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卻不以為然,面上唯唯諾諾,心裡卻腹誹不已。

裝,您接著裝!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顯然是李二陛下怕自己搶他的小美女吧?呵呵,咱早已將你看穿了!看著楊帆我很瞭解你的神情,李二陛下直接氣懵了,脫口而出道:“小小年紀就色慾燻心,簡直是不知悔改,這麼喜歡美女,乾脆朕把徐惠送給你算了?”

話音剛落,楊帆便謝恩道:“謝陛下天恩,微臣愧受了!”

這下李二直接傻眼了!這混蛋簡直太無恥了,難道沒聽出來朕這是氣話?可是金口一開,駟馬難追,想要反悔也不成了。

心疼的同時,李二陛下看向了長孫無忌,希望這位大舅哥能解圍。

可長孫無忌如同老僧坐定,低眉垂首數著地上的螞蟻。

於是,李二陛下只能轉而求助房玄齡。

這下真讓房玄齡楞住了!男男女女爭風吃醋的事兒,在他看來是世界最難的事,他知道個毛線。

不過,楊帆這傢伙實在太憨了。

連李二陛下的女人也敢搶,也不知該說楊帆膽子大還是不識趣。

這股楞勁楞得讓房玄齡捂臉不敢直視,可若是房玄齡知道楊帆連長孫無垢都已經下手,不知道會不會懷疑人生。

而楊帆這邊,對於李二陛下黑如鍋底的臉色視而不見。

若說對徐惠這樣的女子不心動那是假的,哪個男人不希望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家裡的武媚娘以及即將進門的高陽公主雖然出名,但對於愛情的忠貞而言,可能拍馬也比不上徐惠。

當然,並不是說武媚娘她們對楊帆不專一,而是武媚娘她們這種女強人並不需要依靠男人也能很好的活著。

更主要的是,楊帆想讓李二陛下知道什麼叫不客氣。

看著裝傻充愣的幾人,李二陛下滿肚子怨氣。

可話已經說出口,李二陛下只能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徐惠,說道:“你先下去收拾收拾,三天以後你就跟著忠義侯回去.”

“遵旨!”

徐惠羞澀的瞟了楊帆一眼,邁著小碎步離開。

如今楊帆的名氣越來越大,隱隱有年輕一代領頭人的風範。

對於這樣的年輕才俊,哪個少女不懷春?看著徐惠離開的背影,李二陛下鬱悶得不行,只得把怨氣撒在楊帆身上。

死死的盯著楊帆看了好一會兒,可楊帆這臉皮厚的傢伙根本不為所動。

知道這招對這混蛋沒用,李二陛下這才沒好氣地道:“這下你滿意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可若沒有一個讓朕滿意的說辭,看你的腦袋有多硬!”

“諾!”

楊帆揉了揉剛剛被李二陛下打的腦袋,老老實實的說道:“陛下,既然老天不下雨,咱們讓它下就行了.”

“以為自己是雷神電母麼,想讓老天下雨就下雨?”

長孫無忌不憤地擠兌。

楊帆不以為然:“歷朝歷代,遇到這種情況朝廷會怎麼辦?”

長孫無忌忍著怒氣回答:“當然是起壇祭天,祈求上天下雨啊!”

隨即又露出一副你連這個簡單問題還要問的鄙視表情。

楊帆視而不見,繼續問道:“那今年的旱災陛下為何不求雨呢?”

長孫無忌幸災樂禍,並沒有接話,只能以白痴的目光看向楊帆。

所謂求雨,不過是皇帝們給百姓子民演的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安定民心。

除了那些年代久遠的神話故事,史書中哪裡有求雨得雨的記載?看著楊帆還想一問到底,房玄齡只能尷尬的解釋:“咳咳……求雨這種事,其實成功率並不是很高.”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意思很明顯,求雨就是糊弄人的把戲。

楊帆卻像沒聽懂一般,不依不撓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有信心,鐵杵磨成針,陛下都不求雨,怎麼知道上天不下雨?”

長孫無忌再次陰陽怪氣的說道:“呵呵,忠義侯話說得好聽,也很符合你的性格,能躺著死,絕不坐著生,可你卻把帝國的基業以及陛下的名聲說得如此輕鬆,是不是太兒戲了!”

李二陛下也覺得楊帆太鹹魚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忠義侯,此事事關帝國之偉業,往後說話行事都要注意一點,不可枉言.”

話雖然有些嚴厲,卻是在故意維護。

李二陛下當然知道這位大舅哥在針對楊帆,可他不能任由發展。

年紀已至中年,李二必須要為帝國未來的繼承人留下一些人才。

雖然長孫無忌無論才華、能力都不差,可惜年紀在哪,而且,長孫無忌的糾葛太多。

自己在世還好,若是駕崩,未來的帝王可能壓制不住長孫無忌這種老狐狸。

楊帆卻完全不同,不僅年輕,而且背景沒有那麼複雜,這一點李二陛下很滿意。

可是楊帆也有弱點。

雖然這混蛋才華能力都是頂尖的,可性格實在是太過霸道。

為人處事與其他人格格不入,這讓李二有欣慰也有擔憂!因為這樣的性格有些不適合左右逢源的官場。

看著對自己寄予厚望的李二陛下,知道這位皇帝誤會了。

楊帆只好苦著臉解釋:“諸位……其實我想要說的是,求雨這種事,其實是可以操作的.”

“讓陛下求雨,只不過是掩人耳目,不僅能穩定民心,更加能提高陛下在百姓中的地位.”

李二陛下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你有辦法讓上天什麼時候下雨?”

幾人的腦袋還有些發懵,隨即驚訝的反問。

看著幾人大驚小怪的樣子,楊帆臭屁的說道:“方法嘛,只要喜歡動腦子,總歸是能想出來的,正所謂只要有信心,鐵杵磨成針……哎呀!陛下,別踹!”

見楊帆又裝逼,李二陛下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大腳丫子就把楊帆踹翻在地,隨即又不解氣的踢了幾腳。

而房玄齡也一臉激動,直接撲上去緊緊壓住楊帆,問道:“你說什麼,你居然真有辦法?為何不早說,害得老子擔心了大半天……”房玄齡再也顧不上什麼君子形象,面色漲紅,差點連鬍子都翹了起來。

這段時間被世家官員圍攻,確實是太難了!長孫無忌則猶不敢信的挖了挖耳朵。

如果楊帆真能操控上天何時下雨,那與神仙何異?長孫無忌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甚至有些後悔與楊帆作對。

他根本沒有懷疑楊帆說話的真實性。

若是慌言,這可一戳就破了!好半響,李二陛下和房玄齡才覺得有些過於激動。

乾咳了幾聲,兩人這才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二陛下呷了一口茶水遮飾自己的尷尬,開口問道:“說說看,該怎麼操作?”

楊帆雖然有些鬱悶,但整理了一下衣裳,還是回道:“據說,明天開始要刮東南風,而且還是持續一個月.”

“不錯,太史令李淳風也曾說過,但這與下雨有什麼關係?”

李二陛下有些不解。

這反倒把楊帆問住了,讓他不知如何解釋。

東南風,乃是風向的一種,氣象上把風吹來的方向確定為風的方向。

簡單來說,東南風就是從東南方向吹來的風,是吹向西北方向的風。

長安位於西北,若有東南風,必然會吹來雲朵,只是東南風風速較快,烏雲不能停留、聚集,所以一直乾旱。

但這並不能難倒楊帆!若是萬里無雲,楊帆只能乾瞪眼。

可要是有云朵,楊帆就能讓這些古人見識一下什麼叫科技的力量。

只要一直刮東南風,天上一直有云朵,楊帆就絕對能夠解決旱災的問題,把經過上空的水氣全部留在關中一帶。

可這些問題對於古人太過複雜,也解釋不清楚。

於是楊帆只能故作高深的說道:“陛下,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東西還是保密為好.”

“不過陛下請放心,微臣敢立下軍令狀,若不下雨,微臣甘願獻上項上人頭!”

見楊帆如此肯定,李二陛下終於放不下心來。

這小子雖然胡鬧,平時可是很惜命的。

想到這兒,李二陛下並沒有再追問,而是笑罵道:“朕要你腦袋幹嘛,朕只要春耕能正常進行……不說也罷,是否需要準備些什麼?”

“陛下,為了保密,微臣需要調動禁軍的許可權,您看……,右衛左營在吐蕃之戰中微臣用得頗為順手,不知可否……”楊帆沒有客氣,直接提出了條件。

李二陛下沒有絲毫懷疑,正想出言答應,長孫無忌頓時不幹了!這吃獨食的舉動以前可都是他長孫家的,如今楊帆全部留給老部下。

於是長孫無忌趕緊插話道:“陛下,雖然忠義侯有神鬼之能,一言一行皆有考量,可是朝堂之上最重平衡,如果只用右衛兵卒,左衛如何服氣?”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晃然大悟。

因為侯君集被免,李二陛下讓長孫衝代領左衛軍。

這可是撈功勞的好機會,長孫無忌顯然是想為自己兒子長孫衝謀福利。

對於長孫無忌的建議,李二陛下並沒有反駁,反而讓楊帆遵照執行,左、右衛各抽調一半人手。

作為皇帝,當然更懂得平衡之道。

……左衛大營,長孫衝端坐帥位,一身鋥亮的鎧甲看起來威風凜凜。

人雖然看起來很帥氣,但不管怎麼看都少了一絲男兒的陽剛。

此時,長孫衝面無表情,一臉嚴肅,對於楊帆的到來很是不爽。

楊帆則坐在堂下,心裡有些不以為然。

這傢伙居然想給自己下馬威,真以為豬鼻子插大蔥就能裝象?不過,長孫衝這種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可他一貫陰沉多智,又狠辣無情,與這種人打交道,還是要注意一點好。

既然這傢伙不說話,楊帆也懶得出聲,可楊帆內心還是有些焦急的。

要知道,出了皇宮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這裡,也是逼於無奈。

賭約時間只有三天,若不抓緊準備,根本來不及。

當然,這就不得不從大唐的軍制說起。

唐朝的軍隊,是名揚後世的府兵制。

府兵制是一種建立在均田制基礎上的兵農和一、寓兵於農的徵兵制度,真正做到了閒時為農戰時為兵!朝廷在大唐各地設定軍府若干,府兵由各地軍府從所在州縣的農民中挑選。

平時在家生產、農閒訓練,府兵還要到京師番上,便是輪番參與京畿的戍衛任務。

巡守府兵,由十六衛大將軍統領,十六衛,既是衛戍京師的禁兵,又是統領天下府兵的領導機構。

大唐十六衛遙領天下六百多個折衝府,居中御外,衛戍京師,是府兵和禁軍的合一。

十六衛之中,左右二衛的地位略高一等。

因為這是兩支掌宮禁戍衛的部隊,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這些禁軍並不是全部駐紮在長安城內。

左、右大營駐紮在長安城幾十公里外,互為倚角!此次搞人工降雨,當然要做好保密工作,自然要抽調最精銳的部隊配合。

雖然長孫無忌參合了一腳,但髒活累活多的是,所以楊帆並沒有極力反對左衛加入。

見楊帆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長孫衝放下手中的御令,問道:“你需要多少人?”

長孫衝語氣冷漠,一張臭臉差點燻死人,好像楊帆睡了他媳婦一般。

楊帆憋了憋嘴,不以為然,這傢伙的臭臉擺給誰看?若不是李二陛下的命令,誰特麼想來你這裡?不過,楊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需要一千五百人.”

雖然這傢伙是個裝逼犯,可誰讓人家有個好父親,一個好姑姑呢!若是和這傢伙一直鬧騰,根本沒什麼意思。

長孫衝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雖然不知你是如何蠱惑陛下同意你調動左衛兵卒,但我不得不警告於你,左衛乃是朝廷精銳所在,可不是你想調走就調走的!”

楊帆心裡腹誹不已,暗罵這傢伙不識趣。

若不是你父親死乞白賴的求李二陛下,誰想來你這要人?說這麼多廢話幹嘛,最後還不是得按照李二陛下的旨意辦事?這小子顯然想給自己下馬威。

不過,楊帆很清楚,真犯不著跟這個傢伙硬槓,簡直浪費時間。

於是笑嘻嘻道:“喲,長孫將軍穿著鎧甲還真威武,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勝任左衛將軍之職,不過,正因為左衛個個強悍,所以陛下才會呼叫左衛計程車卒去辦事.”

“至於能不能把士兵調走,我相信大唐兵卒的忠誠,畢竟某持有陛下的御令.”

雖然感覺楊帆姿態放低了,可話裡話外卻處處透著強硬。

意思很明顯,雖然你長孫衝暫領左衛軍,可這不是你的私軍,他們是聽陛下的。

楊帆這番姿態,卻讓長孫衝眉毛下意識的挑了挑。

對於楊帆,長孫衝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此時來左衛調兵,在他看來,根本就是挑釁的行為。

可楊帆畢竟有李二陛下的御令,雖然心頭不爽,卻也只能屈服。

但長孫衝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心,問道:“那跟本將說說,你要這些兵卒去做什麼?”

楊帆毫不猶豫拒絕:“長孫將軍還是自己去問陛下吧?此事極度機密,請恕我不敢洩露分毫.”

“當然,趙國公也瞭解,你可以去問問他,至於他肯不肯說,那就要看你們父子的關係了!”

“哦?父親也知此事?”

長孫衝眉頭越皺越緊。

他知道,父親根本不可能害自己,能夠讓楊帆來要人,說明是有功勞可撈。

長孫衝如此瞭解長孫無忌的秉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人家常說,知子莫若父。

在長孫家,卻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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