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瀟瀟,天地肅然,有誰會望見夜色裡那一個少年,走進雨中,仰望蒼穹!清晨,雨後,潮溼的山風帶著絲絲涼意,已然吹過西連清山山峰頂上。

凡星星來到這個熟悉的灶房,又開始他新的一天的生火燒水和做飯了。

柴火劈啪劈啪在灶間響著,明晃晃的火焰象是木頭上狂舞的妖魅,映紅了他的臉龐。

凡星星拿著一個細柴做燒火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灶間柴火,怔怔出神。

“你再練也是比不我上高洪忠師兄的!”

這一句話,他在心間默誦了千遍萬遍,每念上一次就傷了一次的心。

他知道這樣很傻,師姐其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說出了大家都公認的事實而已。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拼命去想,就象心間有那麼一團狂野燃燒的火焰,無止境地焚燒著自己的心靈,直到火焰燒痛了他的手。

“哎呀!”

凡星星驚叫一聲,向後躍開,原來他出神時灶火燒著了他手中的細柴,沿線而上灼傷了他的手的。

他抱著手向那痛處連連吹氣,跑到水缸邊把手浸到涼水中,一片冰涼寒意倒灌上來,凡星星低低苦笑,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什麼,而是一根燒火棍。

“唔,唔,唔”幾聲叫喚在門口處突然響起,凡星星聽了出來是那隻大黑的叫聲,只是搞不明白平日的“汪汪汪”怎麼會變成了“唔唔唔”。

他走出門口一看,不覺失笑,原來大黑與美美打鬧,口中叼著一根黑色短棒如魔棒,短棒就是魔棒的另一頭被美美抓在手中,用力拉扯,雙方爭執不下,大黑口中叫喚,但咬著短棒含糊不清,便成了奇怪的“唔唔唔”了。

凡星星稱這根並不起眼的短棒為魔棒,給它取了一個十分玄妙而恐怖的名字。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根短棒就是宇宙混沌時期墮落人界凡間的一柄劍——聖羅劍。

是由它幻化的。

凡星星走上前,伸手抓著那根短棒,也就是魔棒,揮手趕開了美美與大黑。

不料他們還不大願意,“汪汪汪”,“嘰嘰嘰嘰”地叫個不停。

凡星星揮手恐嚇著,“去去去,別在這兒鬧,不然,中午不給你們飯吃.”

大黑狗與美美松鼠對看一眼,一個咆哮一聲,一個大作尖叫,然後美美跳上狗背,大黑揹著它從凡星星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開,大有蔑視之意,凡星星為之氣急敗壞。

衝著那兩隻畜生罵了一句,凡星星轉過身進了灶房,這才發覺,手中這魔棒赫然便是半年前幽深谷之行中那支奇異的黑色短棒嗎?想來是美美調皮,不知啥時候又從角落裡翻出此物,拿來與大黑玩耍。

凡星星嘆了口氣忽而心中一動,快步走到灶邊,把這根黑色魔棒當作燒火棍撥弄了幾下,居然極是趁手,而且這棒子不知是什麼材質,火燒不著,也不傳熱,烤了半天還是涼絲絲的。

凡星星連連點頭,心想這個倒是正好使用。

可憐那已經過世的宇宙魔王,也算是連清門的掌門祖師,然而,人界凡間的連清祖師爺是鞠生,若是知道了他費盡一生的心血煉造的“噬牝珠”,縱橫天下的魔法功夫,十系中的噬系魔法,已然成為道法中的至寶,這根黑棒就是聖羅劍,居然落到了做燒火棍的地步,想必會從軀殼,也就是他脫掉的臭皮囊,如果還能利用就會氣得他活了過來也會再死了過去的。

這一日中午,西連清門西嶺眾人坐在飯堂中,聖虛子玲瓏道人最遲走了進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眼向眾弟子看去,當目光落到凡星星身上時,他停了一下,凡星星低下了頭,玲瓏道人隨即將目光移開了。

“昨天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淡淡地說。

眾人默然,只有靈珠陳龍洲賠笑說:“是,大師兄大展神威,出手懲戒懲戒那兩……”“放屁!”

聖虛子玲瓏道人忽然一聲大喝,聲震整個用膳堂,眾人噤若寒蟬,只聽那玲瓏道人怒斥著,“昨日之事,你們該當看到的是別脈師兄弟的深厚造詣,他們的修行之精,道行之高,不說那個高洪忠了,就連剛入門三年的小傢伙,居然也能勝過你們大多數人,跑到西連清門來撒野。

你們知不知道?”

眾人一片沉默,只有凡星星突然間抬起了頭。

聖虛子玲瓏道人冷冷道:“三嶺五寨比武大賽轉眼即到,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傢伙,從今日起全部閉關修煉,不修出一個樣子出來,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

眾人面有苦色,卻一字也不敢發。

小女孩傲雪小心翼翼地問道:“爹,那我就……”“你也一樣!”

玲瓏道人斷然地說。

小女孩傲雪嘴角一撅,正要說話,卻被她娘黃鶯鶯暗中扯了一下。

她轉頭看了看孃的眼色,原本到了口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聖虛子玲瓏道人的話聲在靜候堂中迴響,“以後除了凡星星負責飲食,你們在這一年半中,全部不得外出,閉關修煉,知道了嗎?”

就這樣,時光匆匆,西連清門西嶺在平靜的氛圍下,卻籠罩上一層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所有的弟子都要專心修習道法道術,除了一隻悠閒的大黑狗、一隻調皮金黃色的美美松鼠和一個無聊的煮飯匠凡星星。

“汪汪汪!”

“嘰嘰嘰嘰!”

犬吠聲與美美松鼠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迴盪在連清門西嶺山上,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凡星星手中拿著的那根黑色的魔棒,衝出灶房的門,大怒道:“死狗,死老鼠!有種你們就別跑!”

松鼠美美嗖的一下跳到大黑狗的背上,早已蓄勢的大黑撒開四腳就跑,凡星星追之不及,眼睜睜看著美美松鼠做出的尖叫聲,把一塊香噴噴的肉骨頭放到了大黑的嘴裡。

大黑興奮得狗顏大悅,若不是兩排牙齒要咬著肉骨頭,只怕是早就笑得狗牙也掉下來了。

“呼!”

凡星星一臉沮喪,憤憤不平地走回灶房。

自他十四歲那年掌管灶房伙食以來,反藝令所有的大師兄們刮目相看,而大黑以其“得道老狗”的道行,也忍不住垂涎到凡星星手中的美味,尤其是凡星星用來熬湯的肉骨頭,噴香鮮美,更是大黑夢寐以求的大餐。

不過凡星星熬湯是給人喝的,大黑的“年齡”雖大(那是聖虛子玲瓏道人從小養大的),資格更老,卻得到應有的待遇,往往垂涎三尺卻得不到。

直到它與美美松鼠熟悉之後,西連清門西嶺山上便時常出現了上面的那一幕,一直持續了兩年,任由凡星星把肉骨頭藏得多麼隱秘,只要有大黑的鼻子加上美美的靈活,這一場肉骨頭之爭便往往以凡星星的失敗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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