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後,所有的人都已經變得臉色蒼白,整日整夜的沉默不語,包括最擅長言辭的魔聖王張顯威,定力身後的僧人悟相,甚至是一路上本來一直想和魔怪王歐陽凝香說話的道友楊忠,都沉默了下去。

千里之行,越往南去,情況便越是慘烈。

不是整個村莊整個城池的屍橫遍野、白骨森森,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村莊城池荒無人煙,沃野化作焦土。

誰也不知道,這些神犬犬王及其麾下的怪獸為什麼居然還會放火焚燒,為什麼如此殘忍噬血食人,就像誰也不知道,這一場浩劫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幽幽鬼靈魅影嗚鳴,彷彿永遠都回蕩在南疆邊陲地區,那勾漏大山的大地荒野之上,述說著悲涼悽慘的往事。

進入西疆邊陲地區之後,一行人更加小心謹慎,但他們此刻面臨著一個極大的麻煩,首先,他們根本找不到當地的居民,所有的百姓民眾不是在神犬犬王及其麾下的怪獸來臨前逃往北方,就是已經慘死在這場浩劫之中,所以,這些正道聖教弟子也沒有辦法找當地人詢問這些神犬犬王及其麾下怪獸的動向。

而另一方面,那些神犬犬王及其麾下的怪獸,絕大部分都與人語言不通,縱然他們冒險抓了幾個神犬犬王及其怪獸和怪物過來,但問到的多半都是怒吼掙扎,哪裡能問出什麼東西?無奈之下,一行人商議之後,最後只得按魔聖王張顯威的提議,冒險暗中跟隨神犬犬王麾下的怪獸,哪裡的怪獸聚集越多,便往哪裡去,看看這些怪獸究竟要幹什麼?如此他們在南疆邊陲地方跟蹤了三日三夜,其間數次都險些被一些感覺敏銳、嗅覺聽力靈敏的怪獸發現,幸好魔聖王張顯威、僧人悟相、年輕俊秀凡點點等俱是絕頂聰明的人物,每一次都在間不容髮的生死關頭,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但是儘管如此,他們仍然沒有什麼收穫。

就在他們開始漸漸灰心的時候,一個意外之下,他們竟在神犬犬王及其麾下的怪獸經過的一片森林中發現了一個已經發瘋了的邪道魔教弟子,在眾人仔細詢問,或者可以說是耐心哄騙之下,漸漸知道怪獸此次大舉進入南疆邊陲地區,竟然是和邪道魔教進行了一場大戰,而戰役的結果,赫然是怪獸大獲全勝,曾經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邪道魔教三大門派,幾乎都在這次大戰中全軍覆沒。

這個訊息立刻讓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而在眾人之中,站在最遠處的歐陽凝香的臉色,尤其蒼白!望著這個縮成一團,口中不斷念叨著“怪物、怪物”的可憐人,不時還全身突然發抖,驚嚇尖叫的瘋子,正道聖教七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

魔聖王張顯威咳嗽一聲,看向僧人悟相,道:“悟相師兄,眼下形勢我們大致都清楚了,你覺得該怎麼辦?”

僧人悟相眉頭緊鎖,看了縮在地上的那個可憐人一眼,嘆息一聲,道:“阿彌佗佛,罪孽啊,罪孽.”

頓了一下之後,僧人悟相緩緩道,“諸位師兄,其實我們此行的目的,如今大致都已經知曉了,小僧以為,不如我們先行回山,稟告幾位師長目前這個情況再說.”

“不可!”

突然,一聲清冷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眾人愕然,這說話的人竟是一路以來最沉默寡言的魔怪王歐陽凝香。

悟相有些驚訝,道:“歐陽師妹莫非有什麼其他見解,請說.”

魔怪王歐陽凝香面色依然很是蒼白,但說話聲音卻極為冷靜,淡淡道:“各位同門道兄,我們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從這個已經嚇瘋了的邪道魔教弟子口中問來的,而且他剛才說話的時候,顛三倒四,翻來覆去,很多地方都是我們自己猜測。

若只以此就認為是我們完成了諸位師長吩咐的任務,我以為不妥.”

僧人悟相沉默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僧人悟相點頭道:“不錯,歐陽師妹說的的確有理,剛才是小僧太過心急了.”

魔聖王張顯威沉吟片刻,道:“歐陽師妹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我們這段日子來日夜在南疆邊陲地方查探,卻根本沒有絲毫頭緒,難道我們以後還要這麼查下去麼?”

魔怪王歐陽凝香嘴角一動,卻沒有說出話來,顯然對目前兩難形勢,她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不時向魔怪王歐陽凝香看來的道友楊忠忽然走上一步,道:“各位道友,我倒有一個法子,或許有幾分希望.”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連魔怪王歐陽凝香都多看了道友楊忠幾眼,僧人悟相喜道:“當真,楊師兄請說.”

道友楊忠深深吸氣,讓自己不去看魔怪王歐陽凝香的眼神,道:“各位同門道兄,我剛才認真聽了這個瘋子的說話,聽他曾數次說到一個地名,叫做‘犀利谷’的,諸位不知道有沒有注意?”

魔聖王張顯威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注意到了。

這犀利谷我以前也有所耳聞,傳說乃是南疆邊陲地區,這裡深山之中的一處山谷,其中聚集了無數毒蛇、蜈蚣和蠍子,它是毒孤門總堂的所在。

森林中還有劇毒瘴氣,中毒者立死,向來都沒有人膽敢進入此林。

年深月久之後,就再也無人知道這個山谷的具體位置了.”

年輕俊秀凡點點忽然道:“楊師兄莫非是以為神犬犬王及其麾下的怪獸與邪道魔教的這一場大戰,就是在這個傳說中的犀利谷,也就是毒孤門總堂附近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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