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林嵐的擠兌,薄瑾修看著她輕笑一聲,“怎麼,你這又是藉機生我氣,跟我鬧彆扭了?”

“切,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我才沒那個閒心跟你鬧彆扭!”

林嵐白了他一眼,矢口否認。

薄瑾修卻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之前我一直瞞著你自己懂醫學,還不告訴你腿沒病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就別生氣了。

至於寒醫生,他待我像親生兒子,是不會揭我的底的.”

聽薄瑾修這麼說,林嵐也沒再跟他置氣,“就當給我師父一個面子,我不跟你計較了。

但以後你要再敢騙我,我肯定會永遠離開你,再也不回來了!”

“放心,我是不會讓這一天出現的.”

薄瑾修滿眼寵溺的摸了摸林嵐臉蛋,便轉頭轉身開起了車。

隨後,他以金修的身份,帶林嵐去醫院做產檢。

由於顧易的欺騙,林嵐孕期已經三個多月,錯過了許多正常需要的檢查。

薄瑾修給她找來最頂級的婦科教授,做了全面的孕檢,確定她和孩子都很健康無事,才安下心來。

隨後,他去交完檢查費用,就回來找教授開了一堆孕期所需要的保健品和補品,然後打電話讓薄瑾按照最頂級標準,去準備這些東西。

而林嵐,從下車到進醫院檢查,他都謹慎在旁邊扶著她,哪怕只是坐下來,他也得攙著林嵐,讓她慢慢坐,並且一直都在旁邊噓寒問暖,端茶送水。

林嵐說一,他絕不敢說二,一副老婆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樣子,完全把她當成了重點保護的珍寶,寵到了極致。

這時,醫生叫他去拿化驗單。

林嵐起來想活動活動,卻被急匆匆出來的薄瑾修給看到了,他頓時緊張的過來扶住了她胳膊,“我都說了,你現在是關鍵時期,沒我在身邊不能亂動。

來,乖乖的坐下來,聽話.”

他說著將西裝脫下來墊在椅子上,小心扶著林嵐坐下來,美名其曰,這樣坐著能隔離細菌。

林嵐看他這樣,無奈嘆口氣,“我說你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只是懷孕,又不是成了玻璃娃娃怕碎,用不著這樣.”

“之前沒能護好你,現在我必須得對你和孩子呵護到極致,你有一點不舒服那都是我的錯.”

薄瑾修語氣肯定的說著,在林嵐身邊坐下來,細心用絲帕擦著她額頭上的,順手關上了後面的窗戶,生怕她吹到風著涼。

林嵐看他這神經緊繃的樣子,不由的笑了,“這才只是三個月,你就這樣了,等孩子出生時,你不得在產房外面哭死?”

薄瑾修想了想,微眯眼眸湊到林嵐面前來,“我不想哭那麼虛偽無用,我想替你生孩子,遭那份罪.”

林嵐一愣,隨即笑著錘了下他肩膀,“薄瑾修,你是不是傻?哪有男人替女人生孩子的?你真當醫學有奇蹟麼?”

“我是說真的,如果醫學真有這樣的奇蹟,我還真願意替你受這份罪。

這樣你就不會像我母親一樣,因為生下我,落下終身隱疾,最後還下落不明瞭.”

薄瑾修突然冷落下表情,他所想到的那不好的回憶,讓他的話顯得格外真實。

也只有經歷過這樣的傷痛,才會說出這樣動人心絃的話。

林嵐看著他,伸手握緊了他冰冷的大手,“別想那些不好的事了,我會將孩子安穩生下來,和他一直健健康康陪在你身邊的.”

薄瑾修看向她淡然一笑,似乎一切陰霾遇到林嵐都會消散不見。

沉默片刻後,林嵐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聽寒醫生也說薄景深快回來了,那你如今在公眾出現的這麼頻繁,會不會引他起疑,從而對你不利?”

“不用他動手,我在薄家也沒多大實力。

主權都被父親掐在手裡,我也不過是為他打工的下屬。

實質上與金修無異,都是窮光蛋.”

薄瑾修說的很坦然,林嵐卻不信的眯起眼眸,“不會吧,你再怎麼樣也是薄家長子,怎麼能像你捏造出來的金修那樣窮困潦倒,飯都吃不起?”

聽林嵐這麼問,薄瑾修憂愁了表情,“沒有實權,花每一分錢都要上報給父親。

只要他稍有不順阻斷我經濟來源,我就什麼都不是,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可是,你也是他的兒子,總不能差別對待的這麼明顯吧,這不合常理啊.”

林嵐蹙起眉還是有些不信他。

薄瑾修卻故作感傷的握住她的手,“我母親本就不受他待見,加上現在薄家是薄景深母子的天下,有他們在,就別指望我父親能讓我在家中有什麼地位了。

而這些實底,我也只敢跟你說.”

林嵐看著他,這才相信了他的話。

想來,一個生在豪門,還得裝殘疾常年坐輪椅來偽裝實力,才能苟活的人,就算對外人人敬怕,回到家裡,也不過是個受盡欺辱與不公的多餘之人。

要是薄瑾修真是什麼財權亨通的人,也就不用委曲求全,在薄家受這份氣了。

畢竟,想做自己都不能,還得一人分飾兩角才能自由活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週轉的過來,承受得了的。

“那你這樣沒實權,萬一哪天徹底被父親架空了錢財來源,怎麼辦?你還拿什麼跟薄景深鬥?”

林嵐有些擔憂的提出了質疑。

薄瑾修見她真的信了,卻金修附體似的,長嘆口氣,“正因為我還不能跟薄景深正面爭鬥,我才要養精蓄銳,隱藏自己。

但這期間要是父親斷了我的錢財來源,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

“啊?不是吧.”

林嵐皺起了表情,“你這堂堂薄家大少爺,怎麼混的這麼憋屈?還不如我來的自由灑脫呢。

不行你就離開薄家,跟我混,一起當醫生得了。

雖沒有大富大貴,最起碼活的舒心啊.”

見林嵐那逗趣的小表情,明明自己過得並不瀟灑,還反過來勸他,薄瑾修不禁笑著掐了下她臉蛋,“小傻瓜,我的仇恨與重任還沒完成呢,怎麼可能離開薄家?最起碼我也得找到我母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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