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絕對不會有這樣不對勁的態度,是狼的基因在影響他麼?

“我沒有和那條人魚在一起,埃裡克,你清醒一點先治病退燒好不好?”她軟著聲哄他。

埃裡克聽見她欺騙式的回答更難受了,他盯著眼前滿是擔憂的臉,覺得他們之前發生的那些曖昧碰撞都是劣質可悲的玩笑。

她要準備嫁妝私奔的物件,從來不是他,她在月下喝醉酒時想到的是那條人魚。

他卻誤會了...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要騙我?”他痛苦的低吼著,“是不是什麼物種都能讓你接受?唯獨除了我?我會讓你恐懼讓你厭惡讓你遠離是不是?因為我糟糕的身份。”

“埃裡克,不是我...”塞拉剛想解釋親吻的事,身上的少年徒然弓起脊背,嘴裡暴發出巨大的獸吼,他一下鬆開她往床外跳去。

只聽空氣中傳來爆裂的一聲響,桌椅噼裡啪啦的全部被鋒利爪子拍的粉碎。

巨大的動靜讓塞拉被嚇到了,她縮在滿是埃裡克氣息的床上,眼前模糊的看不清東西,卻也知道有什麼東西變了。

那個本該直立的高大身影不見了,變成了一團巨大的,會發出野獸吼叫的動物。

埃裡克變形了。

有所準備的塞拉還是瞠目結舌,她覺得不該來的這麼快才對。

狼人18歲在一個月圓夜化形,成為具有變形能力的人,埃裡克今年比她還小一歲,距離他變形還遠遠沒到時間。

因為洛西德吻了她,又被他撞見受到刺激才導致的?

可能性幾乎百分百。

塞拉心中的愧疚頓時如潮水般氾濫,這事來的太過突然,確實沒有給她一點思考的準備。

“埃裡克。”

她不知道他現在又再哪個角落裡破壞傢俱,手指抓緊裙襬,低低叫了他一聲。

前方的黑暗裡頓時傳來了動靜。

厚重黑色的皮毛下,一雙綠油油像是在發光的獸瞳直勾勾的盯住她。

塞拉坐在床上背靠牆壁,看著那團跟馬匹差不多大的埃裡克向她走來。

一隻厚重、沉甸甸極具份量的肉爪搭在了床上,很快,他的後肢一躍,巨大的狼身佔據整張小床。

小床嘎吱一聲。

塞拉就被他毛茸茸的身體堵在床裡,那顆碩大的腦袋近在咫尺,獸瞳沒有半點人性光輝。

變形為狼的埃裡克,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理智。

現在才是塞拉最危險的時候,她的心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埃裡克...”

回應她的是巨狼粗重的吐息,和示威似的哼哼聲。

塞拉舔了舔唇,手指一點點的摸上它的下巴,捧住它的腦袋,見他沒有再牴觸,她鼓起勇氣就在那張露出獠牙的獸嘴上方輕柔落下一吻。

“誰說你讓我感到恐懼和厭惡了。”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全然沒把他惡狼的形態放在眼裡。

“你甚至連讓我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留下錢包就跑走了。”

塞拉將臉埋進他毛茸茸的頸部,“以為這樣就能嚇跑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獸化的埃裡克坐在床上,混沌的神志僅僅只需要少女的一枚吻,就恢復了正常。

不能傷害她已經成了潛意思的行為,他收起自己的獠牙,感受著她柔嫩白細的臉蛋藏在自己的毛髮內輕蹭,喉間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不害怕我。”

狼身的少年終於口吐人言,委屈和不甘心都在這一刻爆發,“不怕吸血鬼、不怕人魚,所以也不怕我,本質上也沒什麼不同。”

塞拉跪坐在床上的大腿立了起來,雙手環住他的整個腦袋,將身體也往他的身上擠。

“你不一樣的埃裡克,一開始我要的真的只有你而已。”只是後來發展出現了偏差,她才被迫踩了三條船。

“我真的沒有騙你,這是實話。”她的手指探入他的頸部毛髮深處,就像捏寵物的後頸一樣,抓到了他後頸上的軟肉捏了捏。

面前的巨狼禁止不動,身體就像衝開了某個隱秘開關。

轉化速度只需要隨心所欲的一瞬間,塞拉整個人天旋地轉。

她再次被他以人形的模樣按倒在了床板上,她剛想趁機向他解釋親吻事件,變成人的埃裡克就用唇堵上了她的嘴,將她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原封不動塞了回去。

他的吻來勢洶洶,將她的唇瓣咬的生生髮疼。

塞拉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團火焰包圍,她本能的吃痛想往後縮,可背部已經抵著床板無路可退,一隻手還壓住她的腰,將她牢牢‘釘’在床板上動彈不得。

不知何時放到她頸後的大手迫使她又仰起頭,對方的沉重呼吸和生澀親吻讓她開始暈頭轉向。

她的手虛勾在埃裡克如鐵石的後背上拍了幾下,這安撫性的動作讓男人身體一僵,緊隨其後便是剋制到瘋狂的過渡...

這種侵略式的吻,她從未在埃裡克身上得到過,而這一面的背後,是他對她露出的絕對脆弱和愛意。

他不會離開她的。

不知何時,塞拉模糊的這麼想著。

她的腦部開始缺氧,什麼時候親暈在了床上都不清楚。

恢復神志的埃裡克也不知道後面過了多久,才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床上躺下。

他不著一縷,用身體囚著衣著稍稍凌亂,半暈過去的少女。

傍晚的最後一絲晚霞掠過山間最後一角,夜幕悄然爬上天幕。

睡了一下午覺的塞拉被熱醒了。

她的額頭和鼻尖出了不少細汗,衣裙緊緊貼合在身上,有了一種黏糊糊的味道。

屋子裡還是沒燈,視線比下午那會更差了,連人影的輪廓都看不見。

塞拉嘗試著動了動手臂,發覺自己連人帶手被牢牢的困在一隻臂膀之中。

那隻粗胳膊就繞過她的手臂搭在她的腹部。

“埃裡克。”塞拉剛側過臉,守了她一下午的人,溫熱嘴唇就貼了上來。

“別走。”

都不等她說什麼,他就率先出聲,手臂像道枷鎖牢牢拷著她還越收越緊。

哪怕知道塞拉和別人接了吻,再不甘和憤怒,當她出現在眼前,就躺在他的床上與他相擁,他都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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