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明氏族人有哪些人才,楊帆只能再次問道:“月兄,不知此次你們月氏前來者,主要是精通哪方面的人?”

“大都督,此次來華亭縣的,共有族人五十二人,其中,精通武術的有十五人,研究丹方的術士十人,精通數術的十人,其餘人對於格物頗為精通……”

“這些人皆是族內出類拔萃的人才,他們除了想一展抱復,也是想來這裡和大都督學習和交流各種世間格物至理,所以還請大都督給予方便。”

月金傲然的抬起頭,歷數此次帶過來的人。

雖然只穿一身素衣,但身上那股榮辱不驚的儒雅之氣,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楊帆不由感嘆,氣質果然與才華和修養有極大的關係。

“行,華亭縣範圍之內的各個工坊,除了一些軍事要地,其他的你們都可以隨意去參觀。”

“如果有什麼不懂的,皆可向本公請教,本公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到這裡,楊帆頓了頓,朝著學堂的方向指了指,說道:“距離大都督六里地處,那裡有一座學堂,學堂裡面有藏書樓。”

“那裡面有幾本書籍是本公閒暇時候寫出來的,有時間你可以讓族人去那裡借閱,當然,去之前先辦好借閱證。”

月金神情微微一楞,欽佩地道:“大都督如此年輕便已出書,佩服,有機會某一定前去研讀。”

“前些時間大都督讓爺爺帶回族內的書籍讓我眼界大開,現在還心心念念呢!”

“不過,我們既然來到了華亭縣,還是想盡快參與工作,還請大都督儘快安排。”

聽到這話,楊帆有些詫異,這些搞科研的果然一根筋。

這些人才剛到,就急不可耐想開展工作,比起後世的那些專家教授那可是強了千百倍。

於是楊帆興奮的說道:“月兄請放心,明日本公就安排你的族人到他們感興趣的相關崗位,哦,對了,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月兄擅長哪方面呢,難道你也是煉氣士?”

說到這兒,月金變得有些尷尬:“在下並沒有修煉的天賦,只是擅長建築,乃是建築大匠,不知大都督可有具體的安排?”

“那真巧了,如今華亭縣還真緊缺明兄這樣的大匠,剛好現在華亭縣有一座塔沒人敢接手,不知月兄有沒有膽量?”楊帆一拍大腿,趕緊說道。

這傢伙簡直就是及時雨。

大唐的東方明珠塔設計圖紙被狄仁傑退回來以後,還沒有人敢接手呢!

楊帆本想過一段時間再拿出來讓這些人研究研究。

既然月金說自己是大匠,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這可是相當於後世世界最頂級的建築師。

聽到只是承建一棟房子,月金顯然興致不高,淡淡的問道:“聽說大都督能夠建造幾百丈的船,不知在下可否前去和那裡的匠人交流交流?”

楊帆當然看出了月金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月兄可是在責怪本公只給你安排了區區一座塔?認為自己大材小用了?”

月金心頭一驚。

他真沒想到楊帆的觀察力居然如此敏銳,不滿之心頓時消散不少,趕緊說道:“大都督,實不相瞞,在下剛剛略有此意,不過,應該是大都督不瞭解我的本事,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倒是某小氣了!

在他看來,一座建築而已,根本沒什麼難度。

他之所以出世,是因為看到月長峰帶回去的書籍,以及華亭縣建造出了幾百張的海船。

月金是抱著追求學習建造極致而來,區區一個塔的建造,根本手到擒來,根本沒什麼挑戰。

所以,他覺得還不如去參加那船廠的建造,可能還能學到更多的知識。

楊帆呵呵一笑,說道:“是本公沒講明白,倒是讓月兄誤會了,不過,等月兄看過圖紙,覺得自己在監造這座塔的時候還有精力兼顧其他,那麼本都督允許你前去造船廠。”

“好了,還請同本公一起去看看這座塔的圖紙,然後看看需不需要做些什麼準備?”

月金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點頭道:“還請大都督帶路。”

他倒想看看,這座塔有何不同尋常之處,居然敢讓他這個大匠親自監造。

說著,月金跟隨楊帆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區,從書架上拿出來東方明珠塔的圖紙。

當月金掀開東方明珠塔的設計圖紙,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用手揉搓了幾次,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最後確定楊帆給他的圖紙並沒有標註錯誤的時候,彷彿看傻子一般盯著楊帆。

好像在說,雖然咱平時不涉紅塵,但卻不是傻子。

拿出這麼一張不可理喻的圖紙,這不是耍人玩嗎?

這哪裡是建築啊!

在他看來,如果真能建成,那可是通往天宮的塔樓。

塔的高度將近兩百丈,而且樓房的形狀也完全不同於現存的所有建築。

幾百上千層的樓房,用什麼來做梁?

再說,房子建這麼高,風一吹,豈不是馬上要垮。

更主要的是,房子並沒有專門支撐重量的支柱,需要留下跨度十餘丈的內部空間。

這種建築風格,月金不用說蓋了,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讓他怎麼弄?

想來想去,這個塔不要說按照圖紙建設了。

能夠建成1\/3不塌,就已經算他記憶高超。

最主要的是,你建這麼高的樓房來幹嘛?

即使能夠建好,人爬上去,那還不得累死?

讓月金更想不通的是,他根本看不出這座塔有什麼作用。

難道僅僅是用來觀看麼?

當月金把自己心頭的疑問說出來,卻沒想到楊帆言辭鑿鑿的說道:“不錯,這座塔的作用主要是用來觀看的!”

還真別說,楊帆之所以想建這座塔,就是想在這個時空留下自己來到這裡的印記。

一旦真能把這座明珠塔建成,不管歷史如何變遷,他楊帆都會留下濃重的一筆。

後人在看到這座明珠塔的時候,一定會追朔最初的設計人。

雖然明珠塔的圖紙是楊帆從系統裡兌換出來的,而且經過了修改。

只要沒有人先一步設計出來,他楊帆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最多他也只能算是抄襲。

何況,文化這東西怎能算抄襲呢?

見楊帆言辭鑿鑿說這套圖紙沒問題。

月金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逐漸開始接受。

等到向楊帆請教自己看不懂的地方以後,他再也沒有一絲的懷疑。

甚至兩眼放光。

如果他真能監造出這獨一無二的明珠塔,那他的名字必將在建築界名留千古。

想到這兒,月金怦然心動。

看著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圖紙,以及各張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詳盡說明,眼睛都快成了心型。

這可是屬於開天闢地的偉業!

如果真能把這座塔建成,月金真想看一看能不能透過塔頂到達所謂的天宮。

月氏在追求無上天道的路途上歷經無數的嘗試。

他們這種沒有練氣天賦的,就希望透過鑽研格物來揭開人與天道之間存在的隔閡。

如今在楊帆這裡見到了前所未有的格物至理,怎能不讓月金熱血沸騰?

隨著圖紙一張一張的翻閱,月金越來越震驚。

甚至覺得自己一直待在島嶼上,所以完全落後了!

水泥、鋼筋混凝土的承重牆……

防火、防風、防地震……

這些東西和設計是什麼鬼?

月金張大著嘴巴一臉懵。

看著如同嘴裡可以塞進一個拳頭的月金,楊帆心中暗爽。

裝逼果然讓人心情舒暢。

特別是在這些自認為自己最牛逼的帥哥面前。

什麼墨門,什麼這時代最先進的建造師……

就算你再牛,也得在穿越者面前俯首稱臣!

不過,看到月金這種表現,楊帆卻很滿意。

因為這傢伙並不打退堂鼓,而是孜孜不倦的問出其中自己不理解的問題。

而且,很多問題問起來很專業,連楊帆這個後世之人也只能敷衍了事,讓他自己研究。

最後看這傢伙的問題實在太多,楊帆只能敷衍的說道:“你只要按照這圖紙去施工就行,只要不偷工減料,這座大樓就沒有什麼問題。”

“施工過程中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找人一起來商討解決,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再來問我!”

“如果什麼都來問我,什麼都由我來解決,那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楊帆來了一通理直氣壯的質問。

不過,月金卻並未反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正如楊帆所說,如果什麼都解決了,還要他來幹什麼?

看著欲言又止的月金,楊帆又害怕這傢伙鑽牛角尖,問出什麼問題來。

只能建議他自己籌備一個工程小組,來解決建設過程中的各種問題。

月金是個急性子,馬上就召集族人組成了一個工程小組,專門來討論這座塔的建設問題。

甚至,為了研究受力的可行性,這些人直接吃住都在楊帆給他們騰出來的辦公區。

如此沒日沒夜的工作,讓月長峰和月洛大驚失色。

跑到辦公區裡面,看到一臉憔悴的月金,月洛小丫頭不由詫異的問道:“大兄,你這是怎麼了?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休息了,是不是楊帆那混蛋對你施了什麼蠱?”

在月落眼中,自己的大兄平日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

如今卻鬍子拉碴,頭髮油光發亮,簡直如同街邊的乞丐,這種反差,把月洛嚇到了。

而陪同月洛前來的,還是帶著面紗的女子。

今天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裝束,潔白的面紗讓人看不清面龐。

見到月洛轉身就想去找楊帆算賬,女子這才開口勸道:“洛兒妹妹,你稍安勿躁,我相信議善不是這樣的人,等搞清情況再說。”

制止了月洛,女子轉頭看向了月金,這傢伙只是在不斷的翻著圖紙喃喃自語。

甚至經常翻一些桌上的書籍查詢和標記。

很顯然,月金只是工作的太入迷了,這才沒有聽見月洛的呼喚。

知道了原因,女子“呔”的清叱一聲。

這一聲彷彿蘊含著天雷之威,讓屋內的月金神智為之一清,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此次月金才發現自己的妹妹和師妹已經到來,於是詫異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我們剛到不久,不過,喊了你好幾聲卻沒聽到你應答,還以為出事了呢!”

女子有些詫異的看了月金一眼,趕緊說道。

要不是探查到對方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她還真以為月金中了巫蠱之術。

見到自己兄長醒了過來,月洛也是埋怨月金來到華亭縣以後一直不找她玩兒。

聽到妹妹埋怨的話,月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開口解釋:“洛兒,大兄最近沒時間,圖紙中還有很多問題不解決,如果解決完了,大兄就過來找你玩兒,好不好?”

知道自己大兄正在做事,月洛兩人倒沒有多留,很快便走了出去。

不過,月洛心頭卻暗暗埋怨楊帆太可惡了,居然交給自己大兄如此艱難的任務。

她真有些害怕自己的兄長被折磨成瘋子。

看著月洛如同小孩子一般嘔氣,帶著面紗的女子輕笑道:“好了,不要生氣了,議善也是為你大兄好,如果你大兄來到這裡無所事事,那豈不浪費他的才華?我認為啊,議善就是識千里馬的伯樂。”

聽到女子如此維護楊帆,月洛疑惑的抬起頭,輕咦道:“師姐,你是不是認識楊帆這傢伙?為什麼你這麼信任和了解他?還有,你一直稱他的字,這可是親近之人才能稱呼的,難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一串疑問,讓面紗女子有些措手不及,連忙解釋:“咳咳,楊帆的字本來就是議善,我稱呼他字有什麼不可以的?好了,不要多想,咱們趕緊回去吧……”

說完,面紗女子快速離去,彷彿害怕月洛再次追問。

如此一來,月洛臉上的疑惑更甚。

她相信楊帆和自己的師姐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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