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匪首大手一揚,除了揹負弓弩之人,前面一群匪徒便騎著馬揮舞著彎刀發起了衝鋒。

席君買冷哼一聲,直接迎了過去。

要是這些蒙面人用弓弩對付他們,在沒有盾牌的情況下,席君買還可能有些束手束腳。

可這些人卻嗷嗷叫的揮著彎刀衝過來,簡直是送菜,顯然,這些匪徒很輕視他們。

兩隊人馬根本沒有多遠的距離,衝鋒的速度還沒有達到最大,就已經短兵相接。

對面的匪徒只見刀光一閃,便已應聲倒地,有的甚至直接被砍成了兩段,鮮紅的血液瞬間浸溼了雪地。

這讓匪首大吃一驚,他的屬下都是身經百戰的武士,卻沒想到連對方一個照面都接不下。

更主要的是,己方的彎刀與對方的橫刀一對碰,直接被砍斷,這讓他猶不敢信的揉了揉眼睛。

也太神話了一些,漂洋過海來到大唐,所見所聞也是極廣,卻從沒見到如此詭異的事。

難怪僱主會給出十萬貫的買命錢,更配備這麼多的弓弩。

原本還想用這次得到的錢財購買武器回國稱王稱霸,奪回自己原本的領地,哪知道碰上了一個硬茬。

思緒間,瞥見身材魁梧的席君買一馬當先,每一次揮舞橫刀便有幾個手下受傷,匪首趕緊大喝道:“媽的,點子硬,小的們不要大意,先把前面那個傢伙給弄死!”

在領頭之人看來,自己的手下之所以不堪一擊,還是因為輕敵所致,根本沒曾想這些人博殺術都已經出神入化。

經過與吐蕃的對戰之後,楊帆的親衛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只要對敵,就會化身成為收割生命的地獄使者。

匪首之所以更關注席君買,因為席君買的刀法大開大合,很是惹人注目。

如果仔細觀察,其實會發現楊帆的一眾親衛更可怕,因為他們已經把殺人變成了一種藝術。

相互配合,相互掩護,每一次揮舞長刀雖然輕描淡寫,卻能恰到好處的把敵人置於死地。

這些衝鋒的匪徒還沒反應過來,一小半便成為了一眾親衛的刀下之鬼。

而楊帆這邊,聽到匪首的呼喊,讓他頗感意外。

雖然聽不懂匪首在喊什麼,卻可以從那怪異的腔調聽出是扶桑話。

除了與扶桑國使臣有過沖突,自己並沒有與其他扶桑人有過交集,難道這些人是扶桑使臣派來的殺手?在楊帆陷入沉思之際,李恪見到席君買他們如屠豬殺狗般斬殺敵人,頓時看得熱血沸騰,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躁動,疆繩一提直接衝向了戰場。

看著李恪的舉動,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傢伙可真不要命,一點也不長記性,難道忘了被吐蕃活捉的經歷?更何況這小子衝上去,反而會讓眾親衛畏手畏尾,這傢伙簡直添亂。

不過,如果李恪真的出現什麼損傷,自己也不好向李二陛下交待,楊帆不敢逗留,只得趕緊追了上去。

當楊帆進入戰場,這些匪徒更是潰不成軍,對方衝鋒陷陣的幾十名匪徒瞬間便被屠殺殆盡。

即使身在後方的匪徒也被嚇得哇哇大叫,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叫什麼,但從那驚恐的面容可以看出他們心頭的膽怯。

匪首更是嚇得面無血色,這些人簡直就是地獄的魔王。

本以為是一個輕鬆的活計,哪知道碰上了一群魔鬼。

不過他並沒有退去,因為他身邊還有一百多號人,手中都帶著弓弩,這些弓弩的殺傷力他可是深有體會。

只要是血肉之軀,都不能抵擋弓弩的殺傷力。

本來還想利用這些弓弩回國爭搶地盤,看來現在就必須得使用這些大殺器了。

只是一張弓弩只配備有五根箭矢,實在可惜……如今見到自己的手下被屠殺,容不得匪首多想,咬著牙怒喝一聲:“弓弩準備,給我放!”

一百多名匪徒整齊的舉起了弓弩,對準著楊帆他們齊射過來。

弓箭離弦所帶的破空之聲猶如奪命的號角,讓人聽起來心驚膽戰。

雖然席君買一邊博殺,但也時刻觀察著匪首的舉動,見到如漫天細雨的箭矢,面色一變,大吼一聲:“保護侯爺與殿下.”

眾親衛馬上結成了一個防護陣,頭顱捲縮,用身軀團團把楊帆與李恪擋住。

因為楊帆他們兩人並沒有穿著鎧甲,防護能力是最弱的。

弓弩的殺傷實在太大,箭矢的衝擊力與親衛的鎧甲發生了激烈的碰撞,泛起一陣陣火花。

叮叮咚咚的響聲,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弓弩的箭矢雖然沒有突破親衛鎧甲的防護能力,但巨大的衝擊力也讓親衛的防護出現了裂縫。

畢竟,這些親衛是人,並不是神仙。

弓弩作為軍中配備的大殺傷性武器,嚴禁流傳於民間,可見其恐怖。

要不是親衛身穿著楊帆特製的鎧甲,可能早就被射成刺蝟了。

見到弓弩的攻擊並沒有意想之中的效果,匪首一臉駭然。

雖然還是繼續發號施令讓手下用弓弩不停的射擊,但是他自己卻調轉馬頭慢慢往後退,顯然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弓弩的攻擊力果然巨大,幾輪箭雨過後,護衛的陣型再也阻擋不住,被弓弩的巨大沖擊力射得不斷打踉蹌。

甚至有個別的親衛已經被箭矢射傷。

楊帆眼中不斷冒著寒光,顯然一定有幕後之人在從中作祟。

如果只憑這些扶桑人,根本不可能從大唐軍中獲得如此大量的弓弩,一定要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才行。

一邊用手中的長刀不斷拍掉突破親衛防護的箭矢,一邊掩護著李恪不斷後退。

因為楊帆知道,為了保護他們,這些親衛才失去了先機,如若不然親衛早就可以用左輪手槍反擊了。

如今有李恪這個‘嬌弱’的皇子在,才讓眾親衛顯得畏首畏尾。

李恪剛退回沒幾丈遠,又一輪的箭雨再次襲來。

失去了護衛的防護,在漫天箭雨面前,李恪只能一臉死灰的接受命運的裁決。

看著嚇得一動不動的李恪,楊帆面色一變,大聲喝道:“殿下,趕緊趴下.”

同時,全力催動金鐘罩鐵布衫,直接撲向了李恪。

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在箭雨到達之前撲倒了李恪,把他護在身下。

即使有修煉至化境的金鐘罩鐵布衫護體,但楊帆還是覺得背上一陣陣刺痛。

顯然,弓弩的箭矢突破了防護,已經射進了皮肉裡面。

更重要的是,箭矢巨大的衝擊力差點讓他背過氣去,一時間變得不能動彈。

想想也是,人力畢竟有限,即使外家功夫練至化境又如何?面對軍中的弓弩這種大殺傷性武器,武功就顯得有些弱小了。

席君買見到楊帆被射倒在地,背上插著好幾只箭矢,不由悲聲大喊道:“侯爺……”聽到席君買的悲聲叫喊,在斷後的王孝傑回頭一望,剛好見到楊帆後背中箭,頓時大驚失色,怒吼道:“席君買,艹你佬佬的,不是讓你好好保護侯爺麼?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說著,色聲厲絕對著身邊的親衛大喝道:“眾將士聽令,留兩個人解決後面的匪徒,其餘人等隨某前去營救侯爺.”

而匪首這邊,本來已經計劃好了跑路,可見到對方的首領被弓弩射成刺蝟,頓時心頭一喜。

嘰哩呱啦吼叫一通,揮手讓一百多個手下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經過五輪的發射,他們已經沒有箭矢了!不過這不重要……在匪首看來,只要對方的首領一死,對方的護衛絕對會潰不成軍,這種情況他見多了。

本來席君買以及眾親衛就憋屈,因為為了保護吳王和侯爺失去了先機。

如今侯爺又在眾人的保護下被箭矢所殺,心中的怒火屯積到了極點。

如今有空隙進行反擊,親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抽出‘鬼手’赤紅著眼睛不斷定點選殺。

叭叭……的槍聲響徹山澗,在這清冷的雪嶺之間顯得的格外清晰。

每一次槍響,都會至少有一名匪徒失去生命或者從馬上摔下來,才幾息功夫,一百多名匪徒只剩下了十幾個。

這恐怖的場景嚇得剩餘的匪徒哇哇大叫,驚恐的四散逃命。

可惜這些匪徒怎麼可能跑得過左輪手槍的射程,十幾聲槍響過後,這些匪徒全部魂歸地府。

匪首哪敢逗留,扯著嗓子對身邊的手下吼了一聲,調轉馬頭驚慌失措的趕緊逃命。

席君買哪能讓匪首逃脫,翻身上馬緊追不捨……此時,楊帆也終於緩了過來,強撐著站起身子,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李恪面色慘白,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大腿根處被弓弩射中,血液染紅了褲腿。

幸好身上和頭部並沒有受到重創,這不由讓楊帆鬆了一口氣。

背後錐心的刺痛讓楊帆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從穿越到大唐,楊帆第一次受傷。

這也讓他知道,即使兌換了武功也屬於血肉之軀。

彎手把背上一支箭矢扯了下來,箭頭已經染紅了血液,幸好沒有毒液。

傷口也並沒有多深,這讓楊帆不由鬆了一口氣,他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雖然弓弩傷了他,但並沒有傷到內腑。

此時王孝傑也從後面急馳而來,見到楊帆還能活動,大喜道:“幸好侯爺沒事,不然孝傑萬死難辭其咎.”

看著王孝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眾親衛也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楊帆不由一陣感動,這些人總算沒有辜負他的培養。

不過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感懷的時候,雖然他們都會簡單的包紮,可李恪的大腿被射了個對穿,他們並沒有辦法,只有儘快趕往駿揚坊找孫思邈才行。

幸好此時已經深入秦嶺之中,距離秦嶺邊緣的駿揚坊也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如果快馬急行,一個多時辰就能趕到。

不過楊帆卻知道此時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不把幕後主使給揪出來,以後的刺殺一定連綿不斷。

這次雖然幸運的躲過了一劫,如果這些敵人用弓弩對付自己的家人,後果不堪設想。

只有抓住匪首,讓其把幕後主使給抖出來,才能一絕後患。

想到這兒,楊帆忍住疼痛,對著王孝傑吩咐道:“孝傑,趕緊去追席君買,不要讓他把匪首弄死了!”

“諾!”

王孝傑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楊帆意思。

吩咐其餘的親衛照顧好楊帆,王孝傑便朝著席買君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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