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齊沉默不語,塞拉似乎真的只有剛回來的時候才顯得乖順,又或者說她其實從未真正聽話過,和克里曼斯一樣,倔強又不聽勸。

“我會考慮,送她去學禮儀。”

...

這些小打小鬧的計謀對塞拉來說不算什麼,哪怕她給利齊甩了臉色,她也不認為這有什麼。

除了男主們的死亡線以外,自己最後的絕路是被利齊嫁給會家暴的侯爵。

所以從來到坎布尼亞郡開始,她就沒有想過真的要靠這家人過一輩子,她得為自己殺N條血路出來。

這比在倫敦的小出租屋裡,當個徘徊溫飽線的碼字人還艱難,唉...

今天還要去給買回來的奴隸們一個著落,塞拉要抓緊時間實地考察選個地方把人安頓下來。

至於做什麼,還有待思考。

城鎮上來了一批素未謀面過的警探。

塞拉騎馬路過警局時,外面烏泱泱十幾個穿著西裝或警服的男人。

有人向她打了招呼,“嘿,塞拉小姐,近來好嗎?”

淺灰西裝的男人擠過人群來到她的馬邊仰起頭,見她一臉陌生,逐而解釋:“漢克賭馬場,我是那的負責人漢克,羅斯希爾公爵是我的老闆。”

“哦,你好,今天這裡是在做什麼?”塞拉還是沒什麼印象。

“惠特曼局長不久前突然暴斃,首都國王派來的警探來調查死因,我們來錄個口供。”他微笑說,眼裡的暗爽都要溢位來了。

塞拉聽羅斯希爾說過這事,是他做掉的,還假裝手是為了救她受傷刻意登報紙公開過,那繃帶也就纏了兩天做做樣子。

塞拉點點頭,打完招呼就想走了,想起什麼又轉過身問:“你經營賭馬場,對這裡的工廠或者空地肯定很熟悉吧?”

殺人放火都在荒郊野外,找塊空地這種事他們應該挺在行的。

“還行,怎麼了?”

“有空置不要的廢棄工廠嗎?我想買。”

...

眼前大概有10畝左右的空地,生鏽廠房佇立在中間看著搖搖欲墜,周圍全是許久沒有人打理的雜草和野貓出沒。

離城鎮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不算遠,荒廢成這樣是塞拉沒想到的。

帶領她來的馬場負責人說:“這裡之前是紡織廠,發生過一場大火把所有東西都燒燬了,裡面死了很多人,大家都覺得這裡晦氣,沒人肯買。”

“這裡也是你們的地?”塞拉問。

“是羅斯希爾先生的,他的地產太多,估計也忘了還有這麼個地方。”

塞拉:“...”

這不是瞌睡人送枕頭了。

反正已經欠一屁股債了,再欠一塊地也沒事。

“和公爵說一聲,我先賒賬。”

她身上揣的那點零花錢頂多先把這破工廠給修補一下,後續還需要準備資金啟動工廠,能省則省吧。

漢克很大方的同意了,塞拉又說:“你熟悉這裡,能再帶我看看城鎮附近的小工廠或者小作坊嗎?”

“沒問題。”

眼前這位小姐和他難得一見的老闆關係不錯,漢克樂意幫這一點小忙。

他帶著塞拉路過不少大小作坊,甚至還有搬運工集中找臨時活幹的地方。

罐頭廠、礦場、製鞋廠、羊毛紗作坊,各種各樣的小工廠她全逛了一圈,心中也有了點底。

這些作坊和工廠基本都已經有了完整的產業鏈和固定的客人,如果弄一個一模一樣的就需要購置昂貴機器來自己摸索,到最後打敗老品牌的可能性也很小,虧本的機率很高。

她現階段只能接受一些純靠人工,成本也低廉的活。

塞拉騎著馬回到城鎮快要傍晚,告別了漢克以後她打算先回家好好想想。

狼人們開在霍爾克街上的肉店門窗半掩,燈光從縫隙透出,幾個礦工聚集在門口和蓋爾聊著天。

見到塞拉,蓋爾打了招呼,“你今天一個人出門?裙襬怎麼回事?”

“弄了些兔子血,沒事,你們在聊什麼?”她下了馬,往店鋪裡望去,發現裡面多了不少動物毛皮掛在牆上,沒有埃裡克的蹤影。

“從沃爾頓到沃利要開通一條鐵路,正在招工。”一名滿身汙跡的礦工搭話,眼裡毫不掩飾對她沒有惡意的讚歎,“你可真漂亮塞拉小姐。”

大家都對她有所耳聞。

“謝謝,是火車嗎?”塞拉問。

“對,火車,要招很多人,工資待遇不錯。”蓋爾說。

塞拉點點頭,又聽他們繼續交談。

“維拉女士的洗衣價格又漲了,唉。”

“你真奢侈,把衣服送到貴族們常去的洗衣店。”

“那還能怎麼辦?洗衣女工的活都堆滿了,根本輪不到我。”

坎布尼亞郡主營採礦、冶金、機械,男性工人常年穿著煤灰的工作服,那些髒東西不交給洗衣工清洗是很難洗掉的。

塞拉聽著聽著,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沃利的蒸汽洗衣店是為貴族服務的,定價高昂,那她為什麼不能以最低廉的人工價格為工人們服務呢?

洗衣服的蘇打粉和一些人工抽拉的木桶洗衣機器成本低廉,不是她正好可以需要的?

“塞拉?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埃裡克雙手提著新鮮的肉,從遠處走來。

“沒什麼,我準備回去了。”塞拉快步走過去墊腳親了一下他的面頰,在對方陷入驚訝時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今晚回去後就會被禁足,店鋪開張我沒法來,你記得晚上帶著慶祝用的酒來找我。”

“你被禁足了?”埃裡克擔憂道:“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能來找你?”

“你之前不是爬過我的窗戶嗎?開業的那晚也這麼做吧。”她又在他的側臉上快速啄了一下,才轉身騎上馬匆匆離去。

帶著酒半夜去撬開她的窗戶...

埃裡克的臉突然紅了。

“她是不是還沒想起來你們那晚瘋狂親吻的事?”蓋爾走到他身邊,剛剛兩人蚊子大小的對話聲他一字不落全聽入靈敏的耳朵裡。

“沒有,我沒告訴她。”埃裡克輕聲回答。

“那你還準備去灌醉她?”蓋爾皺眉:“這可不道德,塞拉人不錯。”

“我知道。”埃裡克將肉提進店裡,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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