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彪走後,圍觀的百姓簇擁著元琛。

人群擁擠,宋懷抬手虛扶著身側的沈千昭,“小心些。”

乘風緊跟兩人身後,“殿下,您怎麼出來一趟還隨身帶塊令牌?”

他可是聽說,這塊令牌來頭可不小。

“覺得這一趟出來,大約能用得上,便帶了。”

沈千昭下意識握住了宋懷抬起的手,漸漸入冬,趕路匆忙,披風都忘記了。

可宋懷的手卻是溫熱的,暖暖的,握著的時候,她整顆心都好似跟著暖了起來。

宋懷眉心緊擰,反手扣住了沈千昭的手,有些冰涼,穿得少了,大意了,該多帶件衣裳出來才是,“回去吧,外頭冷。”

“嗯。”

下了刑臺,謝臨提劍走在兩人身旁,見兩人緊握著的手,早已見怪不怪,“沈小昭,你方才要是再晚些來,可就見不著小爺我了,瞧瞧那些人,還準備射箭,可把小爺我給嚇壞了。”

未待沈千昭回話,一旁的乘風倒是嗆了回去,“謝二公子方才不是還準備劫法場,慷慨赴死?”

謝臨輕嗤一聲,“我劫法場怎麼了,好過你,來這麼一趟,什麼用處都沒。”

“你怎麼說話呢?”

“怎麼,小爺我還說錯了不成?”

身旁的兩人嗆了起來,沈千昭抿唇笑了,側過目光看向宋懷,“你看,我就說他們倆很像吧?”

這平常一個,便已經很是鬧騰,如今這兩個湊到了一塊,怕是沒得清淨了。

宋懷此刻,才終於明白過來,小姑娘口中的像,到底是怎麼個像法了。

一行人到了客棧時,掌櫃的正帶著薛錚在角落處,“還是說,你想看書?”

薛錚興致懨懨,垂著腦袋,愣是一聲都不吭。

把掌櫃的都為難壞了,這一看謝臨回來,連忙起身,“哎呀,謝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家這孩子可實在是不好帶啊!”

這吃的不要,這玩的不要,這書也不看,話都不說一句,可實在不像尋常的孩子,真難帶。

薛錚抬頭望去,眼睛一亮,從長凳上跳了下來,小跑了過去,腳步有些晃動,拽著沈千昭的袖口,便不放了。

謝臨連忙向掌櫃的道謝,多補了點銀子答謝。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沈千昭詫異看向謝臨,知道他來,可沒想到會帶上薛錚一起。

這一路多顛簸,看看薛錚,都瘦了不少。

沈千昭蹲下身子,手輕輕捏了捏薛錚白軟泛紅的臉頰,“讓姐姐看看,我們小錚兒是不是瘦了...”

謝臨撐著腰,放下了手中的劍,“有我謝臨照顧著,好吃好喝的,哪裡會瘦,這不是還白白胖...”

謝臨話音未落,沈千昭聲音便響起了。

“這臉怎麼這麼燙?”沈千昭眉頭緊蹙,抬手捂上薛錚的額頭。

謝臨一愣,連忙湊過去察看,“不是吧,我就那麼一會兒不在...”

“姐姐...”薛錚臉色發紅,茫然的睜著眼睛看著。

“看來是受寒了。”

謝臨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都怪我,忘記給他添衣裳了,我這就請大夫去。”

未待沈千昭說些什麼,謝臨便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沈千昭嘆了嘆氣,捂了捂薛錚發燙的臉,“先上去睡一覺。”

說著,便想抱起薛錚,卻被一旁的宋懷拉住了。

“我來。”

沈千昭這才讓開了身,宋懷蹲下身,伸手抱起了薛錚,小小的一團,只覺比小姑娘還要輕。

薛錚摟著宋懷的脖子,小臉紅撲撲的,惹人憐,聲音低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哥哥。”

宋懷一怔,沈千昭亦是一怔,看來謝臨把他照看得很好,先前在公主府時,還不大願意同宋懷說話,這會兒倒是願意開口了。

“都怪我,沒把孩子照看好,幾位客官快請上樓。”掌櫃的連忙領著幾人上樓安置。

安置好薛怔,乘風留了下來照看,等著謝臨把大夫帶回來。

宋懷同沈千昭出客棧辦事。

...

“什麼?!”元琛猛然起身,掌心緊緊撐在桌上,青筋爆跳,一雙眸子透著幾分猩紅,“害我父親的竟是孫彪和劉生?”

“元大人先別激動,劉生現在已經死了,這些都是跟著他的那個管家所言,真假還需查證。”周言寬慰道。

門外,宋懷接過沈千昭解下的披風,手背輕輕碰了一下沈千昭臉頰,見不似方才那般涼,倒是放下了心。

沈千昭笑,“換季這個時候,孩童最是容易感染風寒,我又不是,你無需如此擔心。”

說著,她握手宋懷的手,臉頰蹭了蹭,眼角彎彎。

宋懷唇瓣輕抿,卻是半點鬆懈不下來,此處不似京城,這些日子更是風餐露宿的,唯恐在這外頭多吹一會兒風,小姑娘便受寒了,“快些進去。”

在宋懷的催促下,沈千昭只能是鬆開了他的手,抬步踏進了屋中。

宋懷這才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和沈千昭的白色披風疊放著,掛著手臂處,看著小小的身影走在前頭,唇角微揚。

雖不是孩童,他卻是想將她當成孩童一般照顧。

“可有打擾到二位大人談話?”沈千昭笑著進了屋子,朝屋中交談的元琛以及周言二人走去。

一見沈千昭,原本在同周言說話的元琛,連忙起身跪拜,“下官參見公主,謝公主今日救命之恩!”

沈千昭連忙伸手虛扶了一把,“元大人不必客氣,你又未犯什麼重罪,我救你,也是應當的。”

元琛起身後,看向緊隨沈千昭進來的黑衣男子,“方才刑場人多噪雜,還未問過,這位大人是?”

宋懷薄唇微抿,拱手一禮,“在下宋懷。”

元琛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想到了昨夜那謝公子自稱宋懷,不由失笑,“下官失敬。”

幾人落座後,元琛才細細的說明了此事。

“十年前的事,下官知道的不多,何況又有劉生刻意隱瞞,能查到的也是極少,下官當時聞惡訊趕回家中時,連亡父的最後一面,都未能見上。”

元琛說著,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元大人節哀,此事,我等必定查個水落石出。”

一番寒暄下來後,宋懷問道,“不知元大人近幾個月,可有聽過一封由濟北送往京城的萬民狀?”

元琛一愣,“諸位,是因此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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