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面。”她低頭喝了一口湯。

“哦,那他是在對誰微笑?”少女一個激動,脊背都挺直不少。

“對我微笑。”

“那你還說不認識?”一盆冷水從她頭頂澆下。

“大概我長得好看,才對我笑了。”

“...”

被諷刺到的少女翻了個白眼,“你們貴族永遠一副自傲高高在上的樣子。”

塞拉麵無表情的回應:“謝謝。”

“你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難相處,但願你能平安度過這裡的學校生活吧。”少女冷哼一聲,話裡的深意讓塞拉警覺。

一般這種情況出現,接下來她就要受到校園暴力了,之前她窮的被資助上學時也沒少受欺負,因為打人都被叫了好幾次校長辦公室。

那段生活還是挺有回憶價值的。

塞拉慢悠悠的吃完飯,等到午休時間她們可以去宿舍休息兩個小時,或者去有噴泉池的後院裡散會步。

她領了柏妮絲給的鑰匙開啟宿舍門,一間四人房的小閣樓,天花板上開著一扇天窗,鋪著純白色被褥的小床,樣式還可以。

已經在裡面休息的三人並未搭理她,她們就像說好了一樣,默契的從早上到現在都用一副蔑視的態度對待她。

雖說塞拉不介意這種情況,但第一天來就受到這種待遇很不正常,沒有哪個富人喜歡平白無故的敵視貴族,她們通常情況下都很友好禮貌。

塞拉走到唯一的空床邊,身後的三顆腦袋齊齊轉了過來,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瞧。

她立馬意識到被子下面不對勁。

“你不上床睡覺嗎塞拉小姐?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

“你們在被子下面放了什麼?”她轉過頭,雙手環胸一臉審視。

“什麼也沒放,只是關心你。”一名少女笑嘻嘻的說:“第一天入學,交個朋友。”

“琳娜...”另外床上的金頭髮少女怯生生的叫了她,又被一個瞪眼瑟縮了回去。

塞拉心中有了底,她轉過身一把掀開被子,還沒等她有做出什麼反應,後面就先開始了一連串的笑聲。

一隻肥碩的死老鼠躺在潔白的被褥裡面,暗紅色的血液染在被單上,畫面令人作嘔。

原本以為眼前這位養尊處優的小姐會嚇得往外逃竄,那笑聲還持續了十幾秒,發現塞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後漸漸維持不住,尖銳的音調急轉而下,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笑完了?”塞拉麵無表情的轉過身。

“笑...完了。”那個叫琳娜的少女愣愣回答:“你原來不怕老鼠?”

“你怕嗎?”塞拉反問。

“當然怕,這裡沒人不怕這東西。”

“我知道了。”塞拉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走過去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三個少女就見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床邊,彎腰徒手把那隻死老鼠抓了起來。

“嘶...”三人齊齊發出抽氣聲,當即覺得喉間發堵有點反胃。

塞拉握著死老鼠轉過身,揚唇一笑,露出潔白牙齒,“剛剛你們嚇到我了,所以現在換我嚇你們了。”

“啊啊啊啊!”

柏妮絲剛踏上閣樓準備查房,高昂的尖叫聲穿透脆薄的門板,彷彿令整個白房子都劇烈的顫了顫。

她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口想要開啟臥室門,偏偏裡面已經被有準備的塞拉反鎖住。

她此時正把死老鼠往那位叫琳娜的少女臉上放,旁邊怯生生的金髮女孩躲在被子裡尖叫,另一個上來幫忙又被塞拉一手開啟。

當然這一下也讓她還受傷的右手迎來了一陣劇烈震痛,夾板抽在身後少女臉上的那一瞬間,她也跟著痛的面容扭曲。

見門打不開,柏妮絲急急忙忙的對著樓下跑上來的幾個老師喊,“快去備用拿鑰匙來!”

聽見動靜的洛西德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可受到他的蠱惑,沒一位女教師覺得他來女生宿舍欠妥當。

塞拉可不管外面發生的兵荒馬亂,她一手握著死老鼠壓著琳娜的臉,嘴裡威脅,“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沒誰!拿開拿開!我不知道是誰放上去的!”

“你可以不說實話,代價就是我把這隻老鼠全部塞你的嘴裡。”

塞拉一邊說著,那毛茸茸的老鼠還被挪著貼近了對方的嘴邊,

快要被嚇吐的琳娜哭著求饒:“柏妮絲老師叫我們這麼做的,是柏妮絲老師!”

塞拉心中瞭然,她來這上學是喬茜準備的,這位心思多的夫人跟老師學生串通一氣來整她太正常不過。

喬茜這是想把自己徹底變成歇斯底里的惡役千金啊,算盤打的真好,就是低估了她可以更瘋。

塞拉從琳娜的身上爬了下來暫時饒了她,左手抓著的老鼠一把丟向門口。

柏妮絲正好開門進來,那隻血淋淋的老鼠丟到了她的裙襬上,又一圈滾落到地板。

“啊!”柏妮絲也被嚇了一跳,身體向身後的洛西德倒去,可惜她連著踉蹌往後走了好幾步,身體撞上牆了也沒撞到想撞的人。

洛西德側身走進門內,棕色的繫帶皮鞋一腳踩上門內地板上的死老鼠。

灰色長毛的屍體在腳下像果醬一樣爆開,他低頭看了一眼,繼續平靜抬腿走向跪坐在床裡滿手是血的塞拉,橡膠鞋底在安靜下來的臥室裡發出詭異的沙沙聲響,一串血腳印一路跟隨他。

床上的琳娜因為他直接踩爛一隻老鼠而汗毛直立,她直愣愣的盯著走過來的漂亮青年,從心底升起了一抹恐懼。

洛西德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掃過另外兩個不知所措的少女,視線再放到塞拉身上,他動作自然的拉起她沾滿血的手,從褲兜裡拿出一塊灰色手帕,一點點擦上面的血跡。

“那隻死老鼠嚇到你了嗎?放心吧,我已經把它踩爛了。”他溫和的說著,湖藍色的眼眸沒有半點暖意。

本來就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踩上一腳?

塞拉心中打滿問號,這樣的行為她沒覺得有被安慰到,反而感覺洛西德像個不正常的瘋批。

看來人類思維他還是沒有學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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