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李墨和毒蛇又逛了五六個古玩店,但都沒有新的收穫。

古物倒是碰到兩個,可是破損的嚴重沒什麼價值。

“毒蛇,晚上我們也不在外面吃了,回酒店點一些在房間裡吃。

讓幾個負責人到我房間裡碰面,我有事要問他們.”

“是,老闆,我這就聯絡他們.”

回到酒店,天色完全黑下來,但整個澳島卻沒有安靜下來,反而越發的喧鬧。

城市燈光璀璨,各種娛樂活動相繼上演,豪車美女相繼登臺。

富豪們終於有時間一擲千金,大把大把的揮灑著用之不盡的鈔票。

這一刻,也是來自世界各地賭徒們的戰臺。

李墨坐在總統套房沙發上,毒蛇和五個主管坐在側面。

都沒有說話,只聽到李墨翻動資料的聲音。

好一會兒李墨才問道:“看來那個李佳宇隱藏的很深,居然沒有查到他任何的蛛絲馬跡,難道他不在澳島,而是隱藏在背後遙控這裡的事情?”

“老闆,我們追查過,李佳宇改名換姓後直接去了老美,那裡應該有他的大本營。

我現在擔心他到了老美后,會再次改名換姓,如果不是面對面求證,我們也無法準確的判斷他現在用的是什麼身份。

從面前收集到的資訊分析,暫時找不到他.”

李墨把一疊資料放到茶几上,想了想說道:“本來我是想晚兩天再去把賈思源給弄出來的,順便也讓你們能多些時間去追查一下。

現在看來暗中行事已經行不通,那隻能明著逼他露面了。

我們明天就進天河娛樂,看看那個姓賈的混蛋過的有多舒心.”

“老闆,我已經安排人排查沿海港口的那些船舶,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可以,現在我們先吃飽肚子再說.”

翌日。

李墨帶著毒蛇等五人走進天河娛樂城,大廳里人來人往,很多人身邊還帶著保鏢,應該都是過來玩玩的。

“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

一個二十多歲,身著職業西裝的漂亮女子迎上來微笑著問道,她在這裡已經工作接近一年時間,因為臉蛋長得精緻一點,所以被調到前臺來當客戶經理。

隨著接待的客人越來越多,什麼樣的人具備什麼樣的潛力,他們來此主要想做什麼的,她一眼也能判斷出七八成。

此時別看李墨穿著很隨意,一身地攤貨,但他身邊則有五個人精悍的保鏢有意無意的警惕著四周。

以她的判斷,這是個隱藏身份的有錢富二代,十有八九是來玩一玩的,而且還是那種出手很大方的人,所以主動迎上去親自接待。

“我要住酒店的話也不會跑到這來,你說對吧?”

李墨笑笑,示意她在前面帶路。

“好的先生,這邊請.”

女子帶著李墨走進貴賓電梯,用特質的卡片掃一下,按下負一按鈕,等電梯停止後,幾人進入一個大廳,這裡有很嚴格的檢查程式,身上不允許攜帶任何有攻擊性質的東西,而且手機之類的也都需要交出來單獨的保管,等離開的時候才能取回,就差赤裸裸的換一套衣服進入賭廳。

到了這裡李墨才發現有很多電梯直通,一個個長相漂亮的女子帶著一批批的客戶彙集到此地等待檢查。

“除了銀行卡和身份證外,其他東西都不能帶進去,這是為了保證所有人客人的安全。

而且裡面有政府派遣的警員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所以不需要擔心有意外發生.”

經過一系列檢查後,李墨和眾人順利進入內場。

門口安保為他們推開大門時,就看到裡面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有歡呼聲,有哭鬧聲,有咒罵聲,這是一種常態。

據說這裡的燈從來沒有熄滅過,這裡的賭客也從來沒有斷絕過。

這裡是賭城中最賺錢的貴賓廳,每次下注都不會低於一萬,當然這裡用的不是現金,而是籌碼,從一萬到兩百萬都有,主要看你想玩多大。

而在澳島,籌碼是可以等同現金使用的,很多商鋪都可以接受籌碼支付。

“老闆,要兌換多少?”

“先兌換十萬小玩玩.”

“好.”

毒蛇過去刷卡兌換出十萬籌碼,每一枚籌碼都是一萬面值。

李墨拿著十枚籌碼,開始在賭廳中穿梭著。

這裡的玩法比較多,骰子,牌九,梭哈,二十一點和最簡單的各種老虎機。

玩法不同,下注方式也不同。

“老闆,有人已經注意到你了.”

毒蛇小聲說道。

“別管他們,我們先玩幾把.”

李墨逛了許久才走到一個賭大小的桌子前,這裡已經圍了十多人。

這種骰子賭大小最簡單,輸贏也最快。

“老闆,你會玩嗎?”

“不會,反正就是猜嘛,多簡單的事情.”

莊家開始搖骰子,然後平放到檯面上說道:“諸位請下注.”

四周的賭客紛紛下注,押大壓小的都有,李墨也跟著壓了一萬大的籌碼。

“下定離手.”

莊家揭開蓋子說道:“一三四,小,吃大賠小.”

賭大的一堆籌碼被摟走了,賭小的獲賠,贏得人眉開眼笑,輸的人忍不住嘴裡直罵娘。

李墨也跟著說道:“操,出師不利.”

第二局繼續,李墨想都沒想押上兩萬賭大,結果開出來的又是小。

第三局,李墨押三萬賭大,他好像不信邪似的,偏偏非要押大。

但賭博這玩意你越犟就越會輸,僅僅四把,買來的十萬籌碼都輸光了。

“我還不信邪了,難道大的一次不中,再去買五十萬籌碼過來.”

李墨罵罵咧咧的喊道,他身上有那麼一點點賭徒的模樣了。

毒蛇再次買來五十萬籌碼。

而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居然連續開出三次大的。

“老闆,要不要換個玩法?”

毒蛇提醒他一聲,都說很多賭徒在出門前都會拜財神爺,拜關二爺,甚至還有找風水大師給他做一場法事之類。

反正有時候你不信邪都不行。

新的一局開始。

“下注有上限嗎?”

“上限十萬.”

搖骰子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在等待李墨下注。

李墨直接推出十塊籌碼喊道,“老子偏不信,大.”

“二二四,小.”

莊家目光中毫無感情的將李墨推出的籌碼都摟了過去,站在李墨身後的幾個人都感覺心疼,眨眼功夫十萬就沒了影。

“再來.”

李墨聲音大了幾分,新的一局開始下注。

他目光一掃,依舊推出十萬押到大上面,然後又推出十萬籌碼押到賭數字上,而且是押到了十八點。

旁邊的賭客都用白痴的眼神看下他,從第一局到現在從來沒贏過,還不考慮收手轉移陣地,竟然還越玩越大了。

這個年輕小子肯定又是家有億萬財富,拿錢不當錢。

“下定離手,三個六,大,吃小賠大.”

莊家揭開蓋子的時候,臉色陡然就變了,押大賠大無所謂,有進有出。

可是押那數字的賠法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壓中豹子的,最高賠率十八倍。

也就是說這一局,莊家光是賠付李墨一人就要付出一百九十萬籌碼。

李墨臉上露出笑容,但還能保持一點淡定,可身邊的那些賭徒都嗷嗷的歡呼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押中過,但很顯然他們很喜歡遇到這樣的場面,是個好彩頭,好兆頭。

“這位大哥手法不錯,這是給你的小費.”

李墨朝那個莊家扔了一萬籌碼,然後笑著說道,“借你旺手,請繼續.”

莊家說聲謝謝,然後開始要骰子,停手後說道:“請下注.”

所有人紛紛下注,只有李墨頓了下說道:“我一直押大就中一次,這次就押小.”

他扔出一塊價值十萬的籌碼,然後又扔一塊價值十萬的籌碼到八的數字上。

“買定離手,二三三小,吃大賠小.”

桌邊上的賭徒再次歡呼起來,比自己押中了還要興奮。

李墨這次又進賬九十萬。

這邊的動靜太大,吸引了周邊賭桌上的賭徒,好些個都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果然是我的幸運星,這五萬賞你的.”

李墨毫不吝嗇的扔了一塊五萬籌碼,那個莊家已經失去了冷靜,額頭上出現汗珠。

不過處於職業本能,他依舊朝李墨道聲謝,然後開始新的一輪搖骰子。

這下沒有人先下注,他們都在等著李墨下注。

“這局我還是押小.”

李墨扔出一塊十萬籌碼,然後其他人也紛紛跟注,但最多的一個也就下了五萬籌碼。

“二二四小.”

“又押中了,可惜沒多押一點.”

“運氣來了.”

“年輕人厲害啊.”

四周的賭徒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在下一局中大幹一番。

這次莊家通賠,賠出了六十多萬。

這時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拍了拍男子的肩頭說道:“你休息下,我來搖骰子.”

這是來了一個坐鎮高手。

李墨不認識她,所以也就覺得她身上有點高手的那個範而已。

但是其他的賭徒可有不少人認識她,之前的興奮勁都按捺下來。

“這位先生好財氣.”

李墨見她看向自己,笑了笑說道:“可惜你們這押注有上限,要不然我一次性押個一百萬,那輸贏都能讓人渾身細胞都顫抖起來。

沒什麼可說的,我們繼續吧.”

女人開始搖骰子,她的手速很快,骰子撞擊的聲音從雜亂逐漸變成了一聲,這是防止有聽音辯骰子的高手而使出的手段。

砰—女人朝四周的人望一眼,伸手右手說道:“請下注.”

沒有人下注,他們都看向李墨。

而李墨也眉頭微皺起來,就好像他的辯音能力已經失效一樣。

他扔出一萬籌碼說道:“小玩玩,押大.”

其餘人相互望望,這次沒有跟著李墨下注,而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一一二,小.”

李墨這一局輸了,好在只輸了一萬。

但在別人眼中卻以為他的好運被破了,這破了運的人不能跟風。

又是一局,女人的目光落在李墨臉上,笑著說道:“這位先生,請下注.”

“我可以不下注嗎?”

李墨弱弱的問道,賭桌上頓時一片安靜。

“當然可以,不過如果你下注的話,在押數字一項上我有許可權提升下注上限,最高可以下注三十萬。

怎麼樣,夠刺激吧?”

李墨露出猶豫之色,好一會兒才說道:“算了,我見好就收,等你走了我再押.”

哈哈哈,四周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這裡的賭徒見多識廣,已經明白年輕人在聽音上有一定的本事,現在換了位高手前來坐鎮,他聽音能力沒了,乾脆就不再下注。

雖然說的很沒骨氣,但下不下注是人家的自由。

“先生,如果我跟老闆申請下,將數字下注提升到五十萬的上限呢,你是否有興趣玩幾把?”

女人也沒開骰子,而是不死心的等待李墨的答覆。

李墨看看自己前面的一堆籌碼,說道:“我面前大約有三百多萬,上限五十萬的話最多押個六次,押輸了也無所謂,但是押中了你們可是損失慘重.”

“開門迎客,我們做的是這行生意,吃的是這口飯。

常言說得好,有輸有贏乃是兵家常事,我們還是能賠的起的.”

“好,痛快,那我就單獨跟你玩六局如何?不論勝負如何,六局我就罷手.”

女人冷靜的點點頭,看向四周說道:“諸位還請行個方便.”

這是打賭,豪賭。

賭客們紛紛拿回自己的籌碼,他們再等著精彩的六局對弈。

“先生,準備好了嗎?”

“好了,請.”

女人猛地一抄手,骰子盅開始猛烈的搖晃著。

李墨閉上眼睛,微微測過臉,似乎在用耳朵聽著骰子撞擊的聲音。

這一看就是賭博高手的範。

李墨聽力是異於常人,但他從來沒有訓練過用來聽骰子,所以也就是裝模作樣而已。

盅猛地落在桌面上,四周都安靜下來,就連周邊幾張桌子上的賭客也都圍上來觀看著。

頭頂上十幾個監控設施都聚焦這張桌子,賭場中的中高層管理人員已經聚到一起觀看著大螢幕。

“先生,請下注.”

李墨睜開雙眼,遲疑三秒後,將五十萬籌碼推到四四六,十四點數字上。

所有人都穩住呼吸,看著開盅結果。

“四四六,十四點,莊家賠.”

“好.”

“厲害,太厲害了.”

四周的人都發出歡呼聲,這一把就有七百萬的進賬。

那堆起來的籌碼讓所有人都眼紅。

第二局,女人搖骰子的手法更加多樣化,甚至盅都脫離雙手在空中翻滾。

“先生,請下注.”

李墨又考慮了七八秒,才將五十萬的籌碼推到十五點上。

“五五五,十五點,莊家賠.”

又是七百五十萬籌碼推到面前。

女人終於不再那麼淡定,她臉上的神色也開始有點緊張。

第三局,李墨押中了二三五,十點。

第四局,李墨押中了五五六,十六點。

第五局,李墨押中了一一四,六點。

第六句,李墨押中了三三四,十點。

連續六局,他也連中六局,莊家總共賠付了三千五百五十萬的籌碼。

損失可謂非常慘重。

“哈哈哈,看來我今天的賭運實在是太好了。

六局已過,不玩了.”

李墨起身站起來,開始收拾桌面上的籌碼。

“先生,有沒有興趣進vip室玩一玩撲克?”

女人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笑著提出了邀請。

“撲克?那個算了,我沒玩過。

以後我就一直在這玩大小點了,對了,如果我天天贏的話,你們會不會把我趕出去啊?我可是聽人說過,如果你們賠的多了,下次就不會再讓我進來。

我覺得從現在起,吃喝睡都要在這裡,我就天天玩這個大小點,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修改規則,那我只能罷手。

只是訊息傳出去後肯定會影響到你們的聲譽,得不償失.”

“先生,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一個五十多的男人走到女人身邊恭敬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裡人太多,我還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下呢.”

李墨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見到這家賭場的老闆。

果然那些人都沉不住氣了,出面邀請他聊聊。

李墨跟著男人走進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裡面有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正端著一杯紅酒慢慢的品嚐著。

他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髮絲間有根根白髮相襯,穿著得體的襯衫還打著領結,黑色西褲,油光發亮的皮鞋,是的他看起來十分的優雅有品味。

“老闆,李先生到了.”

老人回頭看向李墨笑著道:“李先生請坐.”

“你們對我的來歷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嘛,這倒是省了我很多口舌.”

李墨大搖大擺的坐到真皮沙發上,很舒服的依靠著背,“這次你們玩的過火了.”

“鄙人姓虞,是這裡的管事。

李先生說笑話了,開門迎客,只要客戶有需求我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

所有手續合法合理,也就自然談不上什麼過火.”

“虞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事還真怪不到你們頭上。

賈思源這次總共欠了八億多,你們賭場有多少?”

“一億六千多萬,剩餘的都是在其他賭場欠下的。

李先生,想要給他還款嗎?”

“一隻螻蟻而已,在我眼中他的命不值錢。

不過我很不爽你們使得手段,所以我親自來了。

明著跟你說吧,我這次總共帶了五十億元的資金,你們各大賭場如果有興趣統統吃掉的話,我樂意奉陪。

只是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只需要慢慢的磨,你們各個賭場也都受不了,所以你們看著辦吧.”

光明正大的逼著他們表態。

老者冷冷的盯著李墨,好像想要看出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李先生在內地也不是個無名之輩,你與灣島博物館的那個鑑寶大師的決戰我們都參與進去了,損失不小。

哪邊虧空了,我們就從哪裡再補回來。

既然李先生親自過來,這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那小子你可以帶走,但還不能離開澳島。

至於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紛爭,給我們兩天時間怎麼樣?”

“好.”

李墨喊了聲,“你們將籌碼都送進來.”

幾個人捧著三千五百多萬的籌碼走進辦公室,一一放到桌面上。

“虞先生給我面子,作為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個面子。

這些籌碼我只帶走一千萬,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處理。

“好,兩天時間我們必定給李先生一個答覆。

來人,將那小子交給李先生處置.”

沒幾分鐘,賈思源被兩個壯漢推進了辦公室,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李墨時立刻跪到地上哭著喊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救我啊.”

李墨一躍而起,兩步衝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

他的力量非常大,只聽見啪的一聲響,跪在地上的賈思源直接被抽倒在地上,左半邊臉頓時紅腫,鮮血從嘴角流出來,估計牙齒被崩掉了幾顆。

這一巴掌直接把他扇懵了。

李墨沒心軟,走到他身邊,抓住他領子提起來,左手再次狠狠的一巴掌抽下去。

賈思源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轉眩,嘴裡發出哼哼的聲音。

“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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