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自從三日前那個夜晚,他和邪道魔教聚閻派的主人玄公子楊鳴敏突然發現三老洞竟似與南疆邊陲地區勾漏大山中的蠻夷族有暗中勾結,遂決定暗中查探三老洞。

“三老洞”這三字在南疆邊陲地區通往勾漏山境地的要道,自然是如雷貫耳,二人輕易就知道了三老洞所在。

但到了真正要暗中進入的時候,卻發現事情竟然頗為麻煩。

三老洞佔地範圍極廣,按理說應該不難潛入。

事情上也的確如此,二人憑藉自身道行,輕易就躲過了日夜在外圍警戒的三老洞外峽谷地段的普通弟子,但怎知每次一到三老洞相對深入地方,不論二人如何隱藏身形,附近卻必定突然響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清脆鈴聲,頓時引來無數三老洞門人仔細搜尋,其中不凡就是高手。

冥公子幽靈與玄公子楊鳴敏俱是機警之人,幾次都見機的早,及時退了出來,但無論他們如何小心謹慎,仍是無法躲過這莫名鈴聲,幾日下來,仍是無法深入,三老洞裡面卻似有警覺,已經增派了人手日夜巡視。

冥公子幽靈尋思了半晌,卻仍然無法想出三老洞到底是如何未卜先知知道他們蹤跡的,看來這名列天下正道聖教三大門派之一的三老洞中,的確是臥虎藏龍。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躺在他懷裡的紅魔雪突然身子一動,身後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輕呼:“啊呀!”

冥公子幽靈轉身,只見林間一小塊空地之上,生著一堆火,玄公子楊鳴敏坐在前頭,手中拿著一根木棒,木棒上頭穿著一隻洗撥好的野兔正在燒烤。

此刻見她皺起秀眉,望著手中木棒,一副頗為沮喪的模樣。

冥公子幽靈走了過去。

這三日來他和玄公子楊鳴敏幾次三番想潛入三老洞,俱以失敗告終,而平日裡二人關係亦是頗為微妙,表面上相安無事,暗地裡卻是各自提防,都知道對方乃是心機深沉、辣手無情之輩,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會不會突然痛下殺手。

走到篝火近處,懷裡的紅魔雪“嘰”的叫了一聲,卻是跳到了地上,冥公子幽靈向玄公子楊鳴敏看去,不禁怔了一下,只見她一臉無奈地看著手中木棒上串著的那隻野兔,一隻兔腿竟然是被烤的焦了。

他們二人在三老洞外圍轉了幾日,這等山野之地,周圍自然是沒什麼村莊客棧,幾日乾糧吃下來,冥公子幽靈倒沒什麼,玄公子楊鳴敏卻是有點受不了了。

這一晚正好看到一隻野兔跑過,順手捉了來,生了一堆火想換換口味。

反正他們處身所在,離三老洞頗遠,倒也不怕被人發現。

只不過如今看來,玄公子楊鳴敏道行雖高,往日裡卻並無這種野外燒烤的經歷,幾番下來,手法掌握不好,竟然將食物烤的焦黑。

此番眼見冥公子幽靈站在前頭,紅魔雪半蹲地上,一人一鼠四隻眼睛都落在那隻燒焦的兔腿之上。

玄公子楊鳴敏臉上居然一紅,慢慢的將木棒縮了回去,離開了火堆。

“嘰嘰、嘰嘰……”忽地,一陣古怪的尖叫聲音,卻是松鼠紅魔雪咧嘴而叫,趴到地上,尾巴倒是豎的很高,搖來晃去,右手握拳,不斷捶打地面,似是忍耐不住一般,竟然是做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動作。

玄公子楊鳴敏與冥公子幽靈同時都是一怔,片刻後雙雙回過意來,玄公子楊鳴敏驚愕之餘,臉上更是掠過一絲怒色,冥公子幽靈卻也不知道這松鼠跟在自己身邊,難得會離開一次,卻從哪裡學來了這一套莫名其妙笑話人的本事來。

當下看了玄公子楊鳴敏一眼,咳嗽一聲,左腳輕踢,將兀自捶地面不休的雪地松鼠踢了出去。

紅魔雪如葫蘆一般滾了開去,但“嘰嘰嘰嘰”的尖叫聲音,居然還是遠遠地傳了過來。

冥公子幽靈與玄公子楊鳴敏對望一眼,場中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冥公子幽靈向玄公子楊鳴敏手中木棒看了看,隨即從旁邊移了一塊石頭過來,坐在上面,對玄公子楊鳴敏道:“楊姑娘,給我吧.”

玄公子楊鳴敏聞言一愣,只見冥公子幽靈面色淡淡,伸手將自己手中木棒接了過去,先將燒焦的那部分撕掉,隨即重新放到火上,緩緩翻轉燒烤。

他這番出手燒烤,自然與玄公子楊鳴敏大大不同,只見著火舌吞吐,木棒輕輕翻轉,過不多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便漸漸飄散開來。

玄公子楊鳴敏抬眼向冥公子幽靈望了一眼,只見火光照耀之下,他平日裡微顯蒼白的臉色此刻也變得紅潤了起來,在黑色深邃的雙眼中,還倒映著兩團小小的正在燃燒的火焰。

一個正在聚精會神為自己燒烤的男人麼……空氣中,突然沉默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了。

玄公子楊鳴敏慢慢收回了目光,從手邊拾起幾根枯枝,放進了火堆,火焰漸漸燒了上來,將枯枝淹沒,不時傳來枯枝爆裂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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