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返回福城的路上,棕熊開著車,孫成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已經發黃的紙上面還有好多蟲眼,上面畫的是一幅非常簡陋的地圖,但是重要的地方標註的很清楚。

“在臨上車前,那位老爺子從懷裡的口袋中掏出來的,讓我轉交給你.”

李墨看了會兒說道:“他還說什麼了?”

“只是說這是他兒子臨死前交給他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保管著就是做個念想。

他覺得這幅地圖或許對你有用,再留在身邊也只是一張廢紙.”

“老爺子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明白的很.”

李墨感慨一句,將地圖收藏好,有沒有用,等晚上諮詢地方上的領導就行。

清江大酒店是福城一個五星級大酒店,李墨他們就住在這裡,沒想到文保局的領導安排的晚宴也在這裡,這倒是讓他不需要到處跑。

他們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多,李墨剛下車就接到了嚴旗俊的電話。

“李副教授,實在對不住,有幾個地方上的大領導也想見見你,我這也不好直接拒絕,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的飯局就重新約時間.”

地方上的大領導,那估計十有八九是因為楊家的事情而來的。

看來楊家的關係網很大,在集團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還是請動了地方上的領導前來做說客。

“嚴局,這也沒什麼事。

我已經到酒店樓下,等會就上去.”

“那行,我和幾位大領導已經在包廂裡了.”

孫成安縮縮脖子小聲問道:“李先生,是不是楊家那邊發力了?”

“應該是,走吧,你陪我一起上去.”

李墨,棕熊和孫成安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走進一個大包廂中,裡面已經坐著七個人。

他們幾乎同時站起來,其中一個年近六十歲的男人朝他迎過來伸出右手笑著說道:“李副教授你好,我是嚴旗俊.”

“嚴局你好.”

“李副教授,給你介紹下。

這位是我們福城的大領導,這位是福城二領導.”

嚴旗俊將包廂裡的人一一介紹了下,有四人都是官方的代表。

李墨和他們一一握手,然後分別坐下。

“李副教授,本來不該在此刻跟你談事的,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嚴重,事態在急劇惡化,事關很多人的生計,也事關地方的社會穩定,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打擾李副教授.”

官方的大領導臉上的確有點焦急,不過他說話時語氣還是保持著平時的那種穩重。

李墨眉頭一揚,有點不明白的說道:“不知大領導說的是什麼事情,連你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恐怕也愛莫能助啊.”

“李副教授,我們今天是關上門私下裡聊這事。

你和楊家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我覺得此事還是以和為貴,弄得太過火,怕是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孫成安不敢吭一聲,只是豎著耳朵聽著。

至於棕熊,他毫無壓力,因為他身份比較牛掰。

“沒想到這點小事居然都驚動了幾位領導,哎,我本來也是想著儘快處理好此事的,昨天還親自登門拜訪了楊董事長,奈何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把我們都趕了出來.”

幾位官方的代表同時愣了下,這話頭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不瞞諸位領導,我被趕出楊家莊園說不生氣那肯定是騙人的。

後來又仔細想了想,不就是五千萬的損失嘛,既然楊家不願意賠償我也懶得再跟他們要了,我這次來福地可不是為了楊家那點破事,而是為了建文帝的生死之謎。

諸位領導,那件事我早就不再追究了,也不想為了區區五千萬去煩,沒必要.”

“李副教授,你說的不再追究可是真的?”

官方的二領導還特意再追問了一句。

李墨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說道:“是不是我被楊家趕出莊園後,他們自己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

呃—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這兩天福城發生的事情,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的身份,也明確宣告不再追討那五千萬資金。

官方的四個人相互看看,還是大領導說道:“李副教授,我們接到訊息,昨天下午楊氏集團對外貿易的所有貨都被海關扣押了.”

“啊,這是因為什麼?”

李墨髮出一聲驚呼,“難道楊氏的人以次充好,或者在那些貨物中藏了什麼違禁的東西被海關查到了.”

“還有今天開始,與楊氏集團合作的各大銀行都宣佈停止一切合作,讓楊氏集團限期還款。

最嚴重的是,楊氏集團今天的股票剛開盤就一直在下跌,還不到兩小時就跌停封盤.”

大領導說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觀察李墨的神色。

李墨愣了十幾秒才皺眉說道:“大領導今天來是不是想要讓我出手幫幫楊氏集團?我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會當個二百五把幾十億的資金送給曾經的敵人來救市.”

“我雖然已經放下與楊氏集團之間的私仇,但不代表我會幫他們。

我這人從來不與那些品德惡劣,卑鄙無恥下流之徒做朋友。

很不湊巧,在我眼中楊氏的人就是一群無恥之輩。

我親戚被楊董事長的私生子騙了五千萬鉅款,我之所以不再跟他們索取,就是覺得以他們沒有下線的為人,我也不指望能要回來,所以我才決定不再追討那被騙的五千萬鉅款的.”

李墨見他們又要開口說話,他直接擺擺手說道:“諸位領導,今天你們就算是磨破了嘴皮,我也不會借錢給他們楊家的。

我擔心借出來的錢後期會很難再要回來,畢竟他們都是人品惡劣的下流之輩。

當然,諸位領導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只要你們幾位出面作保,不管是二十億還是五十億,甚至是一百億的資金我明天就可以讓公司打過來,而且是不收取任何的利息,就當是為諸位領導解決個小小的麻煩.”

在場的官方領導都有些傻眼,這話還怎麼溝通下去,李墨說的話和楊氏那邊說的完全不同啊,楊氏一致認定就是李墨在背後搞得鬼,但一切都是要有證據才行,楊氏拿不出證據啊。

而李墨說的話卻合情合理,他還是受害者一方,表現的也足夠的大度。

可是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搞的鬼,怎麼可能會接二連三的對楊氏集團發起一波波致命的打擊。

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沒有實證。

李墨裝作一問三不知,他們也沒轍。

至於說他們幾位出面作保,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愚蠢之事。

“那個。

李副教授,你人脈廣,認識的人也多,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打聽下楊氏集團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

官方又有一位領導曲線救國,旁敲側擊的問道。

“三領導你說笑了,我就是京大歷史系一位普通的傳道授業的老師,我認識的人大多數都是考古界,歷史文化界,各大博物館的專家之流。

楊氏得罪了誰我也找不到門路去打聽啊。

還有海關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問我,還不如直接打電話問問上面的領導呢.”

李墨說話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讓對方直接找不到任何的空隙進行反駁。

“諸位領導,我這次來福城找楊氏解決點私事只是順便,主要是來破解建文帝生死之謎的。

就這兩天時間,我收穫非常多,已經找到了不少鐵證.”

李墨不想跟他們在楊氏的事情上扯來扯去,直接轉移話題看向棕熊道:“把今天收穫都拿出來給大家瞧瞧,絕對是他們從沒想象到的.”

棕熊點點頭,起身拿起腳步的大揹包,然後從裡面先拿出一個包裹好的祭祀牌。

“這個是我從老街淘到的,嚴局,你也是這方面的專家,仔細看看.”

李墨將祭祀牌遞給嚴旗俊,這讓官方的其他人都只能先把事情悶在心裡。

“這塊牌子用的材料是瑪瑙石,從顏色和紋理來看,應該是產自金陵那邊的雨花石.”

嚴局的眼力還是很好的,琢磨下就道出了石牌用料的來歷。

“一面書‘孝康’,一面書‘祭興’,雕刻的五爪龍是閉嘴龍,但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嚴旗俊慢慢的站起來,臉上露出驚愕,“李副教授,難道這個是建文帝用來祭祀他父親朱標而雕刻的祭祀牌?”

“五爪龍是閉嘴龍,符合明早期時候的雕刻特徵。

而孝康皇帝是建文帝追封的,他的廟號是興宗。

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年建文帝逃到了福地,在此生活了一段時間,這東西才會從金陵出現在這裡.”

李墨又看向棕熊:“拿出第二件證據,明萬壽無疆項鍊.”

“成安,你讓服務員送一盆清水過來.”

孫成安連忙走出包廂,內心一陣狂吼,李墨真的太牛掰了啊。

連福城官方最大的四位領導都被他拿捏的妥妥的,根本無力反駁。

“諸位,等清水到了,我給你表演個好玩的魔術,保準你們都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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