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現了小小的裂痕。

陽光燦爛,從大樹頂上照下,透過茂密的樹葉,變做點點小小的碎陽,落在地上,隨著樹葉的不停晃動,就像是調皮的小孩,輕輕跳動一般。

偶而有幾點陽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凡星星蹲在地上,身前就是平靜地躺在地上的那根黑色魔棒,在陰影中,顯得難看而醜陋。

這個隋人來所說的話,其實和當日在南贍部洲南方的定海山中苗玥熙說的,在意思上並無太大區別,但由他口中說了出來,凡星星卻是感覺大不相同,在內心深處,隱隱有個身影,低低地冷笑著:他是對的,他是對的。

隋人來平靜地坐在一旁,喝著早已涼了的茶,遠處,上了年紀的茶攤老闆往這裡看了一眼,便又轉開了視線,全然不知,這裡的少年,心中正如波濤洶湧的怒海!也不知過了多久,凡星星的臉色從原來的焦慮、掙扎、痛苦中漸漸平息了下來,他緩緩伸出手去,把地上的那根黑不溜湫的魔棒抓在手裡,站起身來,對著隋人來,冷冷地說:“你究竟是誰?”

隋人來此刻又恢復了他隨意的風格,原本眉宇間的煞氣都消失了,淡淡的微笑著說:“我?我是隋人來啊,一個遊歷江湖的普通庸人.”

凡星星盯著他,抓著黑色魔棒的手慢慢握緊,說道:“普通庸人又怎麼會懂得這麼多的事情?你是不是魔教的妖人?”

隋人來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著他,淡淡地說:“正邪之分,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凡星昨深深呼吸,重重地說:“是!”

隋人來忽地冷笑,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用著你手中這根魔教邪物兇器?”

凡星星身子一抖,但神色凜然,說:“這根黑色魔棒或許是邪魔之物,兇戾邪物,但我用來斬妖除魔,便是正道,我便問心無愧,就如你所說的我門中黑蓮一般.”

隋人來愣了下,緩緩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凡星星,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人一樣,嘴角邊居然還露出了一絲絲微笑,說道:“你居然可以自己想到這一層,難得,難得,只是這份心思,便勝過了你們連清門門人,不,是勝過了整個人世間,是人界凡間大多數的人了!”

凡星星不去理他,只盯著他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隋人來卻不答話,反而說:“你這次往北而行,可是要回你連清山麼?”

凡星星微怔一下,說道:“你什麼意思?”

隋來人微微一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如今魔教已經重新崛起,勢力大漲,近日距離東勝神洲相隔邊沿西牛賀洲的西渡海老嬴山上聚集,你們連清門去了不少人,在那裡會合其他各派,怕是有一場大戰了,你怎麼不去看看?”

凡星星呆了一下,說道:“竟有此事?”

但他隨即抬頭,口中說:“那不關我事,我再問你一次……”話未說完就斷了,只這一失神的工夫,隋人來就像是鬼魅魅影一般沒了身影,甚至連遠處那個看茶攤的老闆也沒有蹤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茶攤,還有凡星星一個人。

凡星星怔怔地看了看周圍,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怎麼,他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見他是一跺腳,走出這棵木樹,往東去了。

凡星星走了不久,從大樹背後,轉出了三兩個人,當先一人是隋人來,一人是茶攤老闆,另有一個,卻是讓凡星星看見了必定會大吃一驚的魔教綠衣少女——魔幼王苗玥熙。

隋人來看向東方,微微點頭,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絲微笑,說道:“這少年的性子倔強,心志堅定,倒有幾分像我當年的模樣.”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茶攤老闆此刻早已非那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而是目射精光,神態威猛,說道:“宗主,他手中既然有我們魔教重寶,為何不把此人留下來?”

隋人來對被人稱為“宗主”,實質上他就是靈王宗宗主苗梵天,也就是綠衣少女魔幼王苗玥熙的親爹。

隋人來——苗梵天卻是坦然,只是淡淡的說:“噬牝珠與攝魂禁魄固靈聻不知怎麼,居然也被這少年以精血融合,合二為一,成了血煉之物。

如今這神器法寶除了這少年,是沒有人可以再能驅動的,我們搶來也是無用.”

魔幼王苗玥熙在旁邊哼了一聲,說:“我說當日在幽靈冥谷下怎麼看著這根棒子古怪,原來有這麼大的來頭.”

隋人來,也就是靈王宗宗主苗梵天轉頭看向苗玥熙,臉上的神色大顯得柔和,說道:“苗玥熙,你看這少年怎樣?”

魔幼王苗玥熙臉上一紅,嗔道:“爹,今天本是女兒讓您來看看他怎樣的!”

靈王苗梵天呵呵一笑,說:“這少年還是不錯的,只是自小受連清門門規之毒太深,要他入我們魔教,以他那份倔強性子,他認為是邪魔歪道的東西,只怕千難萬難,不容易呀!”

魔幼王苗玥熙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低聲輕嘆。

靈王苗梵天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微笑著說:“不過他能夠解開你多年來的心結,讓我們父女兩重歸於好,這份情意,我們一定要還.”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科技不過掩飾,帶貨才是真締

徐風丶石頭

古龍世界裡的吃瓜劍客

西瓜吃葡萄

簽到百年,我已成為魔道巨擘

會動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