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清醒過來,連忙喝止眾人,救人要緊,其他人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而這一鬆氣,瞬間許多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女孩廖雪蓮面上也有幾點血跡,但她絲毫不顧,連忙用盡全力拉扯怪獸屍體,想把野狼道祖從怪獸身下拉出來。

不料拉了半天,怪獸與野狼道祖竟然無法分開,女孩廖雪蓮又驚又急,幾乎哭了出來。

最後還是廖聖清沒有亂了方寸,仔細檢視之後,卻發現乃是野狼道祖雙手竟穿破了怪獸堅韌皮毛,直穿入胸口之中,嵌在裡面,難怪分不開。

發現這一點後,廖聖清連忙招呼眾人幫忙,在尚有餘力的其他人幫忙下,終於是將野狼道祖鮮血淋淋的兩隻手從怪獸身體上抽了出來,分開了兩個身軀。

女孩廖雪蓮花容月貌也顯蒼白,將野狼道祖身子放在地上,正欲詢問,忽然間面容失色,用手在野狼道祖口鼻前一探,頓時呆若木雞!“爺爺,他……道長他.……”廖聖清急道:“野狼他怎麼了?”

女孩廖雪蓮嘴唇微微顫抖,眼眶中盈盈盡是淚水,顫聲哭道:“爺爺,道長他……他已然斷氣了.”

廖聖清一時也呆住了,木然說不出話來。

女孩廖雪蓮哀哀的哭泣哽咽聲中,黑暗裡的微光下,野狼道祖那張古怪的臉龐上,那滿是痛苦的神色中,卻隱隱有幾分痛楚之中扭曲的笑意。

他死了,如一條死去了的瘋狗!這世上,誰又清醒過?僥倖逃得性命的眾人,在歇息之後,或沉默不語,或留下幾句安慰的話,然後都一一離開了這個血腥恐怖的地方。

這亂世之中,誰的命不是命,誰又管得了誰的命?每日每夜,每個陌生僻靜的地方,不都上演著同樣一幕幕生離死別麼?廖聖清和女孩廖雪蓮也離開了那裡,怪獸的窩腥臭噁心,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們勉強將野狼道祖的屍身從怪獸窩裡搬了出來,放在剛剛進入山林的那處空地上。

野狼道祖的身體,似還是微溫的,只是,終究是那麼緩緩涼了下去。

廖聖清眉頭皺著,坐在一旁,搖頭嘆息,女孩廖雪蓮則跪在野狼道祖身旁,哽咽哭泣。

夜風蕭蕭,吹動樹梢搖晃,暗影中,神秘的黑衣人時蒼穹將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中。

儘管對他來說,要除去那兩隻怪獸不過舉手之勞,但他彷彿血是冷的一般,從頭到尾都站在黑暗處默默看著。

此刻,他的眼神從女孩廖雪蓮身上打量著,又轉移到廖聖清的身上。

半晌,只聽廖聖清低聲道:“好了,蓮蓮,他……他畢竟死了,我們找個地方安葬了他,讓他入土為安罷.”

女孩廖雪蓮身子抖了一下,哽咽之聲更大,忽抬頭對廖聖清哭道:“爺爺,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麼,不如你想個法子救救他罷?”

廖聖清苦笑一聲,道:“蓮蓮,我又不是幽冥鬼界的閻羅,更不是天上的神仙,這等起死回生的法術我哪裡會知道?”

女孩廖雪蓮哽咽道:“爺爺,可是,可是道長他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

廖聖清嘆了口氣,目光移到野狼道祖臉上,點了點頭,道:“蓮蓮,說起來,我以前也是看錯了他,未想到似他這般的人,竟然也會有真情真性。

唉,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蓮蓮蓮,聽爺爺一句話,我們好好安葬了他罷.”

女孩廖雪蓮木然,只有臉上淚珠不停掉落下來,一滴一滴,打溼了野狼道祖的手心。

陰影處,那個神秘黑衣人時蒼穹目光閃爍,卻並無絲毫傷痛憐憫之色,在他眼中,這世間人情彷彿都是一幕幕活劇一樣,只有他在一旁冷冷觀看。

廖聖清起身,四下查詢,只是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哪裡能夠找到什麼趁手的東西。

找個半天,他也只能隨手扯了一根木棍回來,在地上翹了幾下,卻只不過少許泥土翻出,如果要挖坑埋人,天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去了。

難道連好好安葬這一點也做不到了?廖聖清棄杆長嘆,臉上少有的出現了一絲滄桑之色。

嘆息之餘,他回頭看去,忽然皺起了眉頭。

只見女孩廖雪蓮不知何時已經止住了哭泣,擦去臉上淚痕之後,她竟也是找了根木棍,在野狼道祖身邊打掃起來,將一眾枯葉散枝全部都掃的遠遠的。

廖聖清起初還以為女孩廖雪蓮料到挖坑艱難,所以是想初步整理一下野狼道祖身邊地面周圍便罷了。

不料這越看下去越不對勁,女孩廖雪蓮將野狼道祖身體周圍掃出了一個半徑約六尺左右的圈子,便棄了木棍,緩緩走了回來,面色上少了幾分悲痛之色,卻又多了幾分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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