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

塞拉動作僵住,“讀心?”

“嗯。”

她震驚的在他腿上跳了一下,雙手按住他的肩,面龐刷的一下紅了,“難怪我之前總覺得自己想什麼都能被你聽見!太過分了,簡直沒有秘密!”

羅斯希爾不在意她生氣,甚至不滿道:“也不是時時刻刻。”

塞拉的手指都想扣進他的肩膀,萬分尷尬的說:“從我們相遇開始,你就總能聽見我在想什麼嗎?”

“大部分時候是。”

塞拉有些洩氣,“真不公平,我都聽不見你在想什麼。”

“很公平。”羅斯希爾將她放到沙發上,囑咐:“不要動。”

地窖的大門開啟,包括奧爾丁和對方家族幾個吸血鬼在內,大家都走過了客廳,唯獨不見露西亞和那個男人的蹤影。

傑勒米停頓了腳步,朝著羅斯希爾說:“審判結束,我們走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塞拉,轉身離開。

猶如被捕獵者盯上的眼神,塞拉心中不太舒服。

羅斯希爾當然感受到了他的眼神挑釁,對著其中一名衛士說:“跟著他們,直到他們離開沃利。”

“好的,羅斯希爾。”

等整個古堡清淨下來,塞拉琢磨著問:“你的家族,有幾個像這樣為你服務的吸血鬼?”

“很多,足夠管理這些觸犯法律的孩子。”羅斯希爾轉過身,向她伸出手,“外面天氣不錯,去走走?”

她一進入這裡就感覺到了寒意,身體總是發抖的狀態他不是沒有感受到。

這會山林間一些地方陽光出來,可以過去。

塞拉也不喜歡長期呆在昏暗冰冷的地方,她套著寬大的西裝外套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與羅斯希爾一起跨出了門。

古堡的後面有一條山間小路,沒有刻意的修過臺階,只用鐮刀開闢出了一長條通往山頂的泥土路。

今日天氣不錯,山間空氣清新,就是濃密的發綠樹葉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我其實有個疑惑。”塞拉回想著剛剛在地窖裡聽到的對話,“那些吸血鬼說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了100年,可他們看起來都不過是20歲出頭的靚麗少年少女。”

“羅斯希爾先生把他們比作孩子。”塞拉總覺得的怪怪的,詢問的聲音也小了下去,“能方便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

“23歲。”回應她的嗓音平靜有力。

塞拉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又強調了一遍,“停留在23歲多久了?”

身邊的人沒了聲音,樹葉被皮鞋擠壓進土堆裡發出鬆鬆的動靜許久,旁邊才傳來羅斯希爾的回應,“14世紀起。”

塞拉舉起一隻手數了一下,發現他距離現在已經有五百多歲了。

知道他的不死身軀,她也還能接受這個設定,只咬了下唇,“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23歲那年誰幫你變成吸血鬼的?”

旁邊的人又不說話了,恰逢陽光也照到了他們所在的這片樹林裡,密集的樹木變得稀鬆,暖烘烘的光線落在身上舒適又暖和。

塞拉只享受了一會,就反射性的抓緊羅斯希爾冰涼的手掌,將他拉到了一塊太陽曬不到的樹蔭下面。

她抬眼朝他看去,果然發現他脆弱的面板透著紅暈。

見他抿嘴沉默的冷漠樣,塞拉忍不住開玩笑說:“羅斯希爾先生,我喜歡你臉上害羞的表情,如果是隻女吸血鬼轉化的你,你可以不告訴我的,來自14世紀的先生總會有那麼幾個情人,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羅斯希爾繃住臉,生氣的,“你這樣認為?”

“那我還能說什麼。”塞拉眨眨眼,“您沉默的就像藏了好多不為人知的私人情感故事,諾斯費拉圖裡的吸血鬼有一個前世情人,難不成您對我也是這樣?”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他的眉頭皺起,攥緊她的手將人扯到了樹林間的一張長椅上,“我來告訴你過去。”

陽光湊巧將長椅分割成了兩塊,塞拉坐在溫暖裡,羅斯希爾則厭惡的縮排陰暗。

“我的確有過一位妻子和十幾個侍妾,這些女人滿腹骯髒的金錢和肉體慾望,我根本不想讓她們觸碰我的身體,她們蠢笨的大腦對我沒有一點用處,我甚至擔心這樣的女人給我誕下的孩子全是廢物,就在圖布西群島戰爭爆發前,我乾脆將她們處理了個乾淨。”

羅斯希爾對自己的個人史講的非常粗暴沒有水平,那語氣憎惡的恨不得再回到過去將那些女人從墳墓裡抓出來,在挨個砍一遍頭。

她不覺得那些女人有骯髒到這個地步吧,而且這過往為什麼這麼像某個皇室之間的紛爭?

“你難道從出生起,就具備讀心的能力?”

羅斯希爾微微點頭,滿臉都是冷酷。

塞拉頓時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厭惡女人了,按她看過的那些女帝逆襲劇來說,她們為上位的心思確實都很齷齪。

她嚥了口水,看著兩人一直緊緊牽著沒有鬆開過的手,小聲問:“可是你說圖布西群島?那是森德蘭帝國的領地。”

“由裡倫尼國王割讓給我的,協議在我差點將劍捅進他的脖子時簽署。”羅斯希爾嘴唇一側上揚,露出一個寒颼颼的笑容,“那是現在霍勒斯的老祖宗,他們血脈都有相通的一點,欺軟怕硬毫無作為。”

聽到這塞拉就有點迷糊了,她側過身擠到他身邊,疑惑道:“不對呀,你不是裡倫尼的公民嗎?而且森德蘭國王的人選裡從沒有一個叫羅斯希爾的大帝。”

他這因為讀心術導致的奇怪厭女癖,讓他根本沒有女人甚至是留下一個後代,現在的森德蘭國王又是怎麼來的?

“23歲那年黑死病流行我生病了。”羅斯希爾的聲音又回到淡然,“我離繼承王位只有一步之遙,最後由我兄弟繼承王位。”

一個國王當然不止一個兒子,塞拉抿起了唇,“後來是誰救了你?”

“一個流浪者。”羅斯希爾平淡說:“他將我轉化,新生的吸血鬼沒有生存經驗,我放棄財富與權力視他為父親跟著他四處流浪,直到15世紀我們誤闖別人的領地,他被一隻吸血族群殺死,我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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