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孫安業的話像似無心之舉,但長孫衝臉色卻更加黑了。

在長安之時,他長孫衝各種美人從不短缺,而且與長樂公主成親幾年,也沒有一男半女誕生。

而長樂公主才與楊帆成親不久,如今已身懷六甲,顯然是長孫衝的身體出了問題。

按理說,長孫安業作為長孫衝的伯父,不可能讓長孫衝難看。

出生世家,長孫衝也能猜出長孫安業的一絲心思?

自從長孫安業被流放到嶺南,雖然有著長孫家的幫襯在江南自由自在。

但長孫安業畢竟是一個戴罪之身,不宜有後。

如今年歲漸長,又沒有後代,對於關中長孫氏諾大的家業也就無從繼承。

鑑於此,長孫安業心裡還是有疙瘩的。

長孫衝作為長孫無忌培養的長孫氏第一繼承人,成親多年也沒有留後。

長孫安業理所當然想在長孫衝身上找回一點平衡。

見長孫衝黑臉,長孫安業恍若未見,反而自顧自關心說道:“衝兒啊,某視你如同己出,我可不想你如同我一樣。”

“這些年我在江南也有了一些話語權,更是認了一名義女,此女溫柔賢淑,又出身江南王氏,也算出身名門,與你正好相配,不如你們處處?”

雖然長孫安業有些不懷好心,但不可否認確實沒有害長孫衝的心思。

畢竟,他也是希望透過促成江南王氏與長孫衝的聯姻,以達到重返和掌控關中長孫氏的目的。

長孫安業無後,即使再有能力,對於長孫家其他人也毫無半點號召力。

只有掌握住長孫衝,長孫安業就有可能透過長孫衝掌控長孫家,亦或者利益最大化。

一旦長孫衝與他的義女有後,有朝一日回到長安,也有名正言順的代言人。

可惜,長孫安業即使再會算計,他也不知道長孫衝早已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正當長孫衝想拒絕之時,身後一襲香風傳來,耳中響起一個柔糯的聲音。

“義父,想必這位就是您經常掛在嘴邊的侄兒吧,果然是青年才俊。”

不可否認,俊俏的容貌還是很吸引人的,長孫衝確實俊美過人,很容易讓女人產生好感。

長孫衝轉頭看去。

來人只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純潔而秀麗,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禁有一絲悸動。

可惜女人對於長孫衝而言反而是一個麻煩,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生理缺陷。

一時間,長孫衝臉色更是陰晴不定。

長孫安業笑容反而更加濃郁了,對著女子輕輕揮了揮手,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女子嬌羞一笑,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只聽“哎呀”一聲,嬌小的身軀便向長孫衝倒去。

見狀,長孫衝連忙伸出手攔住,便摟住了一截兒柔軟纖細的腰肢,微微一帶,一個溫軟甜香的嬌軀便攬入懷中。

女子口中響起一聲嬌呼,長孫衝低頭看去,俯視著懷中這張如花似玉青春貌美的容顏。

女子如玉如瓷的肌膚染上一層嬌豔的胭脂,嬌嗔道:“請郎君憐惜……”

長孫衝微微一震,一股暴虐自心中升起,粗暴的撕開女子身上單薄的衣物,想要將所有的陰暗都報復在這女子身上。

等到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子,這才想起自己生理的問題。

長孫衝心中猛然一震,喪失的神智重回清明。

自己的秘密可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啊!

他是長孫家的嫡長子,一旦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缺陷,他將再也沒有重返關中的機會。

更何況,長孫衝自詡清高,豈因為自己的無能便將一腔怨念報復在這個水一樣柔軟純潔的女孩身上?

她雖然是被長孫安業這個義父強送進自己房裡,但自己也不能對其產生怨恨吧?

如果把她利用得好,可能還能為自己掩蓋呢!

想到這兒,長孫衝有些陰沉的面孔瞬間溫柔了起來,對著女子輕聲問道:“長夜漫漫,本郎君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不知可否告之……”

“妾身王雪……”女子有些詫異,頗感意外。

她真沒想到長孫衝居然能夠抵擋住她的誘惑。

屋內人影重重,屋外星光璀璨,至少眼前的這一刻,長孫衝的形象是偉岸的。

……

接下來幾天,江南沿海一帶的剿匪行動如火如荼的進行。

自從最大的一股海匪被剿滅以後,其他的早已不足為患,被清除只是時間問題。

江南水軍之中,又有蘇定方、薛仁貴這些大唐名將坐鎮,幾天時間就平定了沿海一帶的匪患。

江南水師大勝而歸,華亭縣的百姓齊齊奔赴碼頭高呼。

江南的百姓對這些海匪那可是恨之如骨。

畢竟,他們很多的親戚朋友都死在這些賊人手中。

李泰望著海面上戰船,以及在船上滿滿當當的海匪,神情有些糾結。

良久後,李泰才轉頭對楊帆說道:“妹夫,這些被抓住的海盜當真要全部殺死?這似乎有傷天和啊!”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大多是前朝舊部和窮苦百姓,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出海為寇,要不把他們放了?”

李泰有些赧然,更有些焦躁。

要知道前幾天出海被圍的時候他還憤怒的表示一定要將這些喪盡天良的海匪統統殺掉。

可如今看到一艘艘戰船上的俘虜,再聽到楊帆想把這些人弄死,心中又不忍心起來。

聞言,楊帆心頭暗笑不已。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可從來沒有想把這些人弄死。

畢竟,這些海匪大多都是上好的勞動力,他可不想失去。

可這些海匪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如果直接截下,很容易受人以柄。

但現在有李泰這個親王開口,就算有人說三道四,也有人背鍋了!

不過,這些古人也真是可愛。

為了一個皇位算計來算計去,死多少人都不計較。

可真正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卻不忍心,真是自相矛盾,還是因為受到儒家思想的毒害啊!

古人誠不欺我,難怪說書生造反十年不成。

這些人讀了太多孔夫子的書,所謂的仁義廉恥已經深深浸透骨髓。

在面對赤裸裸的殺戮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心軟。

但是玩弄起陰謀詭計害得對手家破人亡卻眼皮都不眨一下,表裡不一,很難成大事。

難怪歷史上李泰這麼受寵,卻因為李承乾的一句話而被貶。

歸根結底,其實還是李泰不夠狠。

想到這兒,楊帆笑了笑,故意做出為難的表情說道:“殿下,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如果不把他們殺掉,這個不太好好吧?你看看,這些百姓可是恨不得吃他們的肉。”

“更何況,本都督可是下達了命令,說是這些人喪盡天良、禽獸不如,必須要繩之以法,要將他們統統斬殺,如果現在不殺了,這不是讓本都督失信於民麼?”

“當然,本都督失信倒是小事,可百姓若把矛頭對著您,有損您的名聲,那本都督萬事難辭其咎啊。”

聽到這話,李泰氣得面色漲紅,指著楊帆:

“你……滾……”

在他看來,楊帆實在太無恥了!

他怎麼不知道楊帆本就沒有將這些海盜斬盡殺絕的心思?

把他叫來,分明是想讓他背鍋,這混蛋太壞了。

李泰冷哼一聲,轉身不再搭理楊帆。

這傢伙愛咋咋地,本王不管了!

楊帆呵呵一笑,轉頭叮囑身後的席君買:“將這些俘虜統計好以後,分批關押,記住,雖然這幫海盜窮兇極惡,各個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死有餘辜,但殿下說不能殺他們,你們得遵守執行。”

“不過,為了讓他們贖罪,就讓他們去建設華亭縣的建設做貢獻吧,什麼時候積累夠功德,什麼時候再讓他們重見天日,也算是為華亭縣的建設做貢獻。”

諾!

席君買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遠處李泰撇撇嘴,嘟喃道:“貓哭耗子假慈悲,無恥。”

心中更是腹誹不已?

華亭縣是大都督府所在地,這傢伙顯然是想得到免費的勞動力……

不過,腹誹歸腹誹,李泰卻沒有反對。

他也認為這法子不錯。

這些海盜各個血債累累,如果就這麼放了確實便宜了他們。

就讓他們累死累活為自己的罪孽贖罪吧。

只要把華亭縣建設好,他李泰也有一份功勞,被當槍使就被當槍使吧!

如此處置被俘的海匪倒是頗合他的心意。

物盡其用,將他們統統榨乾,何樂而不為呢?

或許以後大唐的俘虜都可以按照此法來處置。

即不用擔心殺戮太重被御史彈劾,又不用擔心放了之後這些人再次作惡。

李泰真沒想到的被人當槍使也會樂在其中,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是賤皮子,被人利用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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