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遠,火光也越來越微弱。

沈千昭抬眸看了一眼空中,嘴角微彎,“賞月啊...沒想到宋大人還是個風雅之人。”

宋懷語氣平淡,“風雅談不上。”

“不知那夜的月色如何?”沈千昭問。

宋懷微微一頓,他那夜心亂,哪裡曾見過什麼月色,如何得知。

見宋懷遲遲不答,沈千昭笑,白嫩嫩的小臉掛著溫和,眸光中火光盪漾,“想來是宋大人不記得了。”

宋懷垂眸,身形在火光中拉長了一道微微暗的身影在前方,“是不記得了。”

沈千昭看著腳下,她與宋懷的身影,還有些距離,卻也算是並肩行走,她眼睫輕輕扇動,悄然挪了挪手,好讓那影子上的手也跟著自己移動...

影子一點一點地,悄然與另一道影子重疊到了一起,看起來,就彷彿是兩個人在手牽手一般。

沈千昭唇角彎彎,聲音酥甜,“我想,那夜的月色,大約也是如今夜這般美的。”

宋懷一愣,抬眸望了一眼半空,月亮被厚重的雲層牢牢的鎖住,何來的月色?

他看著沈千昭白皙的小臉,那雙靈動的雙眸燦若繁星,清澈勾人。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靜止了下來,他可以聽見自己胸腔處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極快...

月色再美,怎及眼前人。

...

回永樂殿的路上,宋懷提了個燈籠,領著沈千昭,將其護在裡頭一側。

更深露重,最是怕有些個什麼宮人衝撞了。

將沈千昭送到殿門口,宋懷站在門口臺階下,遙望門口那一道纖細的身影,目送對方,只待沈千昭安全進了殿,他才好離開。

就在沈千昭踏在殿門口的那刻,轉過了身,靜靜地遠望宋懷。

燈火搖曳,映照著宋懷面容極為明朗,平日裡的淡漠好似也溫和了許多。

沈千昭眼梢微彎,紅唇勾起,酥甜的嗓音明亮柔軟,“不知那方帕子,大人可還帶著?”

宋懷眼眸深邃,提著燈籠的手又握緊了些,他沉著嗓音回話,“屬下魯莽,帕子已經遺失,請殿下責罰。”

聽宋懷這麼說,沈千昭也不惱,唇角彎起的弧度慵懶散漫,“丟了不打緊,若是用著覺得順手,只要大人開口,本宮這,莫說是一條,十條也取之不盡。”

宋懷心中微動,眸眼卻是淡漠,“謝殿下厚愛。”

沈千昭也不急,她待宋懷,多的是耐心。

她勾唇笑,“願大人今夜有個好夢。”

說完,她轉身進了寢殿,將門也關上了。

宋懷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直到殿中燭光熄滅,他這才抬步離開,回了自己屋中。

沒有點燃燭火,他從枕頭裡的夾層中取下了一抹繡帕,這繡帕上頭還繡著“昭”一字,可不就是沈千昭硬塞給宋懷的那一抹帕子。

宋懷將帕子攥在手心裡,沈千昭已經許久不曾提過這麼帕子,方才,他以為沈千昭突然那麼問,是醒悟了,想要收回帕子。

他因此下意識的說帕子丟了。

明明是該將帕子奉還的,可他心裡...竟是不願的。

突然,一陣微弱的風吹拂,宋懷眸中掠過一絲寒光,他冷聲呵斥,“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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