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坐在休閒區,慢慢的攪動著咖啡,聽著悠揚的古典音樂感覺很輕鬆。

“你放了好幾塊糖,這咖啡喝著還有意思嗎?”

“我這是喝糖茶,又不是喝咖啡.”

李墨瞄了眼身邊的美女,奇怪的說道,“我們幾個相處也有幾天時間了,到現在你們還不肯告訴我你們的真名?”

“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又不是來遊玩,和你一樣都是為了對外保密。

我以前有個代號叫五月,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你旁邊的大個頭代號大山,對面的傢伙代號刺頭,回房間的那個代號星空.”

“好吧,算我沒問.”

李墨笑笑,這些人出國肯定是用化名的,就跟自己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而自己卻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而已。

“還是放了糖的咖啡好喝,你們都不想嘗一嘗?”

五月喝的是純淨水,她喝了一口問道:“秦先生,你花了五十萬美刀難道就是為了那個明朝宣德的龍紋罐?”

“我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手裡有一兩百家的綠色健康特產零食的連鎖店。

我是真覺得人家的糖果做的好吃,再說了,你知道那個明宣德景泰藍龍紋蓋罐價值多少錢嗎?”

三個安保都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在國內上了拍賣保守估計都不會低於兩個億.”

三個人相互望望,都默不著聲。

史蒂文臉色有點難看的走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秦先生,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個弗蘭卡會一路跟過來。

他就在酒店外面一直想要見你一面,因為之前共事過兩年,所以我。

.”

“讓他過來吧.”

“好的,謝謝秦先生.”

五月,大山和刺頭三位安保自覺的做到旁邊一張休閒座椅,弗蘭卡依舊保持著翩翩風度,他走到李墨面前很紳士的行了個禮說道:“秦先生,冒昧的又打擾您了.”

“反正我也閒得慌,你來了正好陪我聊聊天,隨便坐.”

李墨隨意的說道,然後還給他點了一杯咖啡,“弗蘭卡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想買下秦先生手中的一個裝糖果的瓷器.”

這也太直接了。

李墨看他一眼,後背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買哪個,說吧,你能出價多少?”

弗蘭卡思考了下,豎起四根指頭:“三千萬美刀.”

“如果那件瓷器在你手中,多少錢你才會出手呢?”

李墨輕描淡寫的反問一句。

弗蘭卡這才明白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人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可以為秦先生找到一位非常有實力的買家,三萬千美刀只是我的估值,實際成交價可能會比我出的更高.”

李墨奇怪說道:“不是你自己要買嗎?”

弗蘭卡話頭一下子被嚥住,輕輕咳嗽兩聲才尷尬的說道:“我需要幾天籌集資金,如果我給你找一位有實力的賣主,明天就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墨搖搖頭,端起咖啡杯喝起來。

“秦先生沒興趣?”

“不是沒興趣,只是對你沒興趣。

我要想出手,史蒂文可以為我辦好所有的事情。

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把賺錢的好事交給你呢.”

李墨覺得自己話說的夠重了,以為弗蘭卡會知難而退,但出乎意料的時那米國佬一點不感到尷尬,反而笑了下說道:“史蒂文只是個最普通的藝術品交易員,他藉助的只是平臺。

而我不同,我認識很多有實力的大賣家,也認識很多專門做古董生意的商人,甚至還認識不少黑市上的販子。

秦先生只要有錢,而且願意花錢,我可以幫你很多忙,而史蒂文只能給你打打下手.”

李墨收起收起臉上笑容,目光平靜的看著弗蘭卡,隨後說道:“總要讓我見識下你的本事,在我這錢不是問題.”

“秦先生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在米國有很多的地下勢力,他們手中有很多東西是見不得光的,但是他們又要將那些東西弄出去換成真金白銀,所以就有了專門做這方面工作的中間人。

很巧的是,我就有這樣的身份,既懂得鑑定,又認識金主.”

李墨沒有立刻答應,沉默了會兒才問道:“說說看,你之前在那邊都淘到了什麼?”

“十六世紀尼泊爾銅鎏金派拉瓦面具,華夏唐代金背花鳥紋銅鏡,華夏戰國時期的錯綠松石青銅器,義大利十五世紀獅王頭盔,埃及法老金面具,還有一些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和石雕,當然最多的還是來自華夏的古董,尤其是各種古董瓷器.”

李墨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史蒂文,他居然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個米國佬說的都是真的,看不出來他竟然還是個全才。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傢伙應該很有錢才對,怎麼在小鎮上的時候和那個米國大媽吵架的就差動手了。

好像哪裡不對勁,李墨腦海中琢磨下才想到什麼,問道:“弗蘭卡先生,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很缺錢?”

周圍的幾人目光一下都聚焦到弗蘭卡身上,直到此刻弗蘭卡才露出尷尬之色,他目光躲閃的說道:“秦先生,我快要破產了,我需要錢.”

“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會要破產呢?”

弗蘭卡苦笑一聲,長嘆口氣說道:“用你們的話說,我在一件古董上打眼了,基本花光了我所有的錢買到了一件贗品.”

李墨不由好奇的追問道:“以你的能力身價應該不菲吧,你在什麼贗品上栽了跟頭?”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一副來自華夏的古畫,隋代著名畫家展子虔的《遊春圖》.”

“你是說隋代展子虔的《遊春圖》?”

李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米國佬也太倒黴了,居然在那幅古畫上栽了跟頭。

“秦先生也知道這幅畫?”

李墨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展子虔的《遊春圖》算得上是世上存世最古老的畫了,也是展子虔唯一的傳世名作,但那幅價值連城的稀世國寶如今正收藏在故宮博物館裡。

也不知道是那位作假大師弄出一幅贗品,一下子將眼前這位米國的古董鑑定專家給搞的快破產了。

“弗蘭卡先生猜對了,我曾經在京都故宮博物館看到過展子虔的《遊春圖》真跡.”

李墨有點想笑,但覺得這樣有點不厚道,只能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甜的咖啡。

“哎,我也是準備將之送上拍賣會的時候,拍賣行的其他的幾位專家才聯合鑑定出來是贗品,因為最大的鐵證就是真跡收藏在華夏故宮博物館中.”

弗蘭卡說到這裡無精打采,似乎連死的心都有了。

“弗蘭卡,我倒是對你買到的那幅贗品《遊春圖》很感興趣,想看看那幅以假亂真的古畫到底高明到什麼程度。

其實能夠做到以假亂真,我倒覺得那幅畫也很了不起了,放在手中傳給後代兩百年,那也是一幅古仿古的名畫了.”

李墨說的可不是安慰話,而是真這麼想的。

就好像國內做的那個高仿瓷器,如果是官方進行技術復原仿製,那放在博物館中幾百年也是價值連城的古瓷。

“秦先生真的感興趣?”

弗蘭卡來了精神,反正那幅畫放在自己手中也是廢物,倒是希望能夠在這個華夏的年輕富豪身上小撈一筆。

“拿過來我看看再做決定.”

“好,明天我就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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