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蹲下身,一手握住她的腳踝,嗓音一變,“你受傷了?”

塞拉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直到一陣熱流湧出,她下意識併攏雙腿,著急的說:“是生理期。”

埃裡克一看她窘迫又慌亂的眼神,立馬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並不覺得尷尬,反而起身合攏她身上的軍服將人攔腰抱起,快步走過那對幹事到激烈處,被他們突然出聲差點嚇壞的情侶。

身後陌生男人的咒罵埃裡克也沒反應,速度極快的攔下一輛車,將塞拉送回了莊園。

她穿著薄裙,寬大的軍服正好擋住後面印出的尷尬。

埃裡克沒有進莊園,只是目送她被僕人接入。

還沒睡的喬茜正好看見她,多嘴問了一句,“萊頓沒送你回來?這是誰的衣服?你又和哪個軍人搭上了?”

塞拉懶得理她,徑直回到房間將身上的軍服拖了下來。

比較糟糕的是那上面已經有了她染上的血跡,她皺起眉匆匆進入盥洗室。

約莫一小時後,她剛在床上躺下,就聽見簾後的窗戶被開啟,抬眼望去,是埃裡克爬窗進來了。

“埃裡克,我以為你回去了。”

他將靴子脫在窗臺上,踩著毛茸茸的地毯來到床邊,見她面色發白,擔憂道:“我不放心,來看看你。”

“吹了點晚風,有點肚子疼。”塞拉不適的皺起眉,一般生理期她並不會肚子疼,今天又是喝酒又是吹風的就有點難受了。

埃裡克想了想,掀開被子一角躺到她身邊,“過來。”

塞拉依言湊到他懷裡,一隻大又暖的手很快貼上小腹,在上面輕輕的打圈揉揉,“我曾經見過蓋爾對格雷妮這樣,會好受很多。”

他的力氣恰到好處,蓋著薄被的塞拉舒服的哼哼,“嗯,不要停。”

埃裡克見她這般嬌憨,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你剛剛嚇壞我了。”

塞拉小聲說:“我忘記了日期,沒想到。”

不過她也很慶幸,這要是沒來生理期,那在剛剛暗巷裡曖昧的氣氛烘托下,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埃裡克同樣覺得很可惜,但他更在意塞拉的身體,“睡覺吧,我陪著你。”

“對了。”她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你的衣服被我弄髒了,等我明天讓人洗乾淨了在還給你。”

“嗯。”

有他的陪伴,塞拉很快就睡著了。

整個晚上,埃裡克都沒怎麼合過眼,少女在懷中恬靜的睡顏令他不捨得就此睡去,只希望時間在過的慢一點。

...

早晨僕人來叫起床,埃裡克已經消失不見,窗臺上沒留下任何痕跡。

暖呼呼的一晚還讓塞拉出了點汗,不過她已經滿血復活,神清氣爽。

讓僕人去收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時出了點意外,埃裡克早上離開的時候,把那件她弄髒的軍服也帶走了。

一想到他肯定是自己拿回去洗了,塞拉麵上一陣滾燙。

今天的早報上,刊登著國王下旨讓羅斯希爾迎娶桑德的訊息,但具體內容未見其中本人有所回應,下面只有一條疑似訊息。

【羅斯希爾公爵在慈善拍賣會,拿下了價值五千萬金的永恆寶石,疑似是給未婚妻的訂婚禮物。】

早餐廳裡利齊一臉震怒,將一杯滾燙的茶水摔在塞拉的座位邊。

“昨晚萊頓和你去酒吧被人打進醫院,鼻樑骨斷了手也骨折了,說是一個叫埃裡克的人乾的好事!”

“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不允許你在跟一個賤民接觸!”

利齊對這群山裡的獵戶徹底暴露了歧視的本性。

塞拉收回腳遠離茶水漬,同樣端起自己的茶水杯直接從桌上摔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濺到利齊的手背,嚇得喬茜大叫一聲,“塞拉!”

“您又開始亂扣帽子,如果不是埃裡克昨晚我就要被侵犯了,您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塞拉擦了擦嘴,站起身,“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現在羅斯希爾的結婚訊息還沒落實,你就迫不及待的讓我嫁出去,吃相太難看,為什麼不嫁安娜希?”

安娜希看了她一眼,又默默低下頭不搭話,她的眼下多了一層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很長一段時間沒睡好了。

“安娜希還小。”喬茜夫人率先答道。

塞拉嗤笑一聲,“她比我還大幾個月呢。”

“總之塞拉,是你現在名聲不好聽,萊頓已經是我們能為你找到最好的結婚人選了,你應該珍惜。”喬茜一臉的痛心疾首,“我和你爸爸這麼做,也是為了斬斷你還想嫁給羅斯希爾公爵的美夢,他要娶妻了,我們家的女兒絕對不能做情婦。”

塞拉淡然反問,“你都可以自甘下賤當情婦十幾年熬出頭,我為什麼不可以?”

這嘲諷話喬茜不是第一次聽她說,她擋在利齊面前,一臉正氣,“我和你父親是真愛,不管你信不信。”

塞拉沒憋住,大笑出聲,“真愛還讓你做了十幾年的情人?”

利齊黑了臉正要發作,一名僕人匆匆進來說:“羅斯希爾公爵的電話進來了。”

安娜希的眼睛一亮,“找誰?”

“應該有事要和我說。”利齊捂著燙傷的手瞪著塞拉,他正要站起身,僕人又把目光轉向了塞拉,“是找塞拉小姐的。”

無視一家人僵住的臉龐,塞拉微笑著走出餐廳去接電話。

她假裝沒看見後面跟著的家人,拿起話筒,“新婚快樂,羅斯希爾公爵。”

坐在返程遊輪上的羅斯希爾,唇角微勾,“看到新聞了?”

塞拉瞥了一眼桌子上擱著的報紙,“啊,看見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在首都辦婚禮?我會送一份禮物過來的。”

“你不高興了。”羅斯希爾看著手裡剛拍下的寶石吊墜,心情不錯。

到沒有不高興,相反他要結婚這對塞拉來說是一種解脫,但這話又不能說出來,她只能假裝冷笑,“是啊,沒想到再次知道你的訊息,你已經快成為桑德的丈夫了。”

她緩了緩語調,“當然我沒有怪您,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您也早跟我說過叫我別動不該有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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