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傲雪又細看了他一下,確是如此,點了點頭說:“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天都黑了,只怕爹和娘還有各位師兄們都在擔心呢?”

凡星星道:“是.”

小女孩傲雪深吸了一口氣,遍查周身並無異常,心裡嘀咕著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暈了過去。

隨之手勢一引,輕功習身術開啟,紅光閃處,藉著“硃紅玉綾”呼嘯一聲,竄了出來。

小女孩傲雪帶著凡星星剛要上去,忽聽得“嘰嘰”兩聲叫在一旁響起,二人轉頭看去,卻是那隻金黃色的松鼠不知何時站在旁邊,衝著他們咧嘴尖叫著,手中還拖著一根黑呼呼兩尺來長、不知什麼材質的短棒驅魔棒。

西連清山西嶺靜候堂前,聖虛子玲瓏道人來回獨步,眉頭緊鎖,臉上微有焦慮之色。

今日一早女兒與那不成器的小師弟上了後山砍竹玩耍,到如今天黑了還不見回來。

黃鶯鶯夫人一早就出去找尋了,如今各弟子也相繼被他派出,但西連清山西嶺後山不見蹤影,周圍又是山勢起伏,叢林密佈,要找兩個人,可算是大海撈針一般。

他正焦急處,空中忽有破空輕功飛身術之聲傳來,聖虛子玲瓏道人抬頭看去,卻見妻子黃鶯鶯帶著兩個小鬼回來了。

看著女兒傲雪和凡星星二人的樣子倒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在凡星星懷中居然還抱著一隻金黃色的松鼠,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聖虛子玲瓏道人這才放下心來,但臉上怒色頓起,絲毫不退。

凡星星看了看大師兄兩眼,心中就開始發毛,不敢動彈,把頭直低到胸口,偏偏那隻金黃松鼠挺有靈性,甚是調皮,有一下沒一下地伸手到凡星星頭髮中抓弄,似乎想從那裡找出幾隻蝨子來。

小女孩傲雪收起硃紅玉綾,眼角餘光看見她爹一臉怒氣的站在堂前,眼珠轉了幾下,笑顏如花,天真可愛之極的表情,蹦蹦跳跳地跑到聖虛子玲瓏身旁,拉著他的手說:“爹,我們回來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此時不象個道人,卻象一個親爹的樣子,哼了一聲,問道:“去哪兒了?”

小女孩傲雪笑嘻嘻地說:“星星砍伐松樹的時候被一隻金黃松鼠欺負,我去抓它,幫星星出氣呀!嘍,就是那隻松鼠嘍.”

說著,手一指凡星星懷中抱著的金黃色松鼠。

凡星星懷中那隻金黃松鼠挺有靈性,當即嚇了一跳,衝著這邊“嘰嘰”叫了兩聲,做出一個憤怒的表情,然後竄來竄去,又把注意力放到凡星星的身上了。

小女孩傲雪衝著它做了個鬼臉,調皮的動作實在是可愛,她當下把一路追逐金黃松鼠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又道:“……後來追到谷中,我突然覺得一陣噁心,不知怎麼了?我就昏了過去,醒來時看見星星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過還好我們都沒有受傷,到我們要回來的時候,我看那隻松鼠很依戀星星的樣子,就把它也帶回來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眉頭一皺,轉向妻子黃鶯鶯方向,看著她說:“怎麼回事?”

黃鶯鶯搖頭道:“我在後山找到他們二人時,便下去檢視過了,並無什麼異常之處。

我看多半是雪兒修行不夠,輕功沒有練好,又強行駕馭飛身術,還帶著星星兩人藉著硃紅玉綾御空而行,到最後掉落下來所致.”

小女孩傲雪撒嬌道:“娘,你亂說什麼,我哪裡會修行不夠呢?星星,你說是不是?”

凡星星連忙說:“是,是,是!”

聖虛子玲瓏道人白了凡星星一眼,露出一副冷酷的表情說:“身為連清弟子,居然被一隻松鼠欺負,傳了出去,我連清門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凡星星漲紅了臉,一聲不吭,低垂著頭。

黃鶯鶯走了過去,拉起女兒傲雪的手,柔聲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餓了吧?”

小女孩傲雪吐了吐舌頭,笑道:“好餓好餓哦,娘,我要吃飯,灶房裡有飯菜嗎?”

黃鶯鶯瞪了她一眼,接著她嬌小的手向灶房走去,口中說:“人小鬼大,嬌氣的很!”

凡星星此刻也覺得腹中飢餓,但在大師兄面前,那敢動上一動,耳聽著師嫂與師姐傲雪去得遠了,大師兄卻再無動靜,偷偷抬眼窺望,卻見堂前早已空無一人,聖虛子玲瓏道人不知何時走了,估計在他心裡,也罵上這白痴小師弟一句也覺得是浪費氣力了。

凡星星一時茫然,呆立在靜候堂許久,只到腹中如雷鳴般的怪叫,這才轉身,下意識地不願走向灶房,而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關好房門,那金黃松鼠在他懷中左顧右盼,“嘰嘰嘰嘰”的尖叫著,似是知道到了家似的,從他肩頭跳了下來,三步兩下竄到床上,撲騰著跳躍,還東跳跳西躍躍的,特別的歡喜。

凡星星看著金黃松鼠,嘴角邊露出一點笑意,但立刻又被肚中飢餓給壓了過去,他在桌旁坐下,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早已涼透的隔夜冷水,喝了下去。

此刻,一股涼意直透心間。

他呆坐了一會兒,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那隻難看的短棒——驅魔棒。

此刻玄一魔曾經給他的那顆珠子“噬牝珠”已與那根不知名的短棒驅魔棒緊緊連在一起,連顏色都一起變作玄青黑色,黑呼呼的。

而在介面處一片暗紅,彷彿凝固了的血汙,非但難看,簡直就是有點噁心。

他看了半晌,忽而苦笑一聲,用力一甩手,將這根短棒驅魔棒扔向牆壁,驅魔棒打在牆上,一聲大響,又掉了下來,落在房間一個角落裡。

金黃松鼠嚇了一跳,抬頭看著凡星星,不知他為何發脾氣。

凡星星嘆了口氣,脫鞋上床,蓋上被子矇頭就睡。

松鼠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明所以。

這一夜,凡星星輾轉反側,肚餓難耐,直到深夜,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自從幽深谷回來,又過了半個月,掐指算來,凡星星入連清門西嶺已是整整三年,倒也結束了他的砍伐松樹生涯,只是在他臨結束的時候,他所交出來的成績單,連自己也為之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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