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怪王呼延慶尚的心情自然就沒有九尾白狐這麼好了,相反的,看去他的傷勢似乎已經難以壓制,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魅影魔力升騰,淡淡藍色光輝,籠罩了他的背部。

九尾白狐的笑意更濃了,魔怪王呼延慶尚口中喘息之聲越來越急,忽然,他向著九尾白狐是連著走近了幾步,九尾白狐眉頭微微一皺,面上微有戒備之色,魔怪王呼延慶尚雖然落難負傷,但此人一身修行到底是非同小可,九尾白狐也不敢過分大意。

只是匪夷所思的事,轉眼發生。

只見魔怪王呼延慶尚滿面痛楚,臉上青筋爆起,看去是傷勢大發,似乎就要撐不住了,而他本人,更是雙眼翻白,臉上閃過一絲畏懼,“撲通”一聲,赫然竟是向九尾白狐跪了下去,口中哀求道:“狐仙姑,狐仙姑奶奶,你饒我一命吧!”

若說是魔怪王呼延慶尚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神通妙法,九尾白狐多半也是凝神接招;就算此刻魔怪王呼延慶尚突然一聲大喝,然後旁邊跳出三、五十個三老洞的高手來,九尾白狐也能接受這個現實。

但面前這個突然跪倒哀求饒命的老頭,給九尾白狐的印象完全顛覆了過去所知,一時之間,縱然以她億年道行,竟也為之一呆,手足無措起來。

只是這一呆不過片刻,九尾白狐便已經醒悟過來,只是魔怪王呼延慶尚處心積慮,不惜欺身作踐,就是為了這片刻空隙。

剎那之間,剛才還奄奄一息的魔怪王呼延慶尚頓時如同換了個人一樣,整個臉上殺意大盛,痛楚表情盡數消失,甚至連他背部的藍色光環,也轉眼之間就被壓制了下去。

玄天火煍刺銀光乍現,如驚龍掠空,從他手底“轟”的一聲倒飛上來,直向九尾白狐胸口打來。

九尾白狐怒叱一聲,身子迅速無比地向後飄去,同時袖袍飛起,同時擋在身前,形成了一片布牆。

但魔怪王呼延慶尚這一擊實是他畢生修行之所在,威力非同小可,只聽“嗤嗤”之聲爆裂,袖袍頓時被玄天火煍刺所含距離撕扯成碎片,幾乎是同時變做了冰塊,碎裂開來,掉到了地上。

而銀白色的光芒,絲毫也沒有停留,徑直向九尾白狐襲去,九尾白狐身子仍在後退,但倉促之間的後退之勢,無論如何也沒有魔怪王呼延慶尚處心積慮的致命一擊來得快,眼看這奪命光芒就要追上身子,九尾白狐臉色蒼白,但並無驚惶失措,只見她雙手忽地合握胸前,交叉屈伸,卻是做了個古怪手勢。

“咻,咻……”一聲悠長神秘的長嘯,突然從未知名處迴盪開來,嘯聲蒼涼孤傲,幽靜自許,直把人帶入神秘意境,月圓之夜,荒野之中,一隻億年修成的白狐對月而鳴……下一刻,玄天火煍刺光芒暴漲,一片銀光閃動,將九尾白狐整個身子籠罩其中。

魔怪王呼延慶尚絕地反擊得手,但他面上卻並無得意之色,反是恨恨咬牙,大有不甘之意。

只是他畢竟非常人可比,當機權衡之後,他沒有絲毫的耽擱猶豫,立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只幾個起伏,他的灰色身影已然消失在村寨祠堂外黑夜茫茫的荒野之中了。

銀色光環緩緩退去,地上有淡淡血跡,但九尾白狐卻不見了。

半空之中,那聲神秘的狐嘯之音仍舊綿綿而長,許久才悄悄落了下去,與之相應的,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九尾白狐的窈窕身子再一次出現在半空之中,緩緩落了下來。

她低下頭,看了看地上那點血跡,銀牙咬唇,面上大是憤怒。

剛才她一時大意,竟沒料到魔怪王呼延慶尚為了活命自甘猥瑣,想出這等法子來,反而是遭了他的暗算,差點送了性命。

不過幸好她並非常人,她是九尾白狐。

狐有三尾、七尾,還有九尾……!未可算之也!夜風陰冷,從遠處吹了過來,吹在面上,著實有點寒意。

九尾白狐站在庭院之中,定了定神,隨後,慢慢轉過身子,看向那間黑暗的小屋。

她慢慢走了進去。

村寨祠堂屋子之中,仍舊是一片靜默黑暗,似乎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鬥法,卻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的身影站在屋子的門口,在這個夜晚黯淡的星光之下,她的身影此刻看去,也漸漸有些飄忽起來,顯得多了幾分詭異。

不過顯然九尾白狐是不會如常人一般害怕這種氣氛的,她本來就是這些妖魅聻靈之道的老祖宗,要說裝神弄鬼,別說是人,便是當真有真鬼來了,也未必比的過她,被嚇跑的還不知道是哪個呢?此刻,九尾白狐清亮的眼眸在這黑暗的小屋之中掠過一圈,中間更細細地將這屋子之中的幾具棺材看了個遍,在她眼中,閃過了幾絲迷惑的目光。

不過到了最後,她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到了停放在那個僻靜角落的棺材上。

“道兄,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面.”

九尾白狐沒有走過去,只是站在那裡,這麼淡淡地道。

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一片沉默。

藏身在棺材之中無法動彈的魔怪,不知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他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計策,躲進了棺材裡,不料先後被魔怪王呼延慶尚和九尾白狐發現,甚至就連棺材之中,居然還有個活人比他更早進來,而他居然也沒有發現。

想來那心情一定失敗的很罷……九尾白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但隨即又停了下來,同時向周圍這片黑暗處又看了看,眼中的迷惑之色更濃了幾分,倒似乎這裡的黑暗深處,有什麼東西,竟讓她也有些為之忌憚,躊躇不前。

她沉默了片刻,又道:“道兄,我知道你的身份,當日在降魔古洞裡,想必你也見過我了。

既然如此,我們只見並無仇怨,我只是有一件事,要請教於你.”

她的聲音輕飄飄在這屋子裡迴盪,屋外陰風仍舊嗖嗖颳著,剛才魔怪王呼延慶尚在牆上撞出了一個大洞,此刻從那個洞裡,似乎也吹進來不少寒氣。

半晌之後,忽然魔妖的聲音從那個棺材中響了起來:“姑娘,不錯,我記得你,你要問我何事?”

九尾白狐雙眉一揚,盯著那具棺材,道:“道兄,難道你不能出來說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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