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聖誕節
安娜希大吼，崩潰的伸手要去抓她，扎克利握住她的手腕，帶著人往旁邊一丟，然後想要獎賞般的看向卡莉達。
她用扇子拍了拍他的下巴，笑說：“表現的不錯，今晚的床讓你一半吧。”
當天傍晚，因為喬茜欠下的債務，賭場來人強行搬空了利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
“那只是我的情婦！我們沒有登記結婚！”他癱坐在門口，徒勞無功的抱著一個玻璃盒，裡面都是自己曾經佩戴的名貴扳指。
東西被人一把搶過，對方說：“安娜希小姐是你的女兒，她母親的債務當然由你來還，現在我們收走了她的嫁妝，但這些錢遠遠不夠。”
“不！不不不！還給我！還給我！”安娜希從屋子裡出來，同樣被人一把推到了身後僕人的懷裡。
賭場一行人帶著這個家的全部家當，浩浩蕩蕩的走了。
塞拉坐在車裡，手指摩挲著手鍊上掛著的尖牙，推開門，下車。
“我一個人。”
她朝著車裡坐著的洛西德說。
洛西德：“不要說太多話，嗓子會疼。”
“嗯。”
利齊頹廢的坐在門口，鼻子還堵著紗布，上面一圈紫，傷的不輕。
離的不遠，他就見到了黑色裙襬進入視線，恍惚的抬起頭，一瞬間，塞拉的臉彷彿與克里曼斯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嘴唇顫抖，眼裡噙著淚水，“克里曼斯，我的妻子，我可憐的妻子，我錯了。”
塞拉靜靜注視他，自從莫森莊園搬出來後，這位父親蒼老的一天比一天快，而現在，他一無所有的被她打入了地獄裡。
“你是錯了。”
她淡聲說：“我的母親那麼完美你都背叛了她，甚至連葬禮都不去見一面，淪落到今天是你自作自受。”
在一個女人懷孕期間，他都保持著和情人聯絡，甚至還先一步誕下了跟情人的孩子。
這個故事設定想想都令人噁心，配角就是個因為家庭環境變壞的大悲劇。
利齊落了眼淚，“是我對不起你。”
“爸爸！”安娜希在旁邊大吼，“她是塞拉！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切肯定都是她做的！”
她踉蹌著站起來，想衝過去抓人，頭高高抬著，發現了不遠處靠車站著的羅斯希爾。
今天是個大陰天，沒有太陽，他手指夾著根菸，一雙黑眸淡淡注視著他們。
毛骨悚然的感覺驟然從後頸泛起，安娜希一下停住步子，怕的不敢在靠近塞拉半步。
“你什麼時候可以滾！滾出我的世界！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話不能說的太明，她低聲吼著，指甲抓著裙襬都快抓破了。
塞拉說：“不三番五次害我，你什麼都有。”
打從一開始，她可沒有要傷害安娜希的想法，搶走男主讓她不甘心的發了飆，也情有可原。
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她更愚蠢的壞。
這些話也不敢深想，還有隻吸血鬼在後面注意著一舉一動。
“都會還給你的，在這之前，就請好好吃苦吧。”
塞拉笑了下，轉身離開。
她身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名貴珍品，與這條平民小街格格不入，淪為底層人的安娜希嫉妒的發紅了眼，卻不敢輕舉妄動。
她真的怕了那隻殘忍的吸血公爵，太可怕了。
聖誕節這天，陰森森的古堡外面都張燈結綵。
草坪上放了幾顆修剪過的雲杉，上面纏著綵帶和星星等裝飾，秋風吹過時還有鈴鐺的清脆響聲。
塞拉坐在臥室裡，肩上裹著條薄毯，桌子上放著三份禮物，每個上面都標註了名字，只等著今晚過後送出去。
每個禮盒裡都只有一封信，以及一束漂亮的百合花。
她盯著盒子看了很久，聽見敲門聲，轉過頭，露出柔軟笑容，“火雞做好了嗎？”
“快了，那隻吸血鬼僕人做了不少你喜歡吃的。”洛西德走來，一邊撕開軟糖包裝，往她唇邊遞，“草莓味的，很甜。”
她順勢張口咬下，夾心的草莓醬，絲絲甜意在唇齒間散開。
“甜嗎？”他低頭問，又從她嘴裡搶走半塊軟糖，吃完了舔完唇瓣，自問自答，“是挺甜的，和你一樣甜。”
“你搶走了一半！”
塞拉往他腹部捶了一下，手腕被握住，整個人被提站了起來往他懷中靠去。
“聽說聖誕節一年才過一次，對你而言是很隆重的節日。”
“嗯，家人朋友都聚在一起不好嘛？”
“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一串冰冰涼的東西落到她的手腕上。
塞拉感覺面板冷了一下，抬起手腕。
一塊漂亮的黑色鱗片中間穿了個小孔，由一串細珍珠做手繩，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藉著外面的光，還能看見這鱗片的顏色是五彩斑斕的黑，流光溢彩的。
“你拔了自己的鱗片？”她轉了轉手腕，抬頭看含笑的漂亮人魚。
“我尾巴上最漂亮的一塊，我選了一晚上，才選出這麼一塊送給你，你喜歡嗎？”
洛西德摟著她的肩，手暗戳戳的往她另外一隻手腕伸去。
“喜歡呀，好漂亮。”塞拉高興的往他懷裡擠，在他的脖頸上蹭了幾下。
“那就把埃裡克送你的丟了好不好？”
“不行，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
洛西德舌尖頂了下腮幫子，放棄瞭解開那條狼毛編的繩子，不高興道：“那你送我的一定和其他人不同，都是獨一無二的吧？”
塞拉抿了下唇，長睫低垂著掩蓋去眼底的心虛。
“嗯，不一樣。”
“現在能給我嗎？”
“不能，哪有這麼早拆禮物的，怎麼著也要等聖誕節過去兩天。”
洛西德皺起眉，低頭，“拆禮物要這麼久？”
“因為...夠特別啊，等待越久禮物越重要。”
塞拉笑容滿面，半點看不出謊言。
“好吧，反正你送什麼我都會喜歡的。”他勉為其難的同意，又捏著她的下巴向上抬，“在給你做一次治療，潤潤喉嚨，等會晚餐還能多說幾句話。”
被堵住嘴的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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