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穆府,沈千昭的心情有些複雜,皇兄這樁婚事...

其實今日倒也不算是白跑一趟,京中向來謠言紛傳,如果真讓穆清假死了,皇兄必然沾上一個“克妻”的名號。

更重要的是,穆清既然已經心有所屬了,這樁婚事就需得取消才是。

進了客棧,她剛準備換下身上的衣服時,門被敲響了。

沈千昭眉頭輕蹙,沉聲問,“誰?”

“我。”宋懷的聲音響起。

沈千昭一愣,連忙過去開啟,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確實是宋懷。

她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關上房門,沈千昭倒了杯茶放到宋懷面前,自顧自的摘下了頭上的簪子扔在桌上,又繼續解腰帶。

宋懷連忙轉過了身,自己尚且還在,她怎能就在這裡寬衣解帶...

一想,他的腦袋便有些昏昏沉沉,又連忙將那些畫面通通拋在腦後,不敢繼續再想。

“剛辦完事從城外回來,便瞧見你進了客棧。”

京城乃天子腳下,治安雖好,可她這般不帶人便出來,到底是危險了些。

沈千昭脫下了外衣,又撿起旁邊榻上的外衫穿上,“我出來有些事情要辦,不過現在已經辦完了。”

過了好一會,聽不見窸窣的聲音了,宋懷問道,“你穿好了嗎?”

他想同小姑娘說說,雖他們已經互訴心意了,卻也不能像方才那般毫無避諱的就在自己眼前更衣...

更衣。

他耳朵有些燙。

遲遲沒有聽見沈千昭回話,又沒聽見什麼動靜,宋懷皺著眉頭轉過身,卻在轉過身的那刻,突然一抹黑影襲面來,溫軟的唇瓣落在自己嘴角處,輕輕的碰了一下。

柔軟。

沈千昭眸光澄澈微亮,帶著一絲狡黠,聲音酥酥軟軟,帶著有些撩人的語氣,“宋哥哥,我又沒有脫裡面的衣裳,你轉過身去...是怕看到什麼嘛?”

一邊說著,她伸手輕輕勾了勾眼前俊俏的如意郎君的下巴,似品嚐,滿意,“真好看,我果然眼光很好。”

這般赤裸裸的撩撥,都不見宋懷有什麼反應,沈千昭更加放肆,顯然已經忘記了之前在寢殿時,被某人壓在塌上的事。

她笑得有些小得意,一聲一聲宋哥哥,叫得一聲比一聲嬌軟酥甜。

彷彿要將宋懷喊酥了半邊身子。

宋懷下頷緊繃,喉結滾動,終於在眼前的小姑娘準備再得寸進尺時,一把伸手摟上她的腰,將小姑娘整個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嗓音低沉,“殿下三番五次這般撩撥屬下...可是覺得屬下好欺負?”

初見時便那般如此,後來幾次如此,如今互明瞭心意,非但不曾收斂,反而愈加放肆。

沈千昭的手順勢勾住了宋懷的脖子,笑吟吟,臉頰上掛著兩個圓乎乎的小梨渦,“怎麼可能呢,我們宋大人哪裡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呢。”

從前的宋懷像塊木頭,時不時故意去逗一下,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實在喜歡。

如今,通了竅的宋懷,似乎沒那麼容易被逗了,還會反擊...不過,她更喜歡了!

“殿下,你是女子,你不該在與外男同處一室時更衣,更不該像現在這般披頭散髮...”宋懷嗓間有些癢。

宋懷:雖然好看…

沈千昭眨眨眼,一副受教了的模樣,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故意逗弄宋懷,“你說的對,那我以後就不在和外男同處一室的時候更衣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宋懷卻聽出了別的味道,心中隱隱有些酸意,他有些不滿的輕輕戳了一下沈千昭的後腰窩子,“不可與外男共處一室。”

宋懷面色冷峻,板著臉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沈千昭咧嘴笑了,“你這話我聞著,總覺得酸不溜秋的耶...”

“你今日莫不是不吃甜的,該吃酸的了?”

沈千昭打趣的話,將宋懷勾得心尖癢癢。

他心輕動,摟著沈千昭的腰的手掌又緊了緊,不再退讓,他壓低了嗓音,輕咬了一下沈千昭的耳垂,“屬下是否改吃酸了,殿下何不自己試試,一嘗便知?”

眸光深邃幽深,似在一點一點的引誘著眼前的沈千昭一步一步往裡頭陷。

耳朵一陣酥麻,沈千昭嚥了咽口水,宋懷這是在勾引自己嗎?

不能吧,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對上宋懷的有些危險的目光,沈千昭有些慫了,她扭了兩下身子,掙扎著要下來,“肯定是甜的,我才不吃甜的呢,我腿麻,你快鬆開我...”

宋懷嘴角帶笑,他發現,小姑娘平時雖膽大似虎,可只要反撲過去,她便會從老虎便變成兔子,隨便驚兩下,便縮在兔子洞中。

“便是不能鬆開了,殿下姑且再忍忍。”

聲音帶著隱忍的笑意。

沈千昭無法脫身,乾脆將臉埋在了宋懷的頸間,臉頰熱熱,悶聲道,“這些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明明先前還是個木楞子,卻突然連自己都會打趣了。

宋懷笑聲輕輕,“屬下都是向殿下學的。”

“胡說!我才不會像你這般說這些流氓話...還咬人耳朵。”沈千昭癟癟嘴,覺得自己風評無辜被害。

宋懷臉不紅心不跳,“屬下自小聰慧,因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沈千昭:“...”看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就肯定不是和我學的。

...

溫存了好一會,沈千昭將今日之事,說給了宋懷聽,想聽聽他有什麼良策,能夠既護住父皇的面子,又能不讓穆家擔上抗旨的罪名,又能成功讓這樁婚事取消。

宋懷思索片刻,問道,“若是放出流言,太子殿下與穆家小姐命格犯衝,如何?”

他向來只知道辦案子,查官員,懲治犯人的事他倒是擅長,倒是這些,他不太清楚,也不知能有什麼方法。

宋懷:“我也便是隨口一說。”

沈千昭倒是眼睛一亮,“我覺得可以。”

當初能在京中散佈謠言為皇兄和謝名回京鋪路,如今也能再效仿上次那般。

皇兄與穆清在賜婚前雖算過八字,可若是有道士的謠言起,稱兩人的命格犯衝,因此,兩人才久病纏身。

即便曾經八字的結果是好的,父皇想來也是要重新再考量。

以她對父皇的瞭解,這門婚事一定會被取消,穆家也不會擔上抗旨之罪。

沈千昭沒有想到這才從穆府離開沒多久呢,事情就有了解決的方法,她心喜,摟著宋懷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你真聰明!”

不愧是我沈千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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