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到激烈處,忽地一聲慘叫,卻是有一個三老洞弟子一時大意,露出破綻,被一個魔魚——龜人魚怪用一柄似乎像勾鐮刀般的兵器給勾住了腳,生生從半空中拖了下來,摔在地上。

片刻間周圍數個魔魚——龜人魚怪一擁而上,兵刃亂舞,轉眼就死於非命,連屍身也不得完全。

剎那間三老洞弟子為之譁然,許多人再也控制不住,手上加勁,漫天飛舞的法寶飛劍頓時厲嘯連連,群起攻之。

不過片刻慘呼聲便連連響起,已有數個魔魚——龜人魚怪被法寶生生劈死。

只是這些魔魚——龜人魚怪生性著實兇悍,看到這些鮮血橫飛的場面非但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更是瘋狂撲上廝鬥,竟是悍不畏死。

魔怪王陳達馭著玄天棍棒飛到半空,連連大聲喝止,但底下無論是魔魚——龜人魚怪還是三老洞弟子,俱都是殺紅了眼,竟無人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眼看著更大的一場屠殺就要展開。

便在這時,原本孤月高懸的夜空突然暗了下來,魔怪王陳達眉頭一皺,向天上望了一眼,只見一團灰雲席捲而來。

魔怪王陳達面色一變,忍不住哼了一聲。

那片濃雲來勢何等之快,轉眼間已飛到眼前,而且威勢越來越大,只見半空中風聲急促旋轉,漸漸化出了一個直徑數丈的龍捲風,夾雜著尖銳聲音,“呼啦”的一聲,從夜空中疾衝而下。

幾乎就在同時,地面上周圍所有的花草樹木被強風吹得向外翻轉,地上砂飛石走,功力較低的三老洞弟子和一些魔魚——龜人魚怪甚至被狂風掠起,拋了出去。

眾人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那龍捲狂風已經落到地面,尖銳風聲之中,“砰砰”之聲大作,數十個魔魚——龜人魚怪如被巨手抓住,齊齊被打的飛了起來,往後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那些魔魚——龜人魚怪猶如紅魔雪一樣“嘰嘰”亂叫,聲音尖細難聽,但聽得出頗為驚恐。

只見狂風又轉了片刻,將所有魔魚——龜人魚怪和三老洞弟子隔開之後,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風聲漸漸平息,巨大的風勢也逐漸散去,現出了一個粗布衣袍老者的身影出來。

三老洞一眾弟子為之一怔,隨即紛紛落到地面,向那老者一起行禮,恭聲道:“呼延師伯.”

魔怪王陳達此刻也緩緩落回地面,走了過來,看了粗布衣袍老者一眼,臉上青筋跳了跳,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呼延師弟,這等小事,怎麼把你這個大人物給驚動了?”

粗布衣袍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易洞主有令,我也不得不來.”

魔怪王陳達臉色一變。

這時道友楊忠和李玲也已趕到,從空中落下。

道友楊忠走到陳達身邊,壓低聲音,輕聲道:“陳師伯,是洞主命我將呼延師伯請來的.”

魔怪王陳達哼了一聲,臉色更是難看,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去。

粗布衣袍老者也不看他,轉過身子向場中鮮血橫流的地面看了看,臉色一沉。

這時那些魔魚都聚集在一處,眼光都落在這粗布衣袍老者身上。

只是此刻他們似乎認得這粗布衣袍老者,不知怎麼,悍不畏死的這些魔魚——龜人魚怪,卻對這平凡的粗布衣袍老者有些畏懼,一時竟不敢衝上前來。

粗布衣袍老者收回目光,沉聲道:“師侄,向雲中何在?”

話音剛落,從三老洞弟子中跑了一箇中年男子出來,正是那晚與魔怪王陳達同去,知曉蠻夷族語言的那個向雲中。

只見他跑到粗布衣袍老者身旁,面色恭謹之極,道:“師伯,弟子在.”

粗布衣袍老者向他望了一眼,只見此人灰頭土臉,看來在剛才那場廝鬥中因為自身道行不高,怕是吃了些苦頭,不過還沒死倒是萬幸,畢竟能懂這些蠻夷族語言的人可是不多。

粗布衣袍老者當下道:“師侄,你過來將他們的話翻譯給我聽.”

向雲中小心地應了一聲,站在一旁。

粗布衣袍老者向魔魚那邊望了望,朗聲道:“老夫是呼延慶尚,出來一個人說話.”

那邊魔魚——龜人魚怪群中一陣聳動,顯然他們聽得懂魔怪王呼延慶尚的話。

而且這個名字對他們似乎有種魔力一般,很是不同凡響。

半晌過後,一個高大的魔魚——龜人魚怪走了出來。

魔怪王呼延慶尚向他打量了兩眼,緩緩道:“怪物,你知道我嗎?”

那魔魚——龜人魚怪猶豫了一下,“嘰嘰嘰嘰”說了一句。

旁邊的向雲中立刻翻譯道:“呼延師伯,他們知道.”

魔怪王呼延慶尚臉色不變,道:“怪物,你們為何要攻我山谷,莫非欺我三老洞無人嗎?”

那魔魚——龜人魚怪面現怒色,“嘰嘰嘰嘰”開始說了起來,聲音大是憤怒。

向雲中邊聽邊譯道:“他說:‘我們族長與你們的人見面時就被殺了,你們竟然說找不到兇手,分明……分明就是你們乾的。

我們魔魚——龜人魚怪蠻夷族雖然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但也要拚死為族長報仇!’”魔怪王呼延慶尚眉頭緊皺,眼中掠過一絲憂色。

他乃是三老洞中頂尖的人物,道行深不可測,一千二百萬年前一場與南疆邊陲地區蠻夷族的秘密激戰之中,魔怪王呼延慶尚大展神威,震懾蠻夷族,從此威名遠播於南疆邊陲地區勾漏大山裡,威震數十種蠻夷族之中。

今日三老洞洞主易明燎讓久已不問俗事的他出面,原因也就在此。

而且魔怪王呼延慶尚久居南疆,對勾漏大山中這些蠻夷族的瞭解更是絕非他人可比,單是這一支魔魚——龜人魚怪蠻夷族,他便知道其好狠兇悍,而族長之死對他們來說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當真是有可能不顧一切將全族都死在這裡。

若只是這一支蠻族,魔怪王呼延慶尚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南疆邊陲地區蠻夷族表面上互相爭鬥,但內裡關係錯綜複雜,更何況這一千二百萬年來還出了個絕世人物,更是非同小可,萬一驚動了那人,只怕三老洞策劃數千萬年的大計將毀於一旦。

他這裡心中正自念頭急轉,旁邊道友楊忠看魔怪王呼延慶尚低頭沉思,便輕聲向向雲中道:“我剛才離開的時候不是已經將局勢控制住了,兩邊對峙,魔魚——龜人魚怪也無意動手,要我們洞主出來說話嗎?怎麼居然又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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