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瞬間將沈千昭的意識拉扯著...

閃爍著白光像是法陣的中央,一座棺木躺在那,突然白光一閃,一道紅色身影出現,手執利刃,掌心的血一點一點被那法陣吸走...

紅衣男子漸漸氣血消盡,白光也漸漸滅了。

沈千昭手上的丸子串“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推開了宋懷,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宋懷只覺掌心裡的手冰涼得可怕,察覺到沈千昭的異常,他緊緊得握著她的手,“哪裡不舒服嗎?”

溫熱的觸感漸漸將沈千昭的意識拉扯了回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宋懷,腦子裡不受控制出現的,卻是她始終無法想起面容的紅衣懷空。

想起那法陣,她後怕的哆嗦了一下,“冷...”

只覺小姑娘的手涼的很,不疑有它,宋懷當即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想給沈千昭披上。

可他比沈千昭高出許多,披風於自己而言剛剛好,可於眼前的小姑娘而言,便實在是有些長了。

宋懷眉心微擰,手裡抓著披風,有些苦大仇深。

沈千昭心裡頓時湧起一陣笑意,那股子因為方才的小插曲而勾起的異樣情緒已漸漸散去,她從宋懷手裡接過那披風,努力的踮起腳尖給宋懷繫了回去。

“其實也沒有那麼冷的。”

她笑吟吟的看著眼前俊顏明朗的人,“這披風,還是你披著好看些。”

事實上好像無論什麼樣的衣裳,只要穿到宋懷身上,就是讓人覺得好看。

即便就是這麼一件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的披風,也好似多了那麼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宋懷抓了抓沈千昭的手,發現沒有方才那麼冰涼了,這才放下來心。

“去附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外邊到底有些冷,他唯恐小姑娘夜風吹多了生病。

聽聞,嬌嬌軟軟的女兒家最是容易生病了。

沈千昭搖搖頭,看了眼橋下的河面,一盞一盞不同顏色的河燈緩緩隨著水流飄動著,好看極了,橋下那頭,還有許多人在那放著河燈。

沈千昭拽了拽了拽宋懷的手,“我想先去放河燈,你陪我去好不好?”

對於沈千昭的請求,宋懷向來無法拒絕。

只是那邊人有些多,他看了看,叮囑道,“人多,別鬆手,知道嗎?”

一瞬間,讓沈千昭有種兒時外出時,被父皇帶在身邊時的感覺,那會兒,父皇就是這麼叮囑她的。

沈千昭點點腦袋,緊緊的抓著宋懷的手,“嗯!”

河燈種類繁多,沈千昭挑了兩個河燈,一盞粉色,一盞黃色。

見周圍的人都在寫心願,沈千昭也拉著宋懷躋身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就寫一個心願。”

她將蘸了墨汁的毛筆遞宋懷,這才自己神神秘秘的躲在一邊背對著宋懷寫了起來。

宋懷有些好奇,有些想看,卻被沈千昭擋得嚴嚴實實的。

沈千昭一把護住了自己的心願,癟癟嘴,“你趕緊寫,別偷看。”

宋懷笑笑,這才抬筆,緩緩在那河燈的紙條上輕輕寫下一行字...

下筆認真,寫得比往常都還要更仔細。

沈千昭悄悄湊過去瞧了一眼,只見上頭寫著:所求皆所願。

她有些不明白,問道,“你想求什麼不寫下來嗎?”

“屬下想求的,需要屬下自己努力。”

宋懷溫熱的掌心輕輕牽起旁邊小姑娘的手,心中被一種極致的滿足感填充。

小姑娘所求,皆是他所願。

而自己所求的,他想自己達成。

沈千昭懵懵的眨眨眼,所以還是不知道宋懷求的是什麼。

卻覺得他說得對極了,寄託於別人身上,倒不如自己掌握在手中更有把握。

兩人朝河邊走去,宋懷垂眸看著手裡自己這盞黃色的河燈,又看了眼沈千昭手裡的那盞。

只見沈千昭寫著心願的那張紙條反蓋著,以為能將字蓋得嚴嚴實實,殊不知,紙條上得墨汁已經滲透到了反面,多看兩眼,便能看清了。

宋懷微微一怔,倏爾輕笑。

兩人將河燈放在河面上,沈千昭這會兒才將紙條給翻了回來,她眼角彎彎,看著那兩盞在河面上並肩輕輕飄移的河燈,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和宋懷。

河燈不一會,便飄得有些遠了,宋懷向沈千昭伸出了手,微微垂下目光看她,“走吧?”

夜風吹過河面,輕輕吹拂起帷幔,沈千昭笑著點頭,將手放在宋懷伸出的手掌中,十指相扣。

小河對面的一座閣樓,剛用過晚膳出來消食的沈千暮不經意一瞥,好看的眉頭微蹙,“雲長,河岸對面那好像是昭昭?”

那帷幕很快便落下了,沈千暮看的並不真切。

又覺得那女子旁邊有位男子,應該不是,想是認錯了。

謝名一怔,循著沈千暮的視線看過去,兩岸相隔並不遠,可只此一眼,他便確認那是沈千昭,旁邊那男子,從身形看上去,應該是月夕那夜,御花園裡的那位。

看看那男子緊緊牽著沈千昭,背影相攜離去,謝名面色如常,淡聲道,“殿下看錯了,公主應當要比那人矮上一些。”

沈千暮再度望去,頓時覺得謝名所言有理。

那女子看上去,好似要比自己妹妹高那麼一點,不會是昭昭的。

謝名移開了視線,坐於案桌前沏茶。

沈千暮這才收回目光坐下,拿起桌上沏好的茶抿了兩口,又覺得沒有妹妹前些日子送過來的茶好喝。

“這茶還是沒有昭昭前些日子送來的茶好。”

謝名動作一頓,倏爾恢復如常,“公主還給殿下送過茶?”

沈千暮笑,想起謝將軍就兩個兒子,謝名並沒有妹妹,“是啊,改日,你到東宮來,我用那茶招待你,也讓你嚐嚐我妹妹送的好茶。”

這笑容,多少有點炫耀的意思。

謝名緋色的唇瓣輕啟,“擇日不如撞日,殿下以為如何?”

沈千暮:“今日天色已晚。”

謝名從容再道,“明日也可。”

沈千暮擰了擰眉,到底還是應下了,“也行,明日下了朝,你便到我那去,我們也好些日子沒一起下盤棋了。”

謝名應了一聲,好看的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清淺的弧度,嗓音溫潤,“公主所贈,必是珍品。”

“若是殿下能分一些於給臣,臣定然銘感五內。”

沈千暮表情僵在臉上,“雲長,別得寸進尺啊。”

昭昭送的茶葉,他自己都不捨得多喝,謝名這廝竟還想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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