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裡的黃布綁的並非死結,懸德大師將他放在面前地上,手輕輕一提便解開了結頭,但是要掀開黃布的時候,他卻似乎猶豫遲疑了片刻,隨後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掀開了黃布。

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華,從黃色布幔移動之際慢慢散發了出來,越來越是明亮,卻沒有給人一絲一毫的刺眼的感覺。

柔光之中,只見淡淡飛塵輕輕飄舞,在這間偏僻寂靜的小屋中,竟不知從哪裡彷彿傳來悠揚低沉的悅耳歌聲,隱隱迴盪在無形的空間裡。

黃布完全掀開來,冥公子幽靈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事物,這個他寄予萬一希望能夠救治自己心愛的女人苗玥熙的法寶。

只是下一刻,他臉上忽然現出驚愕之色,似乎有些不能置信,愕然抬頭向著懸德大師看去。

懸德大師面無表情,片刻之後,冥公子幽靈又下意識地向懸空大師望去,懸空大師卻也只是輕輕嘆息一聲,雙手合十輕輕道:“阿彌陀佛”。

鬼不靈山,靈王宗總堂。

說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靈王宗許多弟子都開始感覺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些隱隱不得勁起來。

莫名其妙的,古怪的事情,一些以前根本不會也沒有出現過的事,居然都再這些日子裡一而再再二三的出現了。

比如說,數萬年來非常堅固的山腹洞窟,靈王宗弟子們居住各個巖洞洞室,四周都是堅硬之極的巖壁,不要說破裂了,即便是眾人想拿把刀在牆壁上戳個小洞都要累個半死,未必就能夠成功。

但就在這些日子裡,靈王宗的總堂,許多的巖壁上紛紛出現了詭異的裂痕,而且這些裂痕居然還在不斷地擴大。

又比如,生活在山腹洞窟之中的靈王宗眾人,以前早就已經習慣了的寂靜生活,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他們回到房間躺上床將睡欲睡的恍惚間,居然又有許多的人會聽到彷彿是自己洞室下方深處竟然隱隱傳來可怕之極地聲音。

那怪異的聲音彷彿是巨大的岩漿洪流在身下轟然流動,隨時可能爆發衝將上來將眾人淹沒。

那怪聲如尖針般刺入耳朵,生生將人驚醒,但偏偏醒了之後,卻彷彿什麼也聽不到。

這些怪事都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但是最令靈王宗門下弟子感到恐懼的,卻是發生在人群中間的一些詭異事情。

有那麼少數的一些靈王宗弟子,明明看著與往常無異,卻會在突然之間狂性大發,完全喪失了理智,如喪心病狂的野獸般攻擊身邊的任何人,就算站在他身旁的是他本人的親人或者是最好的朋友,這些發狂的靈王宗弟子依然會用最殘酷的方法殺掉自己所能看見的任何人,直到自己被聞迅趕來的其他人合力殺死為止。

短短時日之內,這種可怖的事情已經接連不斷地在靈王宗之內發生了幾次,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甚至連親人好友之間都不敢彼此再相信了。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心惶惶,整座鬼不靈山彷彿都陷入到一種危險而詭異的氣氛之中。

殘陽如血,黃昏時分,靈王宗門口戰立的幾個弟子心神不寧地站著,有的人默默眺望這遠處快要下山得太陽,有的人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地,有人“喲”的一聲,開口道:“有人來了.”眾人都是一怔,抬眼望去,果然是鬼不靈山下,在落日餘輝之中遠遠有一條白影,飄了過來,方向正是向著靈王宗這裡,眾人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一時不禁都有些緊張起來。

那條白影速度頗快,轉眼間已上了半山,接近靈王宗總堂的入口,靈王宗弟子迎了上去,看了真切,“喲”的一聲都發出了輕噓,鬆了口氣,原來是靈王宗宗主苗梵天和被尊為副宗主冥公子幽靈的上賓——九尾白狐。

九尾白狐停下了腳步,心中微微感覺到有些奇怪,這些靈王宗的弟子面上如釋重負的神情,看起來頗有幾分不同往日,或許那些人自己也沒感覺到,但九尾白狐乃是修煉億年的九尾靈狐,她什麼事情沒見過,幾乎是直覺的反應,她覺得面前這些靈王宗弟子似乎像是背上壓了什麼巨大石頭一般,如繃緊的弦難以自控。

不過此刻要她一見面便說些什麼,自然是並無可能,何況眾弟子紛紛讓開道路,陪著笑臉。

九尾白狐對著他們微微點頭,心裡想著,或許是那位靈王宗宗主座下太過嚴厲了吧!九尾白狐向著山腹之中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腳步回頭向其中一個靈王宗弟子叫了一聲:“喂!”

這不叫還好,她不過這麼突然在他們背後叫了一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所有的靈王宗弟子幾乎都是像被電擊了一般,全身一個激靈,齊齊跳了開去,更又甚者,有人竟然已經揮出佩刀法寶,都是如臨大敵,生死決戰的陣勢。

九尾白狐愕然怔住,失望道:“你們怎麼了?”

那幾個靈王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過了片刻才漸漸放下了手中兵刃,放鬆下來,其中那個被九尾白狐叫喚的靈王宗弟子苦笑了一聲,道:“白姑娘,有什麼事?”

九尾白狐向著他們仔細打量,只見這些靈王宗弟子個個眼圈發黑,眉頭緊鎖,臉上頗有疲倦之色,倒像是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一般。

她心中疑惑更深,問道:“你們到底怎麼了,怎麼我隨口叫一聲就緊張成這樣?”

那靈王宗弟子又是一聲苦笑,搖頭道:“白姑娘,你就別問了,剛才你叫我有什麼事麼?"九尾白狐遲疑了片刻,道:“你們副宗主冥公子幽靈可在山中?”

那靈王宗弟子搖頭道:“副宗主出去多日了,並不在山中.”

九尾白狐眉頭一皺,道:“你們知道他去哪裡了,可曾說過何時回來?”

那靈王宗弟子道:“白姑娘,副宗主向來行蹤神秘,我們哪裡會知道他老人家去向,至於何時回來,那自然也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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