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怪王歐陽凝香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愛星辰大師默然佇立,呆了半餉,忽地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再想下去,轉身向山下運去。

魔怪王歐陽凝香看著她的背影,叫道:“師孃,你去哪裡?”

愛星辰大師身子頓了一下,道:“香兒,林芷寒之事,我意已決,你便過去和她說吧。

不過……”她聲音一個停頓,卻又轉過身來,臉上多了幾分憐惜之色,望著魔怪王歐陽凝香道:“倒是你自己,香兒,可曾為自己想過嗎?”

魔怪王歐陽凝香一怔,道:“什麼呀,師孃?”

隨即會意過來,臉色白了一下,緩緩露出一個無奈笑容,低聲道,“師孃,凝香命不好,不敢妄想了.”

愛星辰大師注視著自己這個清麗無雙的弟子,只見她白衣飄飄,更有出塵之意,但面容中傷心之色,卻不知堆積了多少。

愛星辰大師心中忽地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喚道:“香兒.”

魔怪王歐陽凝香抬頭,看著愛星辰大師,只聽愛星辰大師淡淡道:“香兒啊,你情路艱辛,卻又不願回頭,師孃也沒法子對你說什麼。

只是你我或許算是師徒一場罷,我也是不願看你如此的,將來若有轉機,連清門這裡的條條規矩,自有我替你擔著,你不必擔心就是了.”

魔怪王歐陽凝香身子大震,忍不住叫了一聲,“師孃……”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愛星辰大師對著她笑了笑,卻又是嘆息一聲,轉身離去,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山岩石階之下,只有山風中,隱隱傳來她低低的輕語:“人界凡間,那世事忙碌的人呀,都是問世間,那情為何物……”魔怪王歐陽凝香站在原地,一時心亂如麻,幾番愁苦,柔腸百轉,卻仍是想不出什麼結果來,只有在那恍惚之際,她心頭忽然怔怔想到:不久之前,就在那重華鎮城外廢棄的凡村村寨祠堂之中,聖虛子玲瓏道人似也對她說過相似的話語。

鬼不靈山,靈王宗總堂。

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靈王宗總堂所在的山腹通道之中,與周圍一切灰色沉悶的東西不同的是,這個身影動彈之際,彷彿是閃爍著耀眼的光亮,給這裡壓抑的氣氛裡帶來一抹色彩。

通道中不時有靈王宗的弟子走過,幾乎沒有一個人不被她所吸引的,但那女子眼波掃過處,卻都紛紛快步地走開了,似乎都不敢與她有更多的接觸。

就算是在這靈王宗裡,看來她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而她也真的很特別,眉目如畫,嬌媚無限,雖然比九尾白狐少了一分媚意,卻多了一分柔和,不過縱然如此,以她曾經是聚閻派主人,號稱九天玄女玄公子的身份,楊鳴敏如今大大方方地站在這靈王宗的地界,仍然顯得有些刺眼。

玄公子楊鳴敏顯然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對她來說,被眾人矚目似乎早巳習慣了。

在那場神犬犬王及其麾下怪獸掀起那場浩劫的最後,南疆邊陲地區那勾漏大山裡的降魔古洞中,她好不容易脫困而出,回到東勝神洲華夏族中原之地,這其中的曲折沒人知道,她也沒對任何人談起。

此刻,她的方向只有一個,靈王苗梵天要召見她。

又經過了一個路口,面前通道分作了左右兩條,玄公子楊鳴敏停住了腳步,向著左手邊那條通道望了一眼,眼中似乎掠過幾分異彩,隨即消失,邁步向著右邊的通道走去了。

下久之前那忽然其來的古怪大地動,給靈王宗造成的損失仍然隨處可見,山岩巖壁之上,多了許多不時可見、或大或小的裂痕,而在這四通八達、通風良好的通道之中,依然還飄浮著幾分淡淡的血腥氣息,揮之不去。

這股淡淡血腥味道,玄公子楊鳴敏自然也感覺到了,只是她心中詫異,面上卻並未顯露出來,她此刻在靈王宗裡地位不比往日那聚閻派了,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

她心中對此暗暗吃驚,以她的見識閱歷,自然可以感覺到這血腥之氣大有古怪。

這思緒之間,她已順著通道走到了靈王苗梵天所在的巖洞洞室之外,她停住了腳步,正待開口叫人通報,忽然面前石門隆隆開啟,從屋內傳出靈王苗梵天笑聲,道:“是敏兒嗎,快些進來吧.”

玄公子楊鳴敏暗吃了一驚,但面上卻堆起笑容,道:“是,是我,鳴敏.”

說著走了進去。

只見巖洞洞室之中寬敞明亮,擺設雖不奢華,卻也端莊大氣,靈王苗梵天正坐在一張桌子之後,面前擺放著一大張白紙,旁邊放著文房四寶,看來正在練字。

玄公子楊鳴敏向靈王苗梵天那裡看了一眼,嫣然笑道:“宗主今日好興致啊,怎麼會想起寫字了?”

靈王苗梵天抬頭向玄公子楊鳴敏看來,微微一笑,玄公子楊鳴敏突然面上笑容一僵,竟是感覺靈王苗梵天的目光隱隱如兩道利刃刺來一般,與之對望,雙目竟隱有刺痛之感。

不過好在靈王苗梵天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仍看著自己手下之白紙,同時招手道:“敏兒,你過來看看,我這一手字寫得如何?”

玄公子楊鳴敏心下暗暗吃驚,往日裡她與靈王苗梵天相處時,從未有如此感覺,怎麼不過短短時日,靈王苗梵天的道行功力,竟似乎一日千里般精進了?不過她畢竟不是那種粗淺之人,心中暗自思索,臉上卻堆起了笑容,走了過去,帶起了一陣香風,笑道:“宗主,我可是個對寫字一竅不通的俗人,宗王要我來看,當真是難為了我啊.”

靈王苗梵天“嘿嘿”一笑,也不答話,讓開了身子,玄公子楊鳴敏站在桌旁,向桌上白紙看去,只見映入眼簾的,偌大一張白紙之上,赫然寫了一個大字:“殺!”

也不知是啥意思。

這個“殺”字每一筆皆如鐵畫銀鉤,用力極重,似要透紙而出,決無楷書之端正氣象,也不似草書輕重自若,意態自由,一股殺絕之氣,滾滾而來。

玄公子楊鳴敏心中一震,似乎感覺到身邊有道冰冷的目光,但耳邊卻傳來靈王和藹的笑聲,道:“敏兒,你看這字寫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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