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每個在場之人腦海中的第一念頭。

之前還看他們倆關係不一般,這才幾分鐘就變成了生死大戰。

那匕首可是真的,剛才鄭國華瘋狂的怒吼著“我要殺了你”也是真的,每個人看的真真切切,聽得也真真切切。

棕熊這邊裝模作樣的檢視李墨有沒有受傷,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在躺在地上的那個鄭國華身上掃視著,他已經蜷縮著身體昏死過去。

“鄭總,你怎麼了?”

鄭國華的兩個保鏢也衝過來,但是為時已晚,他們的老闆已經昏迷不醒。

其中一個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另外一個聯絡了其他人。

橫店這邊有派出所,報警後很快就來了三個人。

棕熊連忙走上前說道:“警官,是我們報的警,這個人意圖謀殺我們老闆,幸好我老闆運氣好沒有受傷,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這邊還有實時監控影片,你們調查下就可以看到.”

鄭國華的兩個保鏢此時也不知道怎麼應付,畢竟他們也親眼看到,親眼聽到,至少目前鐵板釘釘是這樣,至於為何會發生這事,也只有一人最清楚。

“警官,那是兇器,一把匕首.”

三個警官一看這事已經涉及到刑事案件,他們一人去看鄭國華的傷勢,一人出去求援,還有一人已經開始收集案件資訊。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也趕到,急救人員蹲下來剪掉他的衣服簡單檢查下倒吸口涼氣喊道:“傷者斷了六根肋骨,腰椎骨有錯位,下身充血腫脹,血壓升高,疑有內出血,趕快聯絡醫院準備手術。

大家小心抬他,快走.”

因為是夏天,穿的少,加上鄭國華下意識的捂住下身部位,所以急救醫生還特意檢視了傷者的下身,這一看自己都感覺自己下面涼颼颼的蛋疼。

鄭國華被救護車拖走了,增援的警員也趕到,收集現場證據。

“李先生,能說說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一個警員很客氣的問道,能不客氣嗎?從現場收集到的兇器和監控影片來看,李墨可是受害一方,但最危急關頭他是絕地反擊,那個製片方老闆不出意外的話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今天凌晨三點多,劇組的演員柳盈盈在拍戲時墜落受傷,如今還在重症監護室中,我是他的家人所以就過來了解下情況。

沒想到他簡直喪心病狂,不但直接承認說就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事故,還讓我立刻滾蛋,我就和他爭執起來,後來發生的事情想必劇組的好多人都跟你說了,我就不重複。

如果你還需要了解更多的細節,等那個行兇者救過來後再找他問問.”

“那行,你簽完字就可以回去休息下,另外這段時間還請暫時別離開浙地,我們可能會隨時聯絡你瞭解情況.”

“好,謝謝警官.”

李墨簽完字,在棕熊陪同下離開了橫店影視城。

“老闆,已經安排一個人跟上去了.”

“只要那個王宗北一露面立刻聯絡我,剛才的影片和錄音都收集好了吧?”

“第一時間就已經收集好.”

“我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只想安安靜靜的做點自己喜歡的。

可是很多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我不傷虎,虎就要吃掉我。

上層有上層的遊戲規則,那我就陪他們玩玩.”

李墨回到酒店,把雙手放入溫水中泡了幾分鐘,然後在手心揭開一層非常薄的透明物質,那柄匕首上只有鄭國華留下的指紋。

他洗完澡換了一身淺色休閒t恤,走出房間時就看到棕熊三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這次棕熊胸前還有挎了一個黑色的小包。

李墨看了眼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就別用.”

“明白老闆,我也是防止萬一.”

李墨知道包裡放的是什麼,是特殊部門頒發的持槍牌證和威力強大的手槍。

李墨的大名在民間不顯,可是在頂級圈子裡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考慮到他的無與倫比的貢獻,所以棕熊已經被特招進入一個部門,今後就跟著李墨,算是他的貼身安保。

醫院重症監護室外面,柳川慶和宋元寧還沒走,李墨帶了些夜宵。

“小墨,那邊事情處理完了?”

“師父,才處理了一半,還要再去一趟。

盈盈受了這麼大的傷,各種調查和賠償流程還是要走的。

你和師孃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不要操心.”

“小墨,如果不是你及時趕過來,我們肯定慌的不知道怎麼辦,有你在,我們就心安.”

宋元寧是真把他當兒子了,有他就有依靠。

“師孃,一切都會好的。

今天我來陪夜,你和師父吃點夜宵回酒店好好休息下。

明天盈盈就能甦醒,我們都要打起精神來.”

“李哥,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陪師父他們回酒店,那邊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聯絡.”

“那行.”

周洋點點頭。

棕熊他們也分成兩組,今晚李墨陪夜,有三人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回酒店休息了。

李墨毫無睏意,他在等訊息,終於快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有訊息傳來。

“老闆,那個鄭國華已經做完手術送進重症室,下面兩個蛋割了,肋骨復位,肝脾出血已經修復,不過腰椎骨雖然復位,但專家說治癒的希望不大,下半身癱瘓的機率很高.”

棕熊說完這些看看老闆反應,哪知他打了個哈氣伸個懶腰說道:“我先睡三小時,到時候換你們.”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一架銀色飛機降落到浙地最靠近橫店的飛機場上,十幾分鍾後,一個帶著墨鏡,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在後面則是六個體型壯實的保鏢。

他們剛走到出口就看到一個男人迎上去恭敬說道:“王總,這邊請.”

“鄭國華那混蛋現在怎麼樣了?”

“回王總,鄭總他手術還順利,要在重症室裡觀察幾天.”

“一點屁事都辦不好,養著他還有何用.”

保鏢欲言又止,王宗北眉頭微皺說道:“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做什麼.”

“鄭總他傷勢很重,下面兩個掛著的已經割掉,脾肝和斷裂的肋骨已經修復,只是他的錯位腰椎骨很有可能引起他下半身癱瘓,專家說很難治癒,只能慢慢的調養.”

王宗北陡然站住,愣愣的盯著那個保鏢,好一會兒才問道:“是幾個人一起動手的?對方是誰查出來了嗎?下手如此狠毒,你們身為他保鏢難道就沒出手阻攔?”

“王總,不是我們不阻攔,而是現場情況很特殊.”

鄭國華的保鏢把事件仔細的敘說了一遍,最後無可奈何的道,“太快了,我們想要救援時已經來不及.”

王宗北戴著墨鏡,看不出他眼神變化,但臉皮卻明顯在抽搐,聲音陰沉的說道:“打狗還看主人呢,鄭國華跟了我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到居然還有不怕死的膽敢動我的人。

不給他顏色看看,以後我還怎麼服眾。

給我立刻去查,一有訊息就給老子往死裡搞.”

“是,我立刻安排人去調查.”

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外面,李墨正在和主治醫生溝通。

“李先生,目前柳小姐一切正常,沒有發生感染狀況,只是她動過二次手術,體質目前還比較虛弱,需要幾天時間觀察治療.”

“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怎麼治療按照你們思路來就行。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邀請其他專家再進行會診的話,你儘管提要求,所有費用我來承擔.”

“那行,我先去忙了,隨時操持聯絡.”

主治專家走後,棕熊走到李墨身邊小聲說道:“老闆,王宗北已經到了,在市立醫院.”

李墨透過玻璃看看還沒甦醒的柳盈盈,拳頭握的咯咯響:“你隨我去一趟,其他人留下保護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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