在一起一般,只要她冥想屋裡的某一樣東西,東西自然而然就會出現在她手中。

只要冥想著要進入屋裡,意識自然也能進入屋裡,而身體卻陷入沉睡。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在那間木屋裡的時候,身體卻倒在了地上。

沈千昭手裡抓著這本書,心中震撼,更多的是狂喜。

有了這些,她不但能夠醫治太子哥哥,調養好他的身體,更能用這些知識,製造出兵器,增強大晉的軍力。

在軍力,兵器方面,大晉一直是落後的,只要擁有了這更勝一籌的手銃的製作方法,又何需懼怕齊國,更或者是其他。

這一刻,沈千昭是感激的。

之前,即便是得到了一次改變悲劇的機會,她卻也還是會擔心,擔心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身邊的一切重蹈覆轍。

她的信心,一直是忽上忽下的。

可就是現在,在發現自己擁有了這樣的一道助力,她的信心頓時“蹭蹭蹭”的增漲。

這兩千年來的飄蕩與孤寂,在這一刻看來,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千昭心頭泛酸,抱著書,眼眶都溼漉漉的,眼淚“啪嗒”砸在被子上。

印象中,上一次哭,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了,國仇家恨,將她的情緒困得死死的,那麼多年來,她就像個傀儡一般,毫無目的的遊蕩。

現在,她確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

上陽殿

“陛下嚐嚐這道甜湯,妾身昨日嚐了,覺得清涼可口,很是解暑。”

齊妃面色柔和,笑得嬌媚,將旁邊的一碗置於冰盆中的甜湯緩緩的放到永嘉帝面前。

“妾身今日特意讓底下的人備下,便是想著讓陛下嚐嚐,也解解暑氣。”

碗蓋開啟的一瞬間,一股子甜膩的味道飄蕩開來。

永嘉帝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他輕輕的拍了拍齊妃置於桌上的手,“愛妃有心了。”

齊妃羞澀一笑,“只要陛下喜歡便好。”

一道看起來確實是可口的甜湯,永嘉帝嚐了一口,那股子甜膩的味道在味蕾處瀰漫開後,他便是再未嘗第二口。

齊妃愣了愣,“陛下,再...”

她未說出口的話,被永嘉帝接下來的動作堵了回去。

永嘉帝夾了一道菜,置於齊妃面前的碗碟,面不改色,“多吃些,今日身子覺得如何?”

永嘉帝親自給自己夾菜,這份殊榮,將齊妃整個人撞得有些暈頭轉向的,她臉頰紅紅,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挺好,便是這孩子有些頑皮。”

永嘉帝表情淡然,“怎麼?”

齊妃眼裡鍍上一層微亮的柔光,“今日孩子踢了妾身好幾回呢...”

她伸手,拉著永嘉帝的手,置於自己的肚子上,“陛下,您也同孩子說說話,孩子定然會歡喜呢。”

淡淡的一聲“嗯”,永嘉帝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不過剛滿三個月,如何會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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