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公子幽靈目光轉動,在玄公子楊鳴敏身後的女孩廖雪蓮臉上停頓了一下,隨即移開。

女孩廖雪蓮看了看化名的幽靈冥公子一眼,又看了看毒蠍子蠍公子陳均一眼,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陣震動,這三個邪道魔教最出色的年輕一代高手,突然在這裡相會,其中緣由,一想起來便讓人覺得既迷惑又刺激。

蠍公子陳均走到那個怪物身前,用腳踢了踢它的身體,龜人魚怪翻了個身子,一動不動。

蠍公子陳均淡淡道:“死了.”

躲在一旁的紅魔雪“嘰嘰”尖叫了兩聲,跳上了冥公子幽靈的懷中。

冥公子幽靈看了看野狼道祖,又向廖聖清和女孩廖雪蓮望了一眼,似乎皺了皺眉頭,隨即緩緩道:“該說的都說了,就這樣吧!”

說著,他轉過身子便欲走開,毒蠍子陳均忽然道:“幽靈兄,這不人不獸的龜人魚怪突然現身此處,頗有蹊蹺,你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冥公子幽靈停住了腳步,沒有說話,卻是玄公子楊鳴敏望了蠍公子陳均一眼,道:“怎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蠍公子陳均怔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再看玄公子楊鳴敏和冥公子幽靈的臉色,兩人似乎也不知道這象龜角人又象魚的怪物是何來歷。

正在這時,忽然旁邊一人走出,朗聲道:“這怪物的來歷就是剛才你也說了,龜人魚怪嘍.”

冥公子幽靈等三人同時吃了一驚,轉眼看去,卻是廖聖清,連女孩廖雪蓮也吃了一驚,道:“爺爺,你知道?”

廖聖清面上兀自還有一點汙泥粘在額頭,但此刻氣度卻是大非尋常,負手而立,面色倨傲,道:“你爺爺一生浪跡天涯,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當我白活的嗎?這怪物名叫‘龜人魚’,其實也不算是妖怪,而是東勝神洲,我華夏之地的南方,那南疆邊陲地區、數十種蠻族之一的蠻夷族.”

冥公子幽靈等人都是一怔,南疆邊陲地區?他們都是華夏族人,這自然是誰都知道的,但南疆荒野之地,居然還有數十種蠻族所在,卻是聞所未聞,但看廖聖清神色,卻並非隨口胡謅。

玄公子楊鳴敏皺眉道:“那就奇怪了,東勝神洲的華夏之地,那南疆邊陲離此湖沼之地靈鷲洞也有萬里之遙,這龜人魚怪跑到這裡,卻是所為何事?”

這一問卻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廖聖清問倒了,抓了抓腦袋,只得道:“這,這,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場眾人沉默了片刻,見再想也沒有結果,冥公子幽靈當先轉身,走了開去,松鼠紅魔雪躺在他的懷裡,翹頭往上,忽地回頭,向女孩廖雪蓮搖頭晃腦,咧嘴而笑。

女孩廖雪蓮亦投以微笑。

野狼道祖看了看女孩廖雪蓮,隨即跟了上去,但還沒走幾步,忽聽女孩廖雪蓮在背後叫道:“道長,前面頗多兇險,你要小心啊!”

玄公子楊鳴敏一怔,向女孩廖雪蓮望去,卻見女孩廖雪蓮微微而笑,臉色卻也沒什麼變化,倒是前頭野狼道祖走的飛快,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裝做沒聽到,頭也不回,快步跟上冥公子幽靈去了。

蠍公子陳均向冥公子幽靈走的方向望了一眼,走到玄公子楊鳴敏身邊,微笑道:“玄公子的‘化生刀’名動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玄公子楊鳴敏淡淡一笑,道:“蠍公子取笑了,我怎麼比得上你,隨便略施蟾蜍小毒,便將這水塘變作毒塘,六十年間也會寸草不生了.”

蠍公子陳均目光一凝,面色彷彿也冷了些,看了玄公子楊鳴敏一會,才緩緩道:“在下這個漂浮不定的小微小毒,研製不過半年,只不過就是雕蟲小技而已,不入高人法眼,向來不曾施展,玄公子居然得知,實在令在下佩服,佩服!”

玄公子楊鳴敏迎著他的目光,半分退讓的意思也沒有,道:“蠍公子過謙了.”

蠍公子陳均又看了看她,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即臉上又浮起一道微笑,點了點頭,道:“如此,玄公子,在下就先告辭了,所約之事……”玄公子楊鳴敏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蠍公子,你放心,那件事我知道怎麼辦!”

蠍公子陳均微微一笑,道:“那就好.”

說著向女孩廖雪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轉身也走了去,很快就消失在遠方薄霧之中。

待到蠍公子陳均身影消失,玄公子楊鳴敏仍然沉默了片刻,忽然長長出了口氣。

女孩廖雪蓮站在她的身後,幾乎同時感覺到原來玄公子楊鳴敏的身體一直是緊繃著的,直到此刻才放鬆下來。

“玄姐姐,你沒事吧?”

女孩廖雪蓮有些擔憂。

玄公子楊鳴敏微微搖頭,看了女孩廖雪蓮一眼,柔聲道:“蓮蓮,剛才我沒及時趕來,你沒受傷吧?”

女孩廖雪蓮笑了笑,搖頭道:“玄姐姐,我沒事,倒是剛才下雨的時候,淋了一下,不過幸好有……哎呀!”

玄公子楊鳴敏一怔,道:“妹妹,怎麼了?”

女孩廖雪蓮跺腳道:“我忘記把雨傘還給那位狗道人了.”

玄公子楊鳴敏聳了聳肩膀,道:“妹妹,那就先留著吧!以後有機會見到再還就是了.”

女孩廖雪蓮默默點頭,玄公子楊鳴敏向遠處望了一眼,忽然似有感觸,低聲對女孩廖雪蓮道:“蓮蓮,以後你要小心那兩個人.”

女孩廖雪蓮不解,道:“什麼?”

玄公子楊鳴敏目光閃動,似有寒芒,淡淡道:“剛才那兩個男子,俱是辣手無情的人物,你往後看到他們,最好立刻離開,千萬不可接近他們!”

女孩廖雪蓮默然,緩緩點頭,但心間不知怎麼,忽地一陣惘然,隱隱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一個被廖聖清騙去銀兩的連清門少年。

野狼道祖跟著冥公子幽靈,一腳深一腳淺的往湖沼之地靈鷲洞深處走去。

因為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原本就鬆軟的土地此刻更加泥濘不堪,但不知怎麼,從剛才冥公子幽靈與蠍公子陳均、玄公子楊鳴敏會面之後,他就堅持不肯再驅動法寶以輕功飛行,而是在地面行走。

似乎,他和玄公子楊鳴敏一樣,都隱隱顧忌著什麼東西。

換了往日,野狼道祖縱使沒有破口大罵,至少也是抱怨不止,只是此時此刻,他卻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居然一個字也沒說,默默然跟在冥公子幽靈背後走著,倒讓冥公子幽靈有些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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