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院長今天讓他來學校一趟,一是為了春節晚會入場券抽籤之事,二就是告訴他五個學生留校之事。

五人留校才是第一步,目前還不是講師,他們還需要繼續的深造學習。

李墨還要去招商大會現場,所以和尤院長聊了幾分鐘就告辭先離開。

離開大樓後,他在聊聊群裡發了條資訊,第一時間把好訊息通知那五人,畢竟他們現在還任勞任怨的就在陝地做考古工作。

還沒走到京大門口,手機鈴聲響起來,李墨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後直接問道:“陽陽怎麼了?”

“老闆,陽陽在學校裡和幾個男同學打架。

校方要求幾人的監護人去學校處理下。

陽陽聯絡不上她的叔叔和嬸嬸,又不敢直接聯絡你,所以在班主任的要求下先聯絡我了。

老闆,需要我們先出面瞭解下嗎?”

額,陽陽一個女孩子和幾個男同學打架?李墨愣了下,然後說道:“你們不要出面,我現在過去一趟.”

車子一路朝陽陽的學校開去,自從嚴陽陽拜入他門下後,在她的請求下,李墨還是放過了她叔叔和嬸嬸,好在這一年多來夫妻兩還算老實規矩,對陽陽照顧的也很周到。

只要他們能夠悔過,李墨自然不會虧待他們。

陽陽今年上小學四年級,平時都正常的上下學,週末時候會去燕郊各大博物館裡參觀,主要就是看,多看。

同時李墨還給她安排了散打教練,這兩年先把基本功練好了再說。

上午十點半,車子停在第五實驗小學附近的一個停車場。

一男一女兩個安保正要走過來,李墨朝他們擺擺手。

“您好,請問你是有什麼事情?”

走到學校門口,一個保安攔住了他。

“家裡孩子在學校打架,班主任聯絡我過來處理下.”

“你是哪個孩子的家長?”

“嚴陽陽.”

“先登記下.”

保安看看李墨那年輕的臉,咂咂稱奇道,“我聽說了,陽陽一個女同學可是擊倒了六個男同學。

其他家長都已經進去,一個個看起來氣勢洶洶,有四個開的還是上百萬的豪車,等會你見到他們後可要注意點.”

大概是看到李墨太年輕,又是徒步走過來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人,所以善意的提醒下。

畢竟有些事情太反常,哪有女孩子主動招惹六個男同學的,十有八九是他們想要欺負女同學,結果踢到鐵板上倒了黴。

“謝謝,我會注意分寸的.”

李墨朝他笑笑,走進校園。

根據簡訊很快走進辦公大樓三樓來到一個大辦公室門口。

篤篤篤—李墨敲敲門,頓時滿屋子人都扭頭看過來。

“你找誰?”

“我是嚴陽陽的家長.”

李墨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陽陽惶恐不安的站在牆根處,低些腦袋,雙手搓著衣角。

他不動聲色,目光又在其他人身上掃視一邊,六個男生臉上都有明顯的淤青,他們坐在父母身邊默不作聲。

六個男生父母都到了,有幾個人帶著挑釁和不屑打量著李墨,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看到李墨長相時不禁哆嗦了下,腦袋不自覺的低下去。

“你好,我是嚴陽陽的班主任,你可以稱呼我為伍老師,這位是我們的教導主任徐主任.”

“伍老師好,徐主任好,我是陽陽家長,我叫李墨.”

“李墨?”

伍老師愣了下,疑惑的問道:“不知李先生和陽陽是什麼關係,之前來開家長會的是她的叔叔,我從來沒見過你.”

“安老師,陽陽是我徒弟,我應該有這個資格作為陽陽的家長來處理孩子們之間的矛盾吧?”

“這個…這個…按照道理,只有監護人才有資格的。

不過李先生既然已經到了,那我們可以先把事情溝通下.”

伍老師看了眼教導主任,見他默許才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伍老師,冒昧的打斷你的話,我想聽聽孩子們是怎麼說的.”

“哼,你好沒素質,伍老師話還沒說完你就打斷。

難怪養出這麼個種,都是有原因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輕哼一聲,言語中滿是諷刺。

李墨只是瞄她一眼,長的一般,至於她身邊的老公,長的更醜,脖子都快趕上臉粗了。

懶得跟她囉嗦。

“李先生,還是我來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課間休息的時候,幾個同學在教室裡玩,不小心碰到了陽陽,因為她沒站穩所以整個人撞到了書桌角上。

她胸前戴著的那枚玉佩恰好和桌角發生碰撞就碎了,其實這事本來不大,但陽陽卻反應太激烈,一向乖巧的孩子就對這幾個男同學大吼大叫起來,然後就動起手來。

直到上了鈴聲響起,她還不住手,追著男同學打。

所以我們只好聯絡家長過來一趟處理下此事.”

伍老師剛說完,一個家長立刻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著李墨臉喊道:“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既然你出頭了,那你就說說怎麼賠償吧。

我們家孩子,我們自己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指頭,你看看現在被揍的臉上都有淤青了.”

“就是,我們兒子被打傷了,等會就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你要承擔所有的費用,還要賠償我們兒子的精神損失費,營養費和我們的誤工費.”

“今天不管如何,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滿意交代,否則這事不會完.”

那些家長一個個驕橫起來,李墨只是看著他們,等他們說完了才望向徒弟:“陽陽,你來師父身邊.”

嚴陽陽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依舊不敢抬頭。

“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是他們在教室裡嬉鬧,然後撞到了我,我脖子上戴的吊墜撞碎了。

我讓他們賠,他們說一塊破石頭能值幾個錢,說我是不是窮瘋了,還好意思跟他們要賠償.”

“他們還罵我是個沒人要的孤兒,跟他們要錢就跟乞丐要飯一樣。

師父,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他們的.”

嚴陽陽說到最後,眼淚直流,可是卻一直剋制著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李墨神色陰沉的看向班主任:“伍老師,事情是這樣的嗎?”

“李先生,我覺得這些都是同學們之間的無意之舉,不宜把事情鬧大.”

這個班主任看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但是偏偏在說的時候把最重要的事情一帶而過,而且話裡話外都把責任推到嚴陽陽的頭上。

“伍老師,你只要回答我事情是不是這樣,陽陽有沒有在撒謊?”

班主任沒回答,但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陽陽,把那個碎的吊墜拿給我看下.”

嚴陽陽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碎片,李墨看看她掌心的吊墜,眉頭皺起。

“這裡學校的教導主任,孩子的班主任,還有所有的家長都在。

事情真相是怎麼樣的,我相信你心裡都清楚.”

李墨說到這裡陡然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發出巨響,震的所有人一驚。

“陽陽的父母和爺爺因為事故去世,我一直認為她在學校了,作為班主任應該會多照顧她一些,可沒想到你居然連最起碼的是非黑白都不分了,你的師德呢?”

李墨怒吼著,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氣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外面走廊有不少老師聽到這裡的動靜,紛紛圍過來打聽發生了什麼大事。

“嚴陽陽三拜九叩拜入我門下,她喊我一聲師父,我視她為女兒。

她的至親是不在了,可我這個師父還在.”

“如果真是她做錯了事,我們賠禮道歉,所有賠償絕不少一分。

但如果她沒錯,而是有人以為她好欺負就敢顛倒黑白反咬一口,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陽陽,你臉上的傷是男同學打的還是別人打的?”

嚴陽陽此刻雖然眼淚汪汪,但看到李墨這麼維護她,頓時抬起頭鼓起勇氣指向一個男人。

“師父,是他扇了我兩巴掌.”

所有人本來心中就有鬼,剛才被李墨氣勢所震,一時間都懵逼了。

尤其是那個動手的男人此刻臉色都變了,目光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李墨看他的臉似乎見過,又見他神色慌張,明顯是認出自己是誰了。

他雖然參與了很多直播,但並不是人人皆知。

再說在鏡頭裡看到的和現實中的真人還是有點區別的。

“你是跟著誰混的?”

這麼一問,其他人都看向那個家長,一開始就是他最為氣勢凌人,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想都沒想就上前給了陽陽兩巴掌。

其他人自然都上來給她下馬威,連學校老師都想著寧願欺負一人,也不願意得罪六個男同學的家長。

那個男人腦門已經出現豆粒大汗珠,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顫巍巍的說道:“李先生,我是跟著文總做事的.”

“文俊?”

“是…是的.”

男人小腿肚似乎都在顫抖,嚇得不斷的擦著腦門上的汗珠。

這下再傻的人也看出李墨來頭很大,幾句話就把他嚇成這樣。

“你既然是跟著文總做事的,想必也是有點眼力勁,你看看我徒弟手心中的吊墜是什麼材質做的?”

“不敢,不敢。

李先生,我是個粗人,不知道那是什麼寶貝,陽陽小姐的損失我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會賠償的.”

其他人臉色更難看了,個個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這塊吊墜用的是玻璃種皇家紫翡翠原料,請的是北雕宗師陳興海的高徒,雕刻的是福運連綿。

當初陽陽拜入我門下,我愛人送給她的,至於價格你自己可以打聽下,免得以為我會訛詐你.”

“不會不會,李先生怎麼說我就怎麼賠償.”

那男人就差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面對他心裡壓力太大。

畢竟文俊在他們面前說了李墨太多的壯舉,他們這樣的人在李墨眼中可能連個小螞蚱都不如。

李墨又看看其他人冷笑幾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出去透口氣.”

嚴陽陽見他走出辦公室,她遲疑下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師父,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李墨摸摸她的腦袋,沒有責怪她,而是輕聲說道:“記住,我們不欺負別人,但也決不允許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

今天的事情你沒有錯,所以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是,師父.”

“我來的路上已經打算好,不管你們誰對誰錯,那都是你們同學之間的矛盾,做錯事只要承認錯誤,道歉賠償都可以。

但沒想到你們的狗屁班主任,還有個什麼狗屁教導主任居然也是非不分,這讓我很惱火.”

“師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出手有點重了.”

李墨給她一個笑容,捏捏她的臉說道:“有點紅腫,疼吧?”

“不怎麼疼,就是有點火辣辣的.”

“放心好了,師父知道怎麼處理好你和同學之間的矛盾.”

辦公室中,那個男人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老婆嚇得不住的揉著他胸口,慌張的問道:“老公,你先緩口氣.”

“這位家長,剛才那個李墨到底什麼來頭?”

徐主任本來是準備最後隆重登場,把所有問題做個最終了結,但事情變化快的讓他措手不及,他隱隱有種預感,這次自己惹火上身了。

“老公,他就算再有來頭,還能把我們給吃了.”

“閉嘴,你懂個屁。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們知道他有多可怕嗎?他是京大和清大雙職歷史系教授,千年盛藏集團幕後老闆,燕郊古韻軒博物館的主人,其他的隱藏身份連我的老闆文總都不敢跟我們點明。

別看我們混的人模狗樣,在他眼中我們算個毛,人家身上隨便拔根汗毛都能把我們通通壓死.”

“今天這裡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根本不用他親自動手,無數想要巴結他的人就會蜂擁而上將我們吞的乾乾淨淨.”

“要不我們報警,走正規渠道,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處理。

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賠償.”

有個家長給出自己的意見。

“對對對,畢竟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報警處理,我們立刻報警處理.”

“我也立刻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彙報給校長,這事得需要他出面處理才行.”

會議室裡亂做一片,真被李墨的來頭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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