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時,手中結做寶鼎佛道印篆,面上異樣血紅神色已經緩和,太極八卦圖案的邊緣已經開始散發淡淡金輝:當返到第五步時刻,他手中化做拈花佛道印篆,太極八卦圖案金光青氣交相輝映,而他退了第七步之時,冥公子幽靈已經是背靠巖洞洞壁,再無路可退,但此時此刻,冥公子幽靈面上已經恢復原狀,更無異樣血紅。

雙手一震,冥公子幽靈已結做了佛道印篆。

剎那之間,金光大盛,莊嚴佛道印篆四射,如有神佛在周遭輕頌佛經,低沉悅耳,太極八卦案圖急速旋轉,金芒璀璨,那紅色血印漸漸被這太極八卦圖案吞沒進去,消失不見。

漫天金青之光耀眼,直衝而上,竟是將靈王苗梵天血芒壓了過去。

而在紅芒深處,一聲怒吼,顯然那人已然盛怒,紅光一陣搖曳,幾聲哀鳴,地上的巨羊虎怪被紅光吸起,偌大的身軀竟是被三腳鼎吸了進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而靈王苗梵天的面容,漸漸在紅芒之中透了出來,但見他白髮飛舞,雙目赤紅,殺氣騰騰,哪裡還有平日沉穩模樣,幾如一殺人狂魔。

而反觀冥公子幽靈,更無絲毫懼色,反而是大步侵身而上。

三腳鼎旋轉不停,鼎身內詭異銘文閃爍不休,紅芒陣陣,靈王苗梵天右手擎起,偌大古鼎已是落在他右手之上,看去如聖魔仙神降世,極為可怖。

而冥公子幽靈周身光輝著身,顯然也已將自身的神通魔力盡數聚起,便要在此一決死戰。

兩大高手彼此對峙,殺氣騰騰,這場突如其來的爭鬥,似乎他們二人都早已忘了原因,只是在此刻,像是突然失去了各自心頭壓制多年的理智,全力撲殺,心魔亂舞。

冥公子幽靈大步走上,離靈王苗梵天越來越近,而靈王苗梵天眼中煞氣,越發濃烈,三腳鼎在半空中緩緩傾轉,對準了冥公子幽靈的身軀。

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誰也不會想到,當今邪道魔教最重要的兩個人物,卻是在這麼一個偏僻巖洞洞室之中,莫名其妙的陷入了生死決戰裡。

“轟隆!”

……一聲大響,從巖洞洞室裡傳了出來。

靈王苗梵天與冥公子幽靈,兩個男人,彷彿都看到了對方眼角微微抽搐,但就那麼千鈞一髮之際,他們竟都沒有動。

巖洞洞室的門,緩緩倒了下去,門外,慢慢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看去渾身微微顫抖的身影。

“住手!”

那聲音纖細,帶著憤怒、不解與幾分驚惶,黑紗蒙面的南方聖使汪素珍,同時也是邪道魔教靈王宗之中的四大聖使之一,站在了門口。

看不見她黑紗之下的容顏神色,但那股憤懣之意,噴薄而出。

“你們……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你們都瘋了嗎?”

巖洞洞室之中,一片靜默,兩個男人彼此對峙著,也沉默著,沒有說話,空氣裡,那股殺氣,竟是仍然揮之不去。

“好,好,好!”

南方聖使汪素珍似咬著唇從齒間憤怒的說話,她抬手,同著某個方向一指:“你們殺吧,殺吧,都死了算了,死了都清淨。

你們到底還記不記得,那裡,那裡……”她的聲音有幾分硬嚥,“那個極寒洞室裡,是不是還有人躺在石臺之上?你們都忘了嗎?”

“你們誰還記得‘苗玥熙’這三個字!”

紅色的血芒,悄悄散去了:耀眼的青光金光,逐漸收斂不見。

巖洞洞室裡流消舊的那股殺氣與血腥氣味,不知何時,如潮水一般退去。

只有沉默,依舊這般駐留在這裡,不肯離開。

兩個男人,彼此注視著對方,那眼神深處,彷佛有說不出的光芒碰撞。

南方聖使汪素珍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看她去的方向,應該正是靈王苗梵天的女兒、又是冥公子幽靈最心愛的女人苗玥熙所在的極寒巖洞洞室。

而仍然停留在巖洞洞室之中的兩個男人,似乎仍然在對峙中,悄悄窺探著某些秘密。

良久,靈王苗梵天忽地淡淡哼了一聲,右手一擺,將三腳鼎託在了手間,大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當他走過冥公子幽靈身旁的時候,他的眼神裡,銳利的光芒似要奪目而出。

而冥公子幽靈的目光,在那一刻,卻沒有注意靈王苗梵天,而是落到“三腳鼎”鼎身之上。

古拙樣式的古鼎,有許多細微殘損的地方了,但是深青帶紫色的鼎身上,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許許多多扭曲的神秘銘文,而在鼎身的背面,在那些銘文的正中,更是有那麼一幅圖案,映入了冥公子幽靈的眼簾:火焰熊熊燃燒,火光中正在炙烤一隻巨鼎,巨鼎四周,有或鳥或獸的四種魔獸仰天長嘯,而巨鼎上空,黑雲翻滾,赫然是一張猙獰可怖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魔王的面孔,正獰笑著注視人間。

這圖案在冥公子幽靈眼前不過一閃而過,但不知怎麼,卻已深深印人冥公子幽靈的腦海,揮之不去。

而在他印象之中,竟是對那一百單八名魔王面容,有那麼幾分熟悉,只是一時之間,他卻是無論如何地想不起來,到底是否曾經見過這些魔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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