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森林外頭,就彷彿吸進身體裡的氣息,也溫暖舒服的多了。

玄公子楊鳴敏滿足地深呼吸之後,轉頭向冥公子幽靈看去,只見剛走出黑森林的冥公子幽靈臉上,在仍如往常的一片漠然中,也明顯可以看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在略微的停頓休整之後,冥公子幽靈抬頭遠眺,在難得的好天氣下,視野開闊,遠方似乎還是一望無際的群山,山脈連綿起伏,一座連著一座,直到遠方視線極處,也不見有盡頭。

冥公子幽靈微微變色,玄公子楊鳴敏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怎麼,公子,沒想到南疆邊陲地區這塊惡地,竟也如此廣袤吧?我當初剛來這裡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的.”

冥公子幽靈目光遠眺,流連在群山的身影中,淡淡道:“楊姑娘,你說這勾漏大山中的那個降魔古洞,還有多遠的路程?”

玄公子楊鳴敏嬌媚一笑,走上兩步,在冥公子幽靈身前向著那無盡群山眺望了一會,隨即一伸手,指著其中一座從山頂以下都是詭異的焦黑模樣的山峰,道:“公子,看到那座黑色山峰了麼?我們翻過那座山頭,在山腳之下,就是降魔古洞的所在了.”

冥公子幽靈舉目望去,果然望見那座十分怪異的山峰,遠遠的,那裡似乎一點陽光都沒有,相反,始終都籠罩在一層淡淡黑色薄霧之中,顯示著幾分神秘。

冥公子幽靈點了點頭,道:“楊姑娘,那我們走吧!”

說罷,他向前行去,玄公子楊鳴敏卻沒有挪動腳步,還是站在原地。

冥公子幽靈走了幾步,感覺到玄公子楊鳴敏並未跟上,微感詫異,轉身看來,道:“楊姑娘,你怎麼了?”

玄公子楊鳴敏白了他一眼,但即使是那嗔怪的神情,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中,也有著幾分妖媚,於是說:“公子,你自然是厲害的人物,只可惜在你面前的是個弱女子,現在已經走不動路了.”

冥公子幽靈淡淡道:“楊姑娘,天下女子數來數去,也輪不到你來當什麼弱女子的.”

玄公子楊鳴敏嫣然一笑,也不生氣,自顧自在旁邊找塊乾燥石頭坐了下來。

冥公子幽靈儘管並未將楊鳴敏的話當真,但轉念間也覺得這幾日在這片詭異的黑森林中,兩人的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當下也不再堅持繼續趕路,而是在玄公子楊鳴敏不遠處也坐了下來。

一直躺在他懷裡的雪地靈鼠紅魔雪“嘰嘰”叫了兩聲,似乎突然從委靡之中驚醒過來,一下來了精神,從冥公子幽靈懷中跳到地下,四下張望,一雙眼睛眨個不停,隨即那偌大的尾巴一翹,“嗖”的一下竄到旁邊草叢裡,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玄公子楊鳴敏向它去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道:“公子,這裡處處兇險危機,你那雪地靈鼠紅魔雪到處亂跑,不怕出什麼意外麼?”

冥公子幽靈搖了搖頭,道:“無妨,楊姑娘,就算我們兩個都出事了,那傢伙一個人也會好好的.”

玄公子楊鳴敏“噗哧”一笑,掩口笑道:“公子,什麼一個人,明明是一隻松鼠嘛!”

冥公子幽靈向玄公子楊鳴敏瑩潤如玉一般的容顏看了一眼,嘴角也不禁露出淡淡一絲笑意,隨即眼光向著紅魔雪竄去的那個方向,緩緩道:“楊姑娘,在我心中,它比天下無數的人都好的多了.”

玄公子楊鳴敏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自己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冥公子幽靈,冥公子幽靈卻似乎皺了皺眉,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或許,他是突然發現自己在別人面前說了什麼吧?玄公子楊鳴敏從來就是聰穎之極的女子,卻絕非那些世間安靜端淑的淑女,她靜靜看著冥公子幽靈臉色,那目光水盈盈般的柔和,但冥公子幽靈在她目光之下,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

便在這尷尬越來越濃,冥公子幽靈眉頭越皺越緊的時候,玄公子楊鳴敏忽然道:“公子,你怎麼了?”

冥公子幽靈一怔,道:“楊姑娘,沒什麼?”

玄公子楊鳴敏看著他,面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卻似另有一番涵義,柔聲道:“公子,你好像有些不自在的哦?”

冥公子幽靈咳嗽了一聲,道:“楊姑娘,我沒有啊!”

玄公子楊鳴敏似乎沒聽到他的回答一樣,自顧自又道:“公子,是不是在我這樣一個女子面前,你突然說了一些心裡的話,讓你覺得有些尷尬?”

冥公子幽靈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但還不等他說話,玄公子楊鳴敏已經緊接著道:“公子,這十年來,特別是靈王宗宗主苗梵天的女兒苗玥熙出事以後,你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子單獨待過這麼久吧!是不是在不經意中,這數日相處,我們之間沒有了太多敵意,你無意中說了一些話,便覺得對不起她了麼?”

冥公子幽靈盯著玄公子楊鳴敏,目光已經變得冰冷,冷然道:“楊姑娘,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要提起靈王宗宗主的女兒苗玥熙呢?”

玄公子楊鳴敏在他那似乎可以殺人的冰冷目光中,一點沒有畏懼退縮之意,相反,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卻似在挑釁一般,有種暗藏的興奮,目光閃動,道:“公子,我看,你這是在害怕,對吧?”

冥公子幽靈霍然起身,怒道:“楊姑娘,我怕什麼!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公子,我看你是怕自己忘了心愛女人苗玥熙吧!”

玄公子楊鳴敏突然提高聲調,如斷冰切雪一般清脆之聲,插進了兩人之間那無形之地。

冥公子幽靈張開怒喝的口突然僵住了一般,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了,如被人一下擊中了要害。

玄公子楊鳴敏也忽然沉默了下來,在彷彿還在周圍清音迴盪的那句喝問聲中,周圍的世界突然靜謐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這時候,天空正是蔚藍的,遠方山脈起伏,似乎從天際風兒吹來,樹林與草叢開始嘩嘩作響。

已經是午後時光了。

風拂過了臉龐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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